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生,被X切割掉的部位渐渐愈合,仿佛重新发育。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幽蓝的荧光从那人皮肤下透出,沿着血管向着颅脑游动而去。那人再度痛苦地抽搐起来。
    X的方案没有奏效,他眼见着那人生命体征弱了下去,却无能为力。
    不过片刻,幽蓝已将所有不慎暴露的队员吞噬殆尽,船员遗体上腾起星星点点的蓝光,在气流的扰动下向着重装防护的医疗队员飘去。
    X手里那人还在治愈能力的加持下苟延残喘,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身体,挥舞着愈合片刻又被蚕食的断肢残端向周围的一切打去。他仿佛被未知的力量操纵着,试图划破防护服,划破医疗人员的皮肤,为蓝光的沾染创造条件。
    他痛苦得满脸血泪,目光浑浊又复杂地请求着X。
    X面无表情地避开目光,但很快几名医疗人员合力也无法再按住他抽搐的四肢。医疗官被掀翻在地,背部擦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滑出去很远,其他人赶忙上前查看他的伤情,生怕防护服擦破一个小口。
    伤者痛苦地闭上眼睛。
    终于,暖黄的光暗淡下去,X颓然放弃治疗。突然,他捡起战术匕首,神情冷冽地朝着那人脖颈划去。幽蓝还没侵蚀到那里,鲜红的血液从动脉中喷涌而出,溅了周围人一头一脸。
    画面就此暗了下去。
    ☆、唯一的性伴侣2
    凌飞霜调阅文件投屏上墙,解释道:“如你们所见,我们的情报官已经在那次‘侵蚀’感染中死去。”
    深蓝恍然大悟,难怪她来羚羊号那么久,从没有见过情报官。
    艾玛不信:“那你们为什么没有上报他的死亡?费诺多也说,他本来的任务就是来查看情报官的生死。”
    “那我告诉你,他死了。”X打断她。
    “我不信。”
    “你亲眼看见我斩下他的头颅,还不信?”X扬声问。
    “……”精致的女人坐在一边,神情恍惚地反复回忆咀嚼影像记录,怔怔流下泪来。
    “你已经知道了你要知道的一切,留下你取得的情报,你可以走了。”
    艾玛低头沉思片刻,复又抬头擦干眼泪,不甘道:“为什么特地让这个小姑娘来听这件事?你还有什么东西没告诉我?”
    “情报官死了,就是这样。我让她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我没上报情报官的死当然是因为不想继续被监视,既然现在需要以他的口吻上报情况,我自然叫深蓝来熟悉资料。”
    艾玛还是将信将疑:“情报官死了,你却一直拖延上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向那个等他归来的少女宣布死刑?我手里的那封信,要什么时候才能给她?”
    “等我解决‘侵蚀’后患,弄清楚来龙去脉,才有脸面对未亡人。”
    艾玛深吸一口气,又缓而长地吐出,终于说道:“这个解释我可以接受,你让无关人员出去,我有话和你单独谈。”
    “……”
    凌飞霜听完,果断起身,点头示意之后离开。
    深蓝也跟着起身,X道:“深蓝你在外面等一下。”
    “是。”
    深蓝离开后,接待室只剩下X和艾玛。X示意她有话快说。
    艾玛没有说话,抬起大腿跨到X身体两侧,涂着鲜红甲油的素白双手捧起他的脸,说:“如果你需要一个能模仿情报官口吻的精神系超能力者为你上报情报、为你躲避监视,为什么不找我呢?我比那个小姑娘更熟悉情报官。”
    X偏头躲开艾玛凑近的脸,道:“我的部下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要找你?”
    艾玛执拗地亲吻X的耳垂,说:“因为我比她好。”
    “哦?”X不好直接把她从身上掀下来,用手掌抵着她的肩,只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字。
    “我的能力不比她弱,别忘了,我曾经打败过她。”艾玛被迫与X拉开距离,“而且,我比她漂亮,比她懂你,并且,我不瞎。”
    “我的部下只要能完成任务,我不需要她漂亮。”
    “嘴硬。”艾玛伸出食指划过X削薄的嘴唇,“我漂亮不比她不漂亮更好?你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把我推开?承认吧,你还记得我们的身体有多么契合,你不想操我吗?”艾玛的双手沿着X的后颈伸进衣领里,摸到了一个疤。
    一个牙印。
    X知道她在摸哪里,勾唇扯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既不躲闪,也不说话,只看着她。
    艾玛被他看得怒火中烧,内心深处的嫉恨翻涌出来,坐在他身上用力啃咬起他的嘴唇。
    X推开她,侧脸拒绝,艾玛却拼着全身气力凑过去,挣扎间差点翻下沙发,X不得不抬手扶稳了她的腰。
    深蓝安静地站在门外。羚羊号的隔音很好,她不动用超能力的情况下,完全看不见听不见接待室里发生了什么。
    她并不想窥伺。
    一段时间过去,里面还没有动静。她百无聊赖地问橙黄:“那个女人跟舰长很早之前就认识吗?”
    “是的,他们曾经是同学,也做过一段时间同事。”
    “虽然佐伊他们都以为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他们关系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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