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得,又赚了几个月。”秦淮松口气躺到床上,双手枕到脑后,翘着二郎腿,“还可以继续浪几个月。”

    秦淮的生活一直都是及时行乐,他看的开,活着不过如此,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他一向认为人有定数,可人生没有定数,充满了无数个不确定,而项右就是他的那个不确定,在人生的弥留之际闯了进来,成了他唯一的遗憾和不舍。

    他知道那孩子说出试试看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勇气,也知道自己说开玩笑的时候他有多狼狈,看他隐忍的样子自己都做好了挨揍的准备,比起项右的落荒而逃,他更愿意挨顿揍。

    他也想试试,可老天爷不愿意,不给他试的机会。

    他知道这种感觉,刚得到就失去,太痛苦了,还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也省的惦记了。

    佛家有转世轮回之说,如果可以他宁愿用自己的下辈子来换,换这辈子听人叫他一声秃子。

    走的时候师父说,无需执着,善待自己。

    何为执着?

    秦淮摇头苦笑,以前的执着是母亲,现在的执着呢?

    把包丢到护士站,下巴点点电脑,“单人间。”

    跟去酒店开房一样潇洒。

    “额?”护士也没见过这种阵仗,一脸懵逼。

    “你要。。单人间干嘛?”

    这话问的,谁没事来医院住宿不成,秦淮悠闲的靠着桌子抖腿,从口袋掏出病历拍过去,吹了声口哨,“等死。”

    项右活了二十来年从没那么丢人过,自尊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找那个混蛋了,可自己就是不争气,希望失望交替着折磨自己,直到最后放弃,那人是铁了心的玩失踪,自己不过是他众多污点中的一个。

    一个笑话。

    碰到那个医生的时候他故意躲着走,任何和秦淮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不想再接触,他们见证了自己的愚蠢,愚昧,和无知,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可医生不打算放过他,把他叫住了。

    “秦淮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还是刚开始聊过几句,后来就不知道了,他治疗的顺利吗?”

    “他。。怎么了”

    护士站的护士一听说是找秦淮热情的很,直接把人带到了病房,“可算有人来看他了,天天缠着我们聊天,你们这些朋友也真是,住院几个月了都没人过来看一眼,连个家人也没有,也就我们几个陪着他逗逗乐子,他一个人太可怜了。”

    病房空着,床上的被褥凌乱,偌大的病房空荡荡的一张床,桌上干净的一个果篮都没有,风吹过,窗帘扫过窗台,孤零零的一个痒痒挠躺在上面。

    这个痒痒挠还是上次肋骨折了,他缠着自己给他抓痒买给他的,“不解风情懂不懂,我要是个女的分分钟踹了你,我说痒是让你关心我,谁特么让你扔给我一个痒痒挠了!”

    “不用给我。”

    “你说给我就给,我不要面子啊!”

    “哟,怎么没人?他这段情况太差了,今天天气好,估计去下面晒太阳了,要不你先在这等会。”护士走过去帮把他床铺拉平整,随手把窗台的痒痒挠拿下来,“你说这人,痒痒挠一会不见了就急的不行,偏偏还乱放,找不着还是难为我们,哎,人呢?”

    小花园里都是晒太阳散步的病人,每个人身边都有家人陪着,只有一个人与众不同,倒不是说多凄惨,而是过分的热闹,身边围了好几个小护士,笑的花枝乱颤。

    项右远远的看着他,不过几个月而已,整个人瘦的脱了形,头上罩着顶绒帽,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叫嚣着弄死自己的秃子,可是,秦淮到死都吊儿郎当的表情告诉他,这就是他朝思暮想找了很久的秃子。

    秦淮安静的窝在轮椅里,看着小护士们聊天,偶尔说上一句,就逗得小姑娘笑个不停。

    小护士们看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一个好看的异性盯着她们任谁都坐不住,秦淮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来,看见他无奈又释然的露了个笑容,“来了。”

    就像早就知道他要过来一样。

    小护士看情况都一哄而散,把人丢给了项右,秦淮指了指凳子,“陪我坐会。”

    五分钟。

    十分钟。

    项右掏出烟,抖着手点了几下才点上。

    “干嘛,气我现在不能抽烟?故意馋我?”秦淮笑着说。

    “我是来看看你这将死之人怎么个凄惨法,没想到还是左拥右抱,依旧歌舞升平,也是,你到哪都不会亏了自己。”项右熟练的弹掉烟灰,眯着眼睛看他。

    “让你失望了。”秦淮拢了拢衣服,“有点凉了,劳驾推我回去吧。”

    项右把烟头捻灭,压下鼻子的酸涩,扶上轮椅的扶手。

    回到病房,项右弯腰把人抱起来,秦淮也不矫情,他想抱就让他抱,项右小心的把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面上平静,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他根本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瘦的骨头都能咯疼自己,秦淮的病房并没有那些治疗的仪器,他在这就像当初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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