“此处为用餐场所,严禁跳楼,谢谢合作。”
    ……
    比起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变态规定,比如允许结婚,禁止恋爱之类的,餐厅这条横幅,已经相当委婉和人性化了。
    李文森从横幅下穿过,日本暂驻研究员鹤田遥人正一手端着手卷料理,一手拿着手制寿司酱油,迎面走过来。
    “嗨,文森酱,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他笑眯眯地挥了挥酱油:
    “我借餐厅的厨房自己做的料理,要一起尝一尝吗?”
    ……您是指,您堪比乾式料理的黑暗系手卷吗?
    “不用了。”
    李文森坚决地说:
    “还有,我和你是平级,叫我李文森就好,不用叫我‘酱’。”
    “酱”在日语习惯里,一般是对后辈或学生用的。
    当然,也可以用来称呼年级比自己小的……小萝.莉们。
    妈的,这种语感简直不能忍。
    “为什么?你比我小十岁呢,明明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呀。”
    鹤田遥人把寿司放在手卷上,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眯眯地说:
    “就像我以前养的一只小猫一样,它叫Nico,不过去年,我不小心把基因型寄生病毒煮进了它的饭菜里,它不知怎么长出了第二颗小脑,现在已经被送去解剖了。”
    李文森:“……”
    果然,鹤田遥人的做的黑色料理,绝对不能碰。
    “今天的妆容很漂亮哦,文森酱,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就像浮世绘里的古典仕女,这样一敷白.粉,就更有芸者风范了呢。”
    李文森:“……”
    谁敷白.粉了?
    鹤田遥人是日本关东人,“芸”意味“艺术”,“芸者”这个词在关东的意思,就是……艺妓。
    虽然知道在日本文化里,艺妓并不是什么不好的职业,这个词也不带有任何贬义成分。
    不过,还是完全没觉得被夸了。
    “我前两天看到地上一张被人遗落的传单,说三月七日有中国艺妓的游街表演,恰好昨晚空了出来,就特地驱车去了市中心,却连半玉都没有找到呢。”
    “半玉”,指的是见习阶段的艺妓。
    “没想到贵国也有花柳界,一开始我万分惊喜,很期待见到你们国家可爱的女孩子们。”
    “花柳界”这个说法,在日本,专指艺妓这个领域。
    他遗憾地说:
    “里全是男人,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女人了。”
    李文森:“……虽然看不太出来,但其实我是女的。”
    “你是女孩,文森酱。”
    他温和地说:
    “女孩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心理状态,和有没有男朋友,甚至有没有结婚都没有关系。”
    “……”
    李文森没有理会他的理论,只是微不可见地皱起眉:
    “中国早没有艺妓这种说法了,你从哪里拿到的传单?”
    “我公寓门口小径上,可能是被风吹到那儿的吧。传单上也没有直接写艺妓,但表达的意思……应该差不多吧。”
    他笑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头:
    “我中文阅读还不是很好,还想像你请教一下语序问题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研制出了一种新料理,正想请同事们尝一尝呢。”
    ……不,我什么时候都没时间。
    李文森默默避开了这个话题:
    “你的传单还在吗?”
    “不在了。”
    ……
    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鹤田,我约了人。”
    “约会吗?那我就不打扰啦。”
    他挥了挥手,小声说:
    “虽然乔伊很厉害,但就是太厉害了,你们的婚姻生活一定很可怕……所以我完全支持文森酱你找下家的行为,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李文森:“……”
    为什么现在除了电脑,连她的同事都觉得她和乔伊是一对?
    难道她脸上写了“已婚”两个字么?
    ……
    现在早已过了晚饭时间,餐厅里仍然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窗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高谈阔论。餐厅的巨大屏幕上,还在放着上届世界杯的重播。
    李文森在餐厅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正认真看足球赛的曹云山。
    她走到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刚张开嘴想说话,就被曹云山一根食指抵在唇上:
    “嘘。”
    李文森:“……”
    曹云山抬起左手腕,用右手指了指手腕上的迪士尼腕表。
    ——七点四十五分。
    他们约的是七点四十六分这个奇葩的时间……所以怎么了?她如此守时地早到了两分钟,却不许她说话?
    曹云山穿着大波点衬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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