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的人,自然乖乖点头。

    周和以深深看了一眼与叫紫怨的侍女,而后也起身出去。

    在座都是皇子公主皇室宗亲,周和以一走,其他人哪里还坐得住?

    都是明德帝的子女,不管受宠不受宠,这个时候装也得装出忧心忡忡的模样。安王,靖王反应最是迅速,几乎周和以的衣袍擦身的同时放下杯盏,紧追出去。一个走,两个走,其他人自然都不甘落后。

    一时间,大殿人走楼空。

    长安原本还没怎么当一回事,但目光落在惶惶不知所措的王妃公主们脸上,被她们情绪所感染,莫名也慌了起来。

    叫紫怨的侍女,默默抬手压了压长安的肩膀。

    事实上,这四个侍女给长安的感觉都不太寻常。平素跟在长安身边,若没遇上事儿,就跟不存在似的。一旦遇事,这四个姑娘就仿佛一把把出鞘的利剑,锋利逼人。长安有时便在心里暗道,莫不是这四个其实是夜枭里的女暗卫,被周和以特地调出来保护她。

    是与不是,暂且不论。被紫怨这么一压,长安这颗心就定下来。

    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有事,且安心等着。

    乾清宫,已经乱成一团了。

    周和以赶到之时,太医属十二个太医全部挤在乾清宫。刘皇后攥着两只手坐在一旁,横眉冷对地冲一群太医怒吼。床榻上的明德帝脸色晦败,昏迷不醒。一旁聚在一起的太医们愁眉不展,一个个缩着脖子跟鹌鹑似的。

    梁博躬身候在床榻边上,见到周和以大步进来,连忙就将人拉到一边去。

    周和以用轻功,来的自然是快。

    “殿下,”明德帝吐血晕厥,梁博到现在手还是抖的,“其实陛下的龙体一直康健得很,今日一早突然咯了血。太医属的人诊治了许久,谁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儿……”

    周和以眉头拧成一团:“一个太医属的人,就没人能查出病因?!”

    太医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院正吐出一口气,站出来,冲周和以行了一礼才道:“陛下这次咯血昏厥,应当是中毒。毒性不难解,只是除却中毒以外,最根本的,是陛下的心肺早已在极大程度上衰竭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日的中毒,不过是个引子,加重了脏器的衰败。下官怕一个不好加重病情,反而害了陛下,一时半会儿不敢轻易用药……”

    “什么叫心肺衰竭?什么叫不敢轻易用药?陛下的身子一直都康健得很!”

    刘皇后刷地一下站起来,“莫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今日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尽快商议出一个结果来!陛下若是出了事,是你们担得起的吗!”

    皇后这一怒,太医们又委屈又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求助地看向周和以。

    周和以看了一眼梁博。

    梁博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顿了顿,犹豫地点了头。

    周和以的眼睛瞬间犀利了起来。

    他紧紧盯住了梁博,冷冷道:“父皇的龙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衰败的?”

    冰凉的嗓音一落地,梁博的脸立即就白了。

    “殿下息怒,并非奴婢有意隐瞒,是陛下吩咐奴婢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梁博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这位怒了。梁博额头的冷汗冒出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刘皇后尖着嗓子插了一句:“都到这个地步,你这个奴婢还敢隐瞒?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息怒!殿下喜怒!”

    梁博也冤枉,自古皇帝的起居注都是皇室秘辛。龙体抱恙状况这等事兹事体大,更是关乎国体国运。陛下在位三十三年,膝下皇子众多,太子之位却一直悬空。若是叫人知晓陛下龙体欠安,那叫朝堂上下如何稳定?

    这个到底,刘皇后不是不懂,不过是借机发难而已。

    梁博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将明德帝身子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与两人听。才将将说完,外头吵吵嚷嚷的,安王,靖王等一众匆匆赶了过来。

    刘皇后眉头皱成了一条线,想也不想便怒道:“把人给本宫赶出去!一个不准放进来!”

    靖王已经走到内殿门口,脸立即就黑了:“皇后娘娘好生霸道!”

    他一脚踹开扑过来的两个侍卫,大步就跨了进去,“本王身为父皇亲子,父皇病重,本王难道还看望不得?”

    他前脚踏入,安王随后就进。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外头其他几个皇子脚程慢,落后了一截。等几人匆匆赶过来,侍卫又将门给拦得死死的。几个皇子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没安王靖王这样的底气。便一个个在门口顿住了脚,没敢往里头硬闯。

    刘皇后立在高位,眼眸幽深地盯住了周德泽。这个老五,自从半年前崭露头角就再不复往日沉默寡言,变得如此嚣张!!

    狠狠一拍桌子,刘皇后当即气得胸口一起一伏:“靖王,你放肆!”

    周德泽似笑非笑地顶了一句:“难道本王所言有错?”

    刘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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