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下阵来,被朱沐峰割破了手腕,循着城墙落荒而逃。

    朱沐峰一心救应两个孩子,需要提前到达城西的密林之中等候张将军,便没有再追。

    云生、张将军、朱沐祥,三人一行又前前后后地追逐了好一段时间。

    张将军觉得是时候了,便携着怀中的夫人落到就近的街巷之中,这小巷狭窄又僻静,张将军搂着夫人藏在了路边的两个破旧的草筐之下,观望动静。

    朱沐祥无暇懊恼,他心知真正的目标已经被自己跟丢,此刻就算他有三头六臂再想去追也已经晚了。

    他回过神后迅速地四顾左右,发现隐身在暗处保护自己的贺格俪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踪影;朱沐祥的嘴角这才又重新露出得意地邪笑,看来那真正的黑衣人也未必就会跟丢,他相信贺格俪藤的实力。

    眼下朱沐祥只想抓住,前方不远处这个假的黑衣人,一看究竟。

    只可惜跟丢了张将军夫妇和那两个孩子,再没了强行要挟楚芳泽画押招供的砝码。不过,今晚这两个真假黑衣人定是同一伙的,只要能抓住眼前这个假的,说不定就会得到什么确凿的线索。

    夜色笼罩的城西密林中。

    朱沐峰摘下了脸上蒙面的黑色布遮:“张将军、夫人,一向安好!”

    “罪臣、臣妇,参见大皇子,叩谢大皇子救命之恩!”张将军和夫人欲跪地回礼,被朱沐峰及时地一把搀起。

    “将军、夫人,快快请起,跟晚辈不必行此大礼!将军刚刚在天牢门前的一片肺腑之言,尽显忠义报国之志,沐峰佩服!此处并非绝对安全,我们只能长话短说。”夜色下的朱沐峰,看起来更加风姿卓越、神采奕奕,他温润有礼地解释道。

    “将军,下一步作何打算?”

    “这……,老夫暂时还没有想好。”

    “大皇子,臣妇有一事不得不言!”

    “夫人但说无妨!”

    “臣妇回禀大皇子、老爷,这八年来与我们一同隐居的好邻居夜宇夫妇,昨夜为了保护我和两个孩子,不幸已经被二皇子派来的暗卫杀死了。”

    张将军听后哀痛至极:“夫人,此话可是当真?”

    张夫人默默点头。

    随后,张将军快速收敛了情绪,回复朱沐峰道:“臣启禀大皇子!老夫原以为,再次搬家可以将行迹隐藏的更加缄秘,没想到却被二皇子私派的眼线跟踪,反而牵累了无辜之人,还给大皇子又添了麻烦,老臣万死难辞己罪!如今已经再无去处。”

    “将军不必太过自责!既然如此,将军和夫人不如到我江湖中的一位朋友家里住下,暂时隐姓埋名不露声迹,先求过了眼前的危难藏匿一阵,再谋其他;那位好友是昔日本王出游时结交,情谊颇深,保证会照顾好将军夫妇和两个孩子的安全,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一切愿听皇长子安排!”张将军心下感激。

    “这是那卧觞居士住处的地址,将军和夫人只需要按照地图的路线行进,便可寻得;这是本王写好的亲笔信,上面有印章为证,将军夫妇尽管携两个孩子前去,那卧觞居士看到信后必然会好生招待。”

    “多谢大皇子屡次救命之恩!”

    “将军夫妇一路保重,途中还需委屈二位小心行事。京城中的一切二位不必挂怀,本王定会救出芳泽,好生相待;还望将军夫妇准允芳泽继续住在睿王府,本王定当悉心照料。”

    “芳泽能有王爷照看,老朽十分放心。罪臣全家幸蒙大皇子三番两次相救于危难,老朽感激不尽,只盼他日还能以残年余温为大皇子效力,老臣万死不辞!”

    “将军言重了!如今朝中政局多变,日后我兄弟二人恐难免衅起萧墙、倒戈相向,届时恐还要劳烦将军出山,为我东明国苍生免于水火振臂一战!”

    “但凭皇长子吩咐,实乃罪臣毕生之幸!”

    “将军夫妇到达流云岛之后,那位卧觞居士自会飞鸽传书给我。将军夫妇若是思念芳泽或有要事,也可借卧觞居士之名向京中传信;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要减少联络,为了二位和两个孩子的安全起见,以免身份暴露。”

    “罪臣、臣妇携子叩谢皇长子大恩,就此拜别!”张将军夫妇和两个孩子一起跪地叩首。

    言罢。张将军携着夫人和两个孩子,乘上了朱沐峰预先停放在密林中的马车,于夜色中渐行渐远。

    朱沐峰看着马车载着张将军夫妇和两个孩子远去,这样的场景宛似当年……

    云生引着朱沐祥,几乎绕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的屋顶。他眼看着自己与朱沐祥之间的距离被追得越来越近,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几乎再难腾跃……,又坚持了一会儿之后,云生终于败下阵来,被朱沐祥轻而易举地抓了个正着。

    朱沐祥不由分说地摘下了云生蒙面的黑色布遮,看到自己追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的“高仿假货”居然就是云生,再看看这小子腰间夹着的两个稻草人,朱沐祥气得几乎当场发飙。

    云生佯装害怕,委屈地行礼:“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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