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小头目,出口之言粗鄙不堪。他就像嘲笑一只发怒的小绵羊一样,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楚芳泽的威胁,并没有一丝要退怯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威武,大哥威武!”刑台底下的低级军官们粗鲁地大声起哄,表示根本就不相信楚芳泽的威胁。

    就在那个淫心未泯的豺狼,再一次试图靠近楚芳泽时,众人只听“啪”的一声鞭响划破晴空,重重地抽落下来,分毫不差地打在那色狼的左脸。

    待到众人回过神来再一看时,那刑台处豺狼禽兽的脸上,已经挂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而杀伐果决地抽下这一长鞭的人,正是夜辰。

    原本夜辰正在军帐中整理兵报,只听外边鼓动出一阵不小的嘈杂声,这才叫来帐外的守卫询问情况。一听说,是有人故意将一名衣着华丽的美貌女子,手脚束起绑到了刑架之上,众位低级军官们都停下了校练前去围观……

    夜辰意识到事情不妙,他立刻放下了手中事务,急急向校练场的中心奔来。

    离得远时,他只觉得刑台上被束起手脚的女子,身形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狂奔得近了,他才看得清楚,那女子可不就是楚芳泽么!

    幸亏夜辰赶到的及时,用力甩出的这一长鞭,有效地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然,楚芳泽就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出现过想要咬舌自尽的念头。

    自从姐弟二人刚入京城的那个黎明一别,夜辰已经有许多年没看到楚芳泽,更没想到,姐弟俩再次见面竟是这般景象。

    “大胆督军右监事!行事如此猖狂无礼、下流卑劣,破坏军中法纪,是不想活了吗?”夜辰本就痛恨那些留连烟花之地的下流富少,再一看清他们企图轻辱的女子,竟是不知什么原因沦落到如此境地的楚芳泽,心中恨意更是油然而生。

    “姓夜的!敢打你老子,我看是你不想活了吧?”那个被打了的“督军右监事”,看起来并不服气,他站在高高的刑台上,咆哮一样地怒吼。

    说起这位督军右监事,他敢如此猖獗无礼,实是因为他的身世背景大有来历。如果从他家的族谱上来论,他应该算是太后旁出的侄孙;他的父亲是太后旁出的庶侄,到了他这一辈儿,虽然与太后根本没见过几面,但是多少也攀论得上;就连他平日里见得着面的,哥哥们也有在京城当官食俸的,姐姐们也有高嫁做了侯爵夫人的。

    这样显赫的家世背景,亲族关系,他怎会瞧得起像夜辰这样出身乡野、一路凭着军功被提拔上来的人?虽然他的军职比夜辰这个督军左监事小了半级,但是他并不把夜辰放在眼里,也不遵听夜辰的号令,平日里没少给夜辰出难题、穿小鞋。虽然他担任的是督军监事的副职,日子却过得比夜辰都要逍遥快活一些;如果他不想干活,就几乎没有什么活计可以烦到他,反正所有职责之内的事务一旦出了问题,上级军官都会找督军监事的正职问罪,与他何干?

    “军中有明文规定:军营重地不准女子入内。各级军将从上到下,无论功勋如何皆无例外,携带女子入军营者死罪!”夜辰一字一句铿锵地说道,“虽然我尚且不知,这女子是被谁带进军营绑在这里,但是你们懈怠军务、行为无状,光天化日之下淫词秽语轻慢良家妇女确是属实;难道是要我将此事禀报给丁兴将军,让他来给你们一一论罪吗?现在正是校练时间,是谁给你们的特权,敢私下聚众来这里围观?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身试法?”

    “你一个小小的四品督军监事,还真管起老子来了?!这北京城里的妞,除了朝中重臣入了族谱名册的官眷,还没有老子碰不得的,老子的爹可是太后的侄儿!”

    夜辰本不想端出楚芳泽的身份,顾及她的名节,害怕日后惹人非议;但是看眼下这情形,刑台上与楚芳泽近在咫尺的那个混蛋,恐怕是铁了心地与自己较劲并不打算服从军令。夜辰害怕让他再这样张狂下去,会压不住场面:就在夜辰刚刚策马赶过来的时候,离大老远也听见,楚芳泽已经给过严辞威胁要这厮好看,只是这蠢货并不识珠。

    夜辰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他明白以楚芳泽如今的身份,还会被人绑在这里,其中定是有什么凶险的缘由;现时还是要赶在幕后黑手有下一步行动之前,快些救下她再说。

    想到这里,夜辰情急之下怒吼:“你好大的狗胆!且不论我的军职高你半级,你应当服从命令;单说你口口声声倚仗的太后,她老人家生前是何等的仁爱正直!如今她的尊驾早已经故去,却还要被你这等鼠辈牵连;如此糟践她的名声,你又该当何罪?”

    “唔……用不着你管……!”那个混蛋被夜辰骂到错处,情急之下言语无句。

    “我奉劝阁下,还是摸一摸自己脖子上到底有几颗脑袋,掂量掂量你的家世背景是否已经开始没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是否真正认得面前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到底是谁?”

    “不过是一个漂亮的小妞,是谁有什么要紧?”那个督军右监事全不把夜辰放在眼里。

    “哦?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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