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猛然抽回剑,鲜血飞溅,女子颓然倒地,挣扎了几下,口中涌出鲜血,渐渐没了生息。

    陆修缘垂眸看她,寒声道:“临安赵家,青州李家,钱家,皆是你带人灭门。这三家总计千余条人命,我杀你,是替天行道。”

    陆修缘又提着剑走到怀慈面前。

    “徐尹……”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少年喊得戾气森然。

    他提起剑,正要一剑将怀慈刺死,忽听得一声清凌凌的呼喊:“住手!”

    萧钿儿扶着腰,快步走到陆修缘身旁,双手抱住他持剑的手,用力地往下扒。

    “你别杀徐大哥,求求你,别杀徐大哥……”

    两只胖兔子也跟着跳过来,围在二人脚边吱吱乱叫。

    陆修缘似乎怕伤到少女,虽然怒极,依旧强忍着没有挣扎,只说:“放手。”

    萧钿儿流泪道:“别杀他好不好,徐大哥救过我的,他还帮过你,在金陵如果不是他帮忙,你根本走不了……”

    陆修缘额角鼓起的青筋微微跳动,闭目片刻,浮动的青筋又都平复下去。

    他妥协道:“师兄,此人是龙门镇徐家子弟,想来还是应该交由徐家人自己发落。劳烦你用缚灵索把人捆了,带回碧游观。”

    ☆、徒儿之妻

    三人捆了徐尹, 稍是歇息,恢复体力之后, 便带上徐尹往碧游观赶。

    为了避免被萧恨春的人寻到,三人特地绕了远路,避开萧恨春手下可能出现的地段。

    如此原本只需半日就能到达的路程, 硬生生拉长为一日半。

    期间陆修缘曾经口出恶言,意图驱走萧钿儿。

    可惜小姑娘抱着两只胖兔子,眼含泪花,就是不肯走。

    横机见此不免叹气道:“师弟, 你这又是怎么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又怀着身孕,你现在把人丢下, 万一她孤身一人,遇上歹人,又或者是遇到什么病痛,你叫她要怎么办?”

    陆修缘默不作声地看了眼萧钿儿隆起的小腹,转头走进临街的店家,买了一张可以背着走的藤椅。

    他背着那张藤椅蹲下身, 冷冷道:“上来。”

    萧钿儿受了一惊, 有些迟疑:“可是你的腿……”

    “只是皮肉伤,又不是瘸了断了,有什么要紧?”

    “上来,别叫我说第三遍。”

    萧钿儿被他这冷硬的语调吓了一跳,只好抱着两只胖兔子坐进那张藤椅中。

    下一瞬, 藤椅轻轻晃动了一下,接着稳稳离地升起。

    萧钿儿双手紧紧抓住两边扶手,面色有些紧张。

    这藤椅底下还垫了一张一寸厚的棉布坐垫,想来应当是比走路舒服。陆修缘背着萧钿儿走了一会,萧钿儿双眉渐渐舒展,小脑袋一点一点,居然在藤椅里犯起困来。

    横机生怕她从藤椅里栽下来,一路都小心看护。

    趁着萧钿儿犯困的机会,横机便向陆修缘询问起萧钿儿的来历。

    谁知陆修缘只说了一句“师兄你不要问了”,就抿紧双唇,闭口不答,再也不肯多说半句。

    此行加上徐尹,一共四人两只兔子,连续赶了一天路,终于进入碧游观地界,几座巍峨青山遥遥可望。

    师兄弟二人见了,愈发加紧速度,埋头赶路。

    三个时辰后,终于到达碧游观周边的一座小镇上,穿过这座小镇继续向北,就是碧游观在山下的道观。

    到了这里,师兄弟二人终于松了口气。

    横机看了眼萧钿儿的脸色,提醒道:“师弟,咱们这样不吃不喝赶路还能受得住,但你这位小妻子可未必受得了。我看她脸色已经不大好了。”

    萧钿儿赶紧道:“没有没有,我很好。只是有点渴,我能喝点水吗?”

    陆修缘说:“你坐稳,我放你下来,去吃点东西。”

    萧钿儿闻言赶紧抓住藤椅扶手坐稳。

    陆修缘慢慢蹲下身,待得藤椅降低到临近地面的高度,横机走过来,小心扶着萧钿儿下来。

    萧钿儿的肚子已经很显怀了,横机曾经见识过妇人流产的痛苦,每次看这小姑娘动作大点,就有些心惊胆战。

    他思虑再三,终是忍不住出言劝说道:“怀孕的妇人跟咱们平常人比不得,稍微碰着磕着,都有可能出差池,你要多照顾她一些。”

    陆修缘听完后虽然没有回应,过了会,忽然夹了块肉放到萧钿儿碗中。

    萧钿儿:“?”

    “你太瘦了,就那几斤肉,风吹一阵都能跑,多吃点。”

    萧钿儿双颊微鼓,没敢笑得太明显,夹起那块肉,正准备咬一口,忽然觉得胸口直泛恶心,连连干呕起来。

    陆修缘见状微微变色道:“怎么?又犯恶心了?吃不下?”

    横机倒了杯水给萧钿儿,她喝了几口,抬手在胸口处压了几下,摇头道:“觉

    得恶心,我想吃梅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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