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我不是故意的”

    “你个乡巴佬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这鞋子可是回力鞋!才买一个月,你弄脏了我还怎么穿?给我赔钱!不然我叫你好看!”

    那女工作人员原本就对每天干这种恶心的活儿,心里头对乡下来的人鄙视的很,眼见那村姑明显是故意打翻她手里的沙子,这会儿还做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更是火大,一阵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徐宝听得也火大,她知道陈秀刚才那番作为是给她出气,但没想到遭受到那个女工作人员如此谩骂。

    忍不住学着那个女工作人员的话怼她:“弄脏你回力鞋又咋拉?你还弄脏了我祖传的绣花鞋呢!你给我赔钱!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给我赔进去!不然我今天叫你好看!”

    周遭的人听得好笑的同时,那个方如凤让座的老太太一家人,徐宝让座带孩子的年轻妇女,一窝蜂的围着那个工作人员,噼里啪啦指责她,什么要赔她先赔,她看不起劳动做人民,要找她们的领导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等等。

    原本趾高气昂的女工作人员,被他们东一句西一句说的脸涨成紫红色,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话来。

    这年头劳动人民最大,甭管你在城里是什么身份,有多看不起乡下人,一旦惹怒众怨,离下岗也没多远了。

    很快女工作人员憋不住,强行辩解了几次,又道了几句歉,还不能平息众怒。最后惊动了车站领导,对徐宝一行人真诚的道歉后,保证会对这个工作人员做一番处罚,知道他们要去坐火车,还专门找了两辆自行车,搭他们去了火车站。

    客运站离火车站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带着一大堆行李走路过去,就得花上一个多小时。徐宝对这个领导的办事态度十分满意,火车临走前,还好心情的给他挥手道别。

    火车上就比客运车好多了,这个时代的火车是那种绿皮火车,座位跟现代的火车差不多,还算宽敞。这个时候又是淡季,车上的人并不多,基本都是坐票,没有站票。过道就不拥挤,徐宝他们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不过因为这辆车是从南方发过来的车辆,车上的座位或躺或坐了不少人。

    徐宝她们的位置是个三连排座,外加一个排座单位置,有个男人躺在他们的三排座位上,身材看着有些魁梧,徐宝三个女人不好上去喊人,周岳就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身体,“同志,麻烦让一让,这是我们的座儿。”

    那个男人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周岳,似乎在掂量着什么,半天都没有起来的意思。

    忙活了大半天,一直娇养的陈秀有些站不住脚了,身形就有些摇摇欲坠,徐宝赶紧扶住她。

    周岳见状,眉头紧皱,周身隐隐带了一些煞气,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变得十分阴冷。

    那个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悦,一个鲤鱼翻身跳起来,坐在对面的位置,朝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和我兄弟以为这座位没人,就一人睡一边。勿怪,勿怪。”

    他说着回身拧了一下睡座位上的一个干瘦男人,那个男人被弄醒,迷迷瞪瞪的起身,正想发火儿,魁梧男递给他一个眼色。

    干瘦回头,看着对立座位旁站的周岳虽然高瘦,但露出的胳膊上肌肉紧实,且有许多淡化的刀痕伤口,还有紧盯着他俩的那双阴冷眼睛,一看就是打架好手。

    顿时干瘦男老实的坐起身,看着周岳安排徐宝她们坐一排,而他放好行李后,非要坐在他和魁梧男的中间,大有一种严防死守他们坐在一起干坏事的感觉。

    火车开起来后,列车员从喇叭说了一堆欢迎语,末了加了一句,“请保管好自己的钱财物品。”时,徐宝有种错觉,好似周岳左右偏头看了眼坐在他身边的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像是不敢看他的目光,低头不知道在想啥。

    火车宽敞,还可以开窗透气,路也不坑坑洼洼,一路平直的奔驰。哐当哐当走了大半天后,徐宝三人都有些疲倦,相互靠着睡了过去。

    等她们再次醒来,却是被火车上的列车员推着餐车,高喊着:“包子馒头稀饭盒饭、瓜子花生白酒烟糖嘞!有没有人需要的?不用粮票,不用烟糖票!用钱就能买!”

    徐宝三人一下清醒过来,听说不要粮票、烟糖票,很多从榨鼓市或者其他地方新上车的旅客惊奇之余,都纷纷问起价格来。

    “同志,包子多少钱儿一个?”

    “盒饭多少钱?”

    “中华烟多少?”

    “汾酒多少钱一瓶儿?”

    列车员停下来,一一回答,“包子五毛钱一个,没肉的盒饭一块五一个,加肉加蛋的四块钱一个。中华烟七毛两分钱一包,每人限购一包,汾酒八块钱一瓶,限购两瓶”

    包子国营饭店才卖八分钱一个,到火车上就翻了好几倍,大米副食店才卖一毛七分钱一斤,这里就翻了个天价!很多人嘟囔太贵了,纷纷拿出自己家带的干粮饼子啥的,就着自带的水,凑合一顿了事。

    那列车员看着那些人的动作,翻着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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