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掌道:“尊上真是智计百出,此战我魔界必胜!”

    缪苍得意道:“有阵图在手,就算炎离用阵我也能破得其阵,不过,他既知青漪盗得此图,想必忌惮她交阵图于我,恐也不敢轻易用阵,加之他有毒在身,弓庆,天界这次实是难有胜算啊,哈哈哈….”

    弓庆跟着他笑了阵,又见他对着案几的乾坤水镜设了个结界道:“这面镜子你明日走时带着,对战之时,你便让炎离自镜中让他看到青漪囚在千陵墟的境象,以此扰乱他心神。”

    弓庆拱手道:“谨遵尊上之命。”

    画外男子轻一挥手,画面逐渐散去,缪苍如此狠毒,令他心惊,原来青漪被他囚在千陵墟,那是什么地方?追踪术竟追不到她行踪,看来那面镜子倒是可以看出她所处位置,

    他凝思片刻,起身往外走,将候在殿外的侍从叫过来吩咐道:“速去禀报冥君,魔尊缪苍有异动,不日将发兵攻打天界。”

    侍从领命而去,这男子正是冥修,他知父君得知道消息后便会去往天庭告知天君,天魔之战无需他多费精力,倒是青漪,多在缪苍手上一刻她便多一分危险,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赶往魔界。

    ※※※

    青漪悠悠醒转,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睁开眼时,见自己置身于一堆燃起的火堆旁边,四壁黑褐色的硬岩,看样子还处于山洞之中,火堆对面靠洞壁坐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身上四处渗着血迹,犹其一只伤脚,伤口深可见骨。

    “你醒了?”老者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费话。

    “你是谁?”青漪狐疑地望着他,

    “我就是刚才和你一道的诸犍,那是我的真身……你晕倒之后,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弄到这里……你现在安全了。”老者断断续续说完,好似很累,仰着头喘了口气。

    “……谢谢你。”青漪见他浑身的伤,试着站起道:“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老者摇头拒绝,闭目养了会神,再睁眼时精神振作了一些问:“看你年纪轻轻,因何事竟被囚在此地?”

    “其实我也不明白缪苍为何如此对我,他让我去为他盗仙界的阵图,我依他所言,将图交给了他之后,就被他打晕来到此地。”青漪复又坐下苦笑道,

    “缪苍____!”老者恨恨道:“他一直是个阴险的小人,魔尊储罗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寂灭。”

    “你说什么?”青漪惊道,急声追问:“魔尊不是仙魔大战不敌而亡的吗?怎么和他有关?”

    老者看她一眼,缓缓道:“当年,魔尊夫人镜容的侍女司羽被缪苍所诱,将他所给的灵宵果混于镜容滋胎灵药之中,镜容误食此果,命悬一线,魔尊便去天界向紫薇帝君求取女娲石欲救其妻,

    他却不知缪苍早他一步幻作他的模样去紫微帝宫去毁了女娲石,他去求时,紫薇帝君一宫上下之人自然大怒,将他打伤,后来回去镜容已逝,魔尊怒极之下引兵讨伐天界……后来魔尊寂灭,他这才如愿登上魔尊之位,可以说他为了魔尊之位是无所不用其极。”

    老者完全陷入了回忆中,目光中又露出恨意:“那时我是魔尊殿前长老之一,在无意之中窥得真相,被他得知后打散了修为,又被他下了一种无解的毒药囚入此地,他以为我就算不被谷中魔物折磨死,也会被毒死,他却没料到我到此机缘巧合遇上条灵蛇,解了所中之毒,这才得以苟活到现在。”

    第39章 第 39 章

    “原来,他不但害死了我娘,也是害死我父尊的罪魁祸首!”青漪咬牙道,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也许缪苍暗算自己早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可恨一直还被他利用。

    老者上上下下对她打量半天道:“你是魔尊之女青漪?”

    青漪点了下头,老者感叹道:“日子过得真是快啊,你父尊逝时你还在襁褓之中,一转眼,如今你都已长大成人,是该为你父尊报仇的时候了。”

    青漪眼眶红了,垂头道:“是我不中用,如今也被他囚入此地,怕是…..不能够再出去了。”

    老者也沉默下来,他在此地什么方法都试过,也没能脱出困境,如今已是油尽灯枯,要想出去更是万万不可能了。

    两人的沉默让气氛一时凝滞起来,唯有燃起的火堆发出轻微的毕剥声,最后还是青漪努力平定了下情绪,打破沉默道:“原来前辈是长老,听司渺说起过,魔界的三大长老都在父尊逝后先后寂灭,没料长老竟被囚在此地,不知道是三位中的哪位?”

    “我乃璞泽,当年与池元、邢扬皆忠心铺佐你父尊,想不到他们两人竟还比老朽先逝。”璞泽黯然道。

    青漪想起他之前所说中毒一事,随口问:“不知道长老遇上何种灵蛇能解缪苍所下的无解药之毒?”

    “那蛇名唤鳞煞,传说这种灵蛇极为罕有,其胆食后不但功力倍增,而且不惧任何毒素,所食之人的心头之血还能解天下所有的毒,它竟会在此地出现也是所料未及。”

    青漪一听大大心动,那缪苍给的解药怕是万万不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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