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坐了下来,拿起了汤匙,却扬起头笑盈盈看着邢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墨墨!”

    “嗯?”

    “你好贤惠啊!”

    “……”

    能傍上这样的大款简直太幸运了,不愁没钱用,还会做饭,性格又好,样貌和声音更是没得挑……啧,这样的漏子怎么就给自己捡到了呢!

    叶莲灯越想越开心,雀跃地都抖动这双腿,送到嘴边的粥被她洒出来了一点,沾了一些在唇角,叶莲灯完全没有注意到,邢墨却语气略带诙谐地对她唤道:“灯儿。”

    别动两个字已经不需要喊了,叶莲灯听见这句灯儿后就已经自动僵住了。她愣愣地看着邢墨,呆呆地问:“墨墨,怎么了?”

    邢墨没有回答他,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根崭新的手帕,眉眼温柔地看着叶莲灯的唇角,小心翼翼替石化中的她擦拭干净。

    他的动作很缓慢,很轻,他的手并没有在她唇角做多余的停留,叶莲灯却觉得这短暂的一瞬间已经超过了时间所能衡量的恒长。他的手帕上沾有邢墨身上的香味,凑近的瞬间就已撩拨了她的心弦。

    “哐当——”

    叶莲灯掀开了自己坐着的凳子,顷刻间将整个人都扑到了邢墨怀里。

    她跨坐在他身上,白色的手帕随着她的动作被带到了地上,她不由分说地吻上了邢墨的唇角,深深地看着这双眼睛。

    从这双眼睛里能读出什么呢?有惊愕,有喜悦,有畏惧,也有了然。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就能出卖一个人,叶莲灯不明白自己是不是也早已被出卖了。有的时候,太擅长隐藏感情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她像当年在莲谷那样没心没肺冷心冷血地活着会不会也是一件好事呢?如果当年她没有从莲谷逃离,没有遇见宁绝,也没有遇见邢墨该有多好。

    一双对视的含情目在瞬息中无言地交流,犹如山海倾覆,瞬息万变。

    叶莲灯不再看他,闭上眼睛,下定决心一般再度覆上了他的唇。

    邢墨反客为主,但他也在克制,叶莲灯能够感觉到他喉间的哽咽。

    叶莲灯很想问为什么,想迫不及待地问清楚一切。可惜时机未到,她不能,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等到邢墨不再克制的那一天。

    许久之后,叶莲灯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回原位,继续拿起汤匙,还自顾自地解释道:

    “刚才我看你的嘴角有胡子,就情不自禁帮你擦擦。”

    其实并没有胡子。

    她不打算再说什么话了,刚把汤匙送到嘴边就被一只手拿走了。

    邢墨温润的声音响起,叶莲灯听不出情绪:“冷掉了,我去重新给你盛一碗。”

    叶莲灯“嗯”了一声。

    邢墨去了,却很久没有回来,好像盛的不是一碗粥而是一锅粥。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叶莲灯有一种自己倒贴了还不讨好的错觉。

    正打算去内堂哄哄,毕竟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她有什么资格去吻一个心里住了另一个人的男人呢?

    可是她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了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其中一个是邢墨的,他什么时候上了楼?

    另一个——则是高大姐的。

    高大姐臭着一张脸,扯着嗓子冲走在自己身后的邢墨道:“哟,小白脸儿现在长进了,知道亲自叫长辈下楼用早膳了哈!”

    叶莲灯觉得高大姐多半没好话,果然后面这句才比较符合她往日元气满满的骂街声,“你小子就不知道把粥送上来吗?!大病初愈就让老娘跑上跑下,把老板娘累死了你们好继承大统哈?”

    邢墨只是淡笑,和叶莲灯一样全拿这些话当作耳旁风。他察觉到叶莲灯的视线,只是温和一笑,倒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叶莲灯还是被这一笑颤出一朵笑颜来,心说完了,又回到平常状态了,吻也白吻了。

    “啧,瞧瞧刚才笑得多腻,诶哟喂,不嫌牙疼吗?”高大姐也看到了叶莲灯,从她身边过时拍了拍她的肩,问,“你俩是不是又趁我不在场瞎腻歪了?”

    “腻歪咋地!喝粥吧你。”叶莲灯毫不客气地道。她抢先一步给高大姐端了一碗粥,随后走到大门边去,打开了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的几扇店门。

    刹那间,新鲜的空气涌入,裹挟着鼎沸的人声。

    因为前几日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有许多人一连几天都没能好好逛逛。是以,虽然天气没有彻底放晴,但微风吹拂的凉爽天气也颇为适合逛街。

    于是,大街上挤满了各色行人,雨后包括时蔬在内的各类物品都在涨价,街市上做买卖讲价的声音一家大过一家。

    “啧,这个天气不太好呀,要彻底放晴的话看来还要等一次倾盆大雨才行!烦呐!”高大姐嚼着泡菜,嚼得嘎嘣嘎嘣响,说起话来烟火还是那么重。

    说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高大姐头一次在叶莲灯他们之后醒来。以往,高大姐虽然对待客人脾气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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