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这应该是一张女相的人、皮、面、具,不妨唤来府中的侍婢,暂且一试,便可显出形貌。

    朱沐峰闻言,唤来紫莲,请那易容师将人、皮、面、具锲合地戴到她的脸上。登时,厅堂中主仆皆呆——只眨眼间,这张假面就将紫莲的面庞五官,活灵活现地包勒成楚芳泽的模样。

    看到此番景象,朱沐峰越发来了精神,心中底气十足。有了这张复旧如初的人、皮、面、具作为物证,他就可以帮助楚芳泽洗脱“刺杀郡主”的欲加之罪;只要这个罪名得以昭雪,不管其他情况多么糟糕,朱沐峰都有信心能保住楚芳泽性命。

    —— —— —— ——

    小剧场:

    人、皮、面、具:我终于又重新出场了,小天使们有没有想念我?

    祥二:我也从麒麟山回来,怎么没有看到你?

    人、皮、面、具:唉,要说还是睿王爷好,不但把我带回了王府,

    还找专业人士,想尽办法让我恢复原貌。

    祥二:你是靠脸吃饭的?

    人、皮、面、具:没大脑真可怕,我不靠脸吃饭,主人要我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

    人、皮、面、具,只能这样打,

    否则会被系统屏蔽。

    ☆、第六十章、麒麟山难

    这一日,正值春分。按例皇帝应当携朝中过半数以上、身体康健的文武大臣拜天祭日,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为了聚集阳刚之气,后妃们在这次祭典中不可以登坛,只能在各宫之中闭门祈福。

    如此一来,今日的后宫几乎无人走动,安安静静、规规矩矩。

    朱沐祥趁着各宫都在忙碌,不会有人造访,他避开了左右下人,独自一人行到了聚禄殿的密室之中。他再次跟玉茗确认,楚芳泽进京之前的家乡出处:“为何派元顺到麒麟山中打探,在山顶却寻不到一户人家?”

    玉茗一口咬定,之前提供的线索所说不差,楚芳泽就是来自麒麟山。只道:“楚芳泽诡计多端,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还望二皇子再派人到山顶彻查!”

    朱沐祥看玉茗斩钉截铁的样子,从密室中出来后,不免心生踌躇,他仔细地思忖,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正当朱沐祥百思不解之时,元顺呈上了聚禄殿密探的飞鸽传书,信曰:“恭禀主上,皇长子前日曾去过麒麟山!”

    朱沐祥顿时亮了那一双黑眸,阴冷着脸断定:“麒麟山必有蹊跷!元顺,即刻备马,本皇子要去亲探麒麟山!”

    朱沐祥带了一支十几个人的私队,一路出了京城。

    当他们行至麒麟山村外的河边,兵士们休息打水时,发现了有锅碗等生活用品,沉在清澈的河底。只是寻常人不会刻意看向河底,不会轻易发现。

    朱沐祥就算再没脑子也知道,像麒麟山如此偏僻闭塞之处,山中居民的生活用品怕是并不富足,又怎会随意丢弃沉入河底?这些锅碗炊具,八成就是张将军夫妇仓皇搬离麒麟山时丢下的。

    元顺不敢作声,只是谄媚地尾随着朱沐祥,二入麒麟山。

    朱沐祥并没有睿王爷那样好的耐心和兴致。他觉得自己,不但在京城时被楚芳泽耍得团团转;就连身处远隔千里之外的麒麟山,也被那贱婢的父母算计得彻头彻尾,狼狈极了。恼羞成怒之下,朱沐祥武断地直接下令,派人绑了麒麟山下的老实乡众,带回京中;他要一个一个严刑审讯,他就不信问不出那对山野夫妇的下落。

    回京一路,朱沐祥高马在前,那些乡众被铁链绳索铐着徒步在后。

    朱沐祥将那些老实乡众,直接押入了宗人府的地牢中,严刑逼供。掌刑的微官,刚好是降职为五品经历的陈鹤大人,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此生能再有机缘见到尊贵的“逸圣皇子”。

    被刑讯的都是些老实乡民,最怕高管高位相审,抗不过酷刑说出了事实原委。

    “现在姓楚的老头在何处?说!”地牢里回荡着朱沐祥震吼的声线。

    “这……我们真的不知道……”那精壮的男丁已经被严刑抽打到几乎断气。

    “嗖啪、嗖啪、嗖啪!”又是几声急促的鞭响。

    “赶紧从实招来,或许爷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那还有十几个没有被上刑的你的邻里乡众,他们会尝到比你痛十倍、百倍的滋味!”

    “不要!求您高抬……贵手……,我招……我全招!”被刑讯的男丁,身上的鞭伤痛得就像有几条巨蛇在嘶咬,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哗”的一声,一盆凉水泼向那刑架上的男子。他立即就感到刺骨的寒意。

    “说!楚芳泽的父母现在何处?”那近乎咆哮的声音再次响起。

    “楚家……是对外的宣称,我们山中的乡民都知道,他们家其实姓张。芳泽的父亲……据说……以前是位大将军……。他们是……八年前搬来麒麟山的,一直常居在山顶。这八年里……山中经历各种大灾小难,他们不知救了乡亲们多少回,我们就算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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