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句,刚刚那三个朝堂上作证的乡民,是如何落到了二皇子的手中?芳泽的身世之罪尚且勿论真假,二皇子是如何探知的?刚刚那三个乡民曾深受家父救命之恩,若不是二皇子要挟逼迫,他们又怎会出庭谬证误导大众视听?二皇子,事到如今你还敢说,你没有去过麒麟山吗?”

    “这……”朱沐祥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被绕进自己挖的陷阱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辩解。

    “既然二皇子承认去过麒麟山,那么您要如何证明,麒麟山的那些乡民不是被你强行带走、严刑逼供、又杀人灭口的呢?还有刚刚那三个乡民,为何口口声声指认你就是大皇子?难道是二皇子在做坏事的时候,冒充了‘大皇子’之名吗?敢问二皇子,您这一系列的行为又该当何罪呢?”

    “你……!”朱沐祥被楚芳泽问得节节败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好厉害的巧言善辩!”东明帝感叹,随后一脸倦容地摆了摆手,“朕今日累了,你们都停了吧!”

    朱沐祥不敢再说一个字。

    “来人!楚芳泽身世之罪还有待查证,将其暂押天牢听候发落。退朝!”

    “退——朝——!”李公公重复了一边东明帝的吩咐。

    百官退朝。

    对于东明帝而言,那些麒麟山的乡民们死不足惜,他绝不会为了区区几十条草民的性命,去治自己儿子的罪;他内心真正在意的,是楚芳泽的身世来历,这个伶牙俐齿的婢女是否真的就是一品镇国将军张氏之女?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东明帝的内心越是介怀,他越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表露出分毫。

    直到下了早朝的那一刻,东明帝依然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置这个“叛逆后人”;他只能草草带过,匆匆退朝。也是在那一刻,东明帝内心所有的愤恨和无名之火,一下子全都集中转移到了楚芳泽的身上。

    楚芳泽戴着沉重冰冷的手铐和脚镣,被两名侍卫押下朝堂。她回眸与朱沐峰遥遥对望,朱沐峰亦无奈深情地款款相送,二人目光交界处灿若桃花、宛若惊鸿,令人无限缱绻。

    下了早朝。

    回往聚禄殿的路上。朱沐祥秘密吩咐元顺,要他派暗卫将那朝堂上作证的三个中年乡民以及他们的父母孩子,一家六口,全部在郊外秘密处决;并且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要用特制的药水毁尸灭迹,不要留下任何的把柄。

    元顺恭听主子的命令,一一照办。

    朱沐祥一边急匆匆地回往聚禄殿,一边在脑海中回想,朝堂上睿王爷呈供人皮面具时的说辞;不知怎地,那个大理寺少卿模仿女刺客的五官轮廓做出的泥塑人脸,竟然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不得不对玉茗起了疑心。

    朱沐祥又回想到,元宵节当晚福熙郡主被刺的经过:他曾与那名女刺客交手,曾用长剑划伤过那蒙面女子的手臂,而且伤口不浅、定会留疤。

    顾不得其他,二皇子回到聚禄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急急地冲向密室。他不由分说地抓起水晶镜前梳妆戴饰的玉茗,粗暴地撸起她的胳膊看了个详细;他的一双锐眼惊讶地瞪得很大,他分明地看到了玉茗小臂上的那道微微凸起的疤痕,正是长剑割伤那女刺客手臂的位置。

    玉茗似乎也觉察到了有什么不对,她匆匆地收回手臂,用宽广精致的蝶纹衣袖慌忙遮盖,复又在脸上堆满了谄媚讨好的虚伪笑容。

    不过,这一切已经太迟了。朱沐祥自从看到了玉茗手臂上的那道疤痕之后,就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当晚刺杀福熙郡主的真正凶手;他气愤至极,果断地拔出腰中长剑,咬牙切齿地刺穿了玉茗的胸膛和心脏。

    这个天天做着攀龙附翼大梦的女人,临死之前口吐鲜血,却还在执着地碎念着:“逸……圣……皇……子,太……太子妃……!”

    这个嫉妒羡恨了别人一辈子的女人,就这样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准备穿金戴银地死去了。

    至此,福熙郡主之仇终于得报。但是,朱沐祥在痛杀了玉茗之后,恨意似乎仍然未消,他在聚禄殿的密室中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喊:“朱——沐——峰!从此你我,生不同势!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痛失爱人的滋味!”

    聚禄殿中。元顺回报,那一家六口已经被销尸灭迹。

    朱沐祥听到回报之后面无表情。他冷漠地命令元顺,立即找人将玉茗的尸首弃之荒野,然后,只丢下一句冰冷的解释:“明日相关部门自会呈报父皇,刺杀福熙郡主的人犯已经伏法。”

    元顺只能默默退下,遵命照办。

    是呵!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胆敢刺杀郡主,本就是千刀万剐的死罪;只要案子能够了结,谁又会去多事过问她是如何死的!

    —— —— ——

    小剧场:

    玉茗:本来以为我能活到最后一集,却没想到……

    朱沐祥:有本皇子在,我怎么可能让你抢了福熙女二号的位置?

    玉茗:可是,我还有一个“太子妃”的梦想……

    朱沐祥:如果钟久小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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