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沐峰故作生分拉开距离,乖顺地点点头。

    “芳泽,你要相信,本王一定会救你出去;不要再抗拒,好好地与我配合。至少,不论到达何种境地,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嗯。”芳泽肯定地再次点头。

    牢头在狱门外小心翼翼地提醒:“王爷……,时间不早了。皇上祭天仪式,恐怕都已经结束了……。”

    朱沐峰心知不能再待下去,急急地又问了一句:“张将军不是也曾说过,如果身世被揭穿,或许那封鸡毛羽信可以救你一命吗?你要告诉本王,那鸡毛羽信现在何处?”

    楚芳泽毫无保留地回答:“在尚文阁!夏朝至今已经失传的一卷《连山易》中。”

    朱沐峰微笑。他早该想到,如此这般聪明的人儿,若是有什么关乎性命的宝贝,可不就会藏在已经绝版于世的上古奇书之中么!

    随后,朱沐峰道了声“珍重”,就与楚芳泽匆匆惜别了。

    朱沐峰回到睿王府,在尚文阁中找到了那封鸡毛羽信。他小心打开信笺,认真地看完,又看了看随信附上的八年前小芳泽的画像,当时的那个小女孩儿,可不就是这样的惹人怜爱么!朱沐峰自信有了这封鸡毛羽信,他能够救楚芳泽脱离险境;就算拼上性命,他也要护楚芳泽安然无恙。

    这一日正午,阳光和煦,微风轻扬。河边的柳枝不知何时早已吐出了新芽,视线里的草地也都披上了春意,大自然重新又被造物者装点得青青绿绿。

    鲜卑王派往京都的密使贺格俪藤,正只身一人,策马扬鞭地赶往京城。

    贺格俪藤可无心观赏中原沿途的风景,他只管一路飞奔到京城脚下,严奉鲜卑王之命,前来辅助恭妃。

    恭妃在被罚入小佛堂抄经的那段时日里,已经对东明帝和朱沐祥彻底失去了信心,她觉得不论是依靠夫君还是依靠一个过继的儿子,都不如依靠自己来得踏实稳妥。这八年来,东明帝迟迟没有立后的打算,她就眼巴巴地一直垂涎;事至如今,她已经不再指望。

    确切地说,当她盼望了已久,却发现自己始终得不到后位的时候,她就彻底地被激发,转而生出了更大的野心:她并不介意效仿千古女皇武则天,来一个越俎代庖。至少,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打着朱沐祥的名头为自己一步一步地某得政权——这是决定她的后半生,安享至高无上的尊荣还是寄人篱下卑躬屈膝的关键。

    如若失败,她就把谋逆弑君的罪名,全部都推到朱沐祥的身上,反正他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如若成功,她便可以借着垂帘听政之名架空朱沐祥,号令百官独掌政权。到了那个时候,谁还怕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会有尽头?

    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恭妃给自己的亲哥哥现在的鲜卑王,发了一封飞鸽传书,请求自己的母族帮助支援。

    鲜卑王接到信后,立即派遣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贺格俪藤,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进京;命他听从恭妃的调遣,助恭妃完成夺位的心愿,振兴壮大鲜卑族。其实,鲜卑王如此支持恭妃还有另一层意思:作为一个王者,他也想开疆拓土,东明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是他鲜卑族早就觊觎的“肥肉”,却不敢轻易侵犯;如今,借着自己亲妹的野心,里应外合,说不定真的可以令东明朝内部的政权四分五裂、土崩瓦解,到那时,他便可以率领鲜卑族大军长驱直入,成为亲妹最有力的“后援”,改朝换代。

    贺格俪藤进了京城,在鲜卑族亲信与瑶华宫的秘密联络点安全落脚。

    这个秘密联络点,是京城里一家最大的客栈,整天人进人出络绎不绝。其中往来的宾客,不乏一些少数民族的旅人和周边各国的行商,非常适合掩人耳目。

    来不及休息,贺格俪藤即刻飞鸽传书给瑶华宫。为了防止信鸽被人拦截,他在素纸上只写了一个字:“至。”

    —— —— —— ——

    小剧场:

    人、皮、面、具: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

    鸡毛羽信:那当然,我可是被张将军,一直当做宝贝一样珍藏着,

    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人、皮、面、具:反正王爷说了,我是重要证据!

    鸡毛羽信:那你觉得是我这个先来的重要,还是你这个后来的重要?

    人、皮、面、具:谁能救得楚芳泽性命,谁就最重要!

    鸡毛羽信:听说过有人千里寄鸿毛,没听说过有人千里寄面具的!

    人、皮、面、具:那是我生得精致,若是千里寄送,早就干瘪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最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

    如果手边方便的话,给个收藏,留个评论吧,

    多谢了!

    ☆、第六十三章、兴师问罪

    瑶华宫,恭妃刚看完贺格俪藤传来的消息。

    元顺求见,向恭妃报告朱沐祥这几日的近况:“娘娘。二皇子前几日私审了麒麟山的乡民,据那些乡民们招供,楚芳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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