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还没有看到,福熙郡主和睿王爷走得有多近吗?难道您还看不明白,太后是多么希望能够促成他们两个的姻缘吗?万一,福熙郡主哪天对于夺位之争不再那么置身事外,而是站到了睿王一派;谁又能保证,她不会把现在“忘了”的事情想起来?不会把答应过您,装作没看见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你我可都是自身难保啊。臣老命一条不算什么,只是圣皇子您,只怕一招不慎,沦落为寇啊!”

    “本皇子有些累了,皇叔先退下吧。”

    “……老臣告辞。”成国公看朱沐祥三番五次拿不定主意,嘴上说退下,心中已经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在睿王府中,不留痕迹地让福熙毙命。

    ☆、第二十八章、小人心思

    东明国的又一日早朝。

    京兆府尹上报:“臣启奏皇上!城郊的洪安桥,由于年久失修,昨夜坍塌。”

    “哦?京城郊外,居然会有桥坍塌?朕记得,朝廷每年都会拨出一部分银两,专门用于道路和桥梁的修饬,并且分派到各地。为何我东明国国都的郊外,还会有桥坍塌?难道每年拨出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都打了水漂吗?”

    “臣惶恐!京兆府每年确实是有接到朝廷的拨款,而且每年京兆府接到的拨款,还要比地方州府多上几层;但是,臣请万岁明察!我东明乃泱泱大国,每年四方诸国的使者,都会分批来朝进贡;为了彰显我大国威仪,京城的大小马路、河堤桥梁,每年至少要修补两到三遍,还不算每隔五年就要彻底翻新一次的费用。这样算下来,京城的修饬费用,要达到地方的两到三倍;还得是在,没有桥塌、堤断、路崩之事发生的年月。”

    京兆府尹并没有撒谎。地方的州府郡县,每年能修一次路就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朝廷分拨的修饬费用,当地官员还能够中饱私囊一些;而京都的修饬费,真的很紧张。

    “臣不敢欺瞒皇上。城郊的这座洪安桥,并非城内建筑,就算是在郊外也并非主路;因此每年规划时都把它排在最后,若是这一年的修饬费用有所结余,再来修它。但是,每到岁末账上的费用总是亏空,有时花得多了,还需要等下一年的拨款到账,再来补上。就这样一拖再拖,终酿成祸。臣身为京城府尹,理应为其它地方州府的父母官做好表率,如果不是修路的款项实在紧凑,不敢向皇上开口。”

    京兆府尹很会说话。他先抬出“泱泱大国”的高帽子,让东明帝欣然自得,这样今日他所求的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然后,他一点一点上报事情,最终把话头扣到了“紧凑”二字上,让东明帝听得很明白,账上现在其实已经没有钱了。

    “嗯,确实难为了你!好吧,朕知道了。百姓可有伤亡?”

    “回皇上。百姓死了七人、跌入河中未找到者六人、摔伤者二十几人……眼下,这些百姓和家属都需要适当的安抚。”

    “看来,朕还真的是需要派一位有重量的人前去,以表朝廷的慰问之意。众位爱卿,谁愿领此差事啊?”

    修桥本来就是费时费力的苦差事。一切材料、人工的开销要精打细算;不论干活的是兵将还是雇工,他们的安全要有所保障;已经伤亡的百姓及其家属,要耐心安抚按数赔偿,若是再遇到几个不要命的刁民发起暴动,那就更是麻烦;最令人头疼的,还是朝廷分拨的款项是否充实,没准儿桥修到一半钱不够了,回来要钱势必得看皇上的脸色,若是账务弄得不清不楚,还容易被扣以贪污之嫌……到时候才真是,修桥之人,恨不能变成跳河之人。

    大殿中无人应声。

    皇叔朱健芮,利用这小段片刻短暂的时间,已经给他的党羽们递足了眼色。然后带头上谏道:“陛下,老臣举荐皇长子朱沐峰为最佳人选,因其儒雅亲和、睿智仁爱,定能胜任此事。”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臣也举荐皇长子!”孙丞相虽然没收到皇叔递来的眼神,但是他一向支持朱沐祥。因此,只要能难为朱沐峰的事,他都乐意插上一句;况且,他这样一举荐也等于是和皇叔站到了一队,假如二皇子将来夺位失败,他也为自己铺好了一条后路。

    此时最希望朱沐峰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就是成国公了。

    只有调虎离山,让朱沐峰每天不能像以往一样,安稳地待在睿王府中,朱健芮才有机会对福熙下手。成国公不是朱沐祥,他对福熙并没有儿女私情,他是坚决不能容忍,在军营中练私兵的事,被除了他和朱沐祥以外的第三个人听到的。

    成国公有意推举朱沐峰担任苦差事的心思,孙丞相看得明白。但是,孙丞相就算再狡猾,也无从知晓,成国公与福熙郡主之间的过节;他只是在心中莫名奇怪,从来不会明显地表露出夺位心意的皇叔,今日为何这般沉不住气?

    “看来,峰儿是最佳人选。好!就这么定了,身为皇子他也是责无旁贷!朕授命皇长子朱沐峰,明日起全权率领京兆府、驿道局的兵丁将士,到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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