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收拾行李,纪陶问:“你作甚?”

    “趁早换个地方。”

    “他们不会往这儿来。”

    “不一定,我们始终在这里,备不住你二哥鼻子灵。再说你二哥鬼得很,这里是山坳,那些绳索和镐头…………亏得我还心心念念要为孩子积德,估计你二哥早等着吃我的耳朵了。”

    “他们采买的那些东西,显然不会是冲着这里。”

    “他想吃我哪里,我是阻止不了,但若想让这一族的人替我陪葬,这办不到。”

    纪陶想起席勐提的那些药,心中究竟担心,口气竟有些恼:“也不必说得如此不堪。”

    唐糖咬着牙:“你是没有被那人提着脑袋往墙上撞过。”

    裘宝旸看这二人方才还卿卿我我,这会儿忽地就僵持不下,杵在一边颇尴尬,悄悄捅捅纪陶:“你二哥也忒恨了,糖糖发现是他,就像听见瘟神一般,冷汗刺溜就下来了,你没瞧见?”

    纪陶伸手将她小手一攥,发现真是凉得透心,当下懊恼不已,捂了会儿方道:“我也是心急,我的意思只是,我们没有必要躲他,我根本就不会让他得逞。”

    唐糖由得他揽在怀里,靠着轻轻啜泣了会儿,骂了几句混蛋,竟是很快哭累了。

    纪陶将她安放好,掩上薄被。唐糖咕哝说了几句梦话,说自己不好吃味道太酸什么的,一会儿又说要抱着,纪陶拍哄了会儿,她才沉沉睡了。大约是嫌热,一撇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

    这家伙近来情绪波动很大,一天恨不能睡它三五回,嗜睡成这个样子,非不认自己有孕了。

    裘宝旸早就识趣退走,等了半天才见纪陶下来,笑话他:“哥从前总觉得糖糖为了你什么都不管,命都可以不要,真是有点热血男儿的性情,十分佩服!哎哟,没想到私底下还是这么娇滴滴的。”

    纪陶笑讽:“你一个热泪男儿,凭什么说我媳妇娇?”

    裘宝旸嗤了好几声,又道:“其实这个昆仑寨虽隐蔽,但因为在山坳深处,逃起来很要命啊,你究竟想没想过万一被发现,如何找后路?”

    “其实……”

    正说到关键处,族长举着一张纸跑来寻纪陶,上头密密书了几行字,下面还注了许多符号,像是族长自己的笔记。

    纪陶大喜:“您都破译出来了?”

    族长亦很兴奋,猛眨眼睛,比划着同他讲解起来。

    《道生一》之上的所有密符,他已弄明白了十之八九,只剩书末的这段文字,因为笔画风格比正文中的蝌蚪文还复杂难懂些,故而令人全不得解。随车运来的书籍里,也再找不到可供查阅的译典,惟有求教族长了。

    族中尚有几位老者,年纪已逾百岁,算是在故土出生,乃是族中长老,对古经文的见识非常之深。族长近来一直在致力于请他们帮助纪陶破译这段东西。

    这段经文的大意是:

    依照昆仑族的风俗,每一个“麒麟肉”足五月起,都要举办举国瞩目的盛会来接受庆贺和参拜,筵席就摆在鲜草丰美、四季如春的雪山之谷,摆上千桌佳肴琼浆,款待天下宾客,而舞乐欢宴通宵达旦不绝,逾十昼夜。

    因为麒麟肉乃是天地化育陶冶出来的灵物,五个月的时候,它的表面正巧吸引足了天地日月的至妙之气。之后那些灵气会一点一点化进麒麟儿的皮肉、骨血,直至它降诞于世。

    **

    真有那样一个四季如春的雪山谷?

    冰爪、镐头、绳索……二哥带着那些东西,莫不是正打算去那个传说中的旧昆仑城?

    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我媳妇肚子里怀了个唐僧肉有木有?我是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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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包按钮再次失灵了~么大家~等jj修好了再补~

    坚定往完结奔去~~~~~~hoho

    下一个文一定要开一个2逼欢脱荡漾的文,来弥补一下我疲惫的脑袋_

    题材已经想好了,越想越好玩,但是还要重写小贼~

    ☆、茯苓子

    纪陶面子上样样依着唐糖,寨子再大, 她能玩的她都玩遍了, 闷死了都说不服他带自己出去走走。

    不论别的,单说这个坐不住的心,唐糖就忍不了, 偷偷同裘宝旸诉苦:“现在宝二哥看出草木皆兵的人是谁了么?我觉得我们家老狐狸变了。”

    裘宝旸惊讶道:“变了!怎么可能变。你这时候跑出去被人抓了吃掉, 你们母子三条命, 你要他如何担待?这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万一……那老秃鹫的人进犯来寨子里头, 我们人少是易逃生,可满寨子人的性命,纪陶再能耐,又当如何担待?要是没有这里的人,我们连麒麟肉是什么都蒙在鼓里,现在弄了个半懂,反倒要连累人家……”

    “他们当你是自家人,并不以为这是连累……”

    唐糖泪涌出来:“现在我才有点明白, 我祖父临终那些话的用意……我当初也许连纪陶都不该去寻, 就该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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