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面门上,那小伙计被风迎面吹了眼睛,忍不住将眼一闭,唉哟一声往后退了退。

    “哪来的怪风呀……”小伙计一边揉眼睛一边嘟囔。

    谢荀一臂枕在柜台上,转头看向妙芜:“够了吗?还要再挑什么?”

    妙芜:“……”

    拿风吹别人眼睛,你是什么品种的幼稚鬼?

    妙芜心中叹气,朝他微笑道:“……小堂……谢燃师兄,我渴了,你去帮我买点喝的吧。我挑好了,在店铺门口等你回来。”

    谢荀说:“那你快点,我很快就回来了。”

    妙芜:“嗯。”

    等他离去后,小伙计才像终于卸下什么重压似的,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姑娘,你们是仙门中人吧?”

    妙芜正埋首挑选发梳,闻言随口应道:“是,我们是姑苏谢家弟子。”

    小伙子眼睛噌地亮了亮,声音也高扬起来:“哦哦哦,姑苏谢家,我知道呀,二十年前仙门大乱,领头将那萧氏魔头诛杀的,可不就是你们姑苏谢家?”

    妙芜怔了下。

    这许多时日以来,二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提那些往事。但不提,不代表这些事情就不存在。

    萧氏之子,天狐血脉,这些东西尽管她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但不代表谢荀也不在意。

    这个倔强嘴硬的少年,哪怕痛极,也惯来以冷笑和嘲讽来掩饰。

    这段日子,他在她面前说笑如常,想必也只是为了叫她开心罢了。

    妙芜捏着那枚小小的发梳,骤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谢荀的好感度和黑化值了。

    比起这些冷冰冰的积分和数字,她更在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开不开心,痛不痛……

    “姑娘,姑娘,这对发梳,你也要吗?”

    小伙计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妙芜猛然回神。

    她放下放下手上发梳,忽然间失去挑选的心情。她朝小伙计道:“我就要刚刚挑好的三对发梳,别的不要了。”

    “就是那些兔子对吧。”

    “嗯。”

    小伙计把发梳用精致的小木匣子装起来,然后又用一只可以挎在手臂上的绣花锦囊套住木匣,将东西交到妙芜手中。

    妙芜付过银钱,提着东西朝往走,却发现谢荀早就买了东西回来,

    正站在门边静静地等她。

    见到她迎上来,谢荀便将一只葫芦往她怀中一抛。

    “此地特有的解暑糖水,用冰镇过,你喝喝看?”

    妙芜和他并肩而行,拧开葫芦嘴,小心地咂了一口,但觉入口甘甜清爽,甜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酸味儿。

    “喜欢吗?”

    妙芜点头,把葫芦往谢荀手边送了送:“你也尝尝?”

    谢荀顺手接过,拿着葫芦靠在嘴边,双唇并未触碰葫嘴,就着这个姿势喝了几口,忽然顿住,接着从脖子开始一路红到耳朵。

    妙芜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探身,笑问:“喜欢吗?”

    谢荀这下连脸都红透了。

    他脑子昏昏涨涨,也不知自己到底胡乱应了一声什么,又是怎么把葫嘴拧上,把葫芦还回去的。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走到河边,沿河而行,谢荀脸上的热度才被习习夜风吹下去。

    前头忽然出来辚辚的车轮滚动声,一辆小推车从巷口推出来,推车的人吆喝道:“核桃酥糖,卖核桃酥糖嘞!”

    “你在这里等会。”谢荀忽然说道。

    接着就大步朝那小推车走过去,不一会,抱了一牛皮纸袋的核桃酥糖回来。

    妙芜吓了一跳:“怎么买这么多?”

    谢荀觑她一眼,把一整袋酥糖往她身前一送。妙芜会意,挑了块酥糖送入口中,嚼了两口,糖浆化开,核桃的酥香伴随着糖的甜蜜散开,令人莫名尝到了满足的滋味。

    妙芜又拈了块糖,踮起脚,手臂一直伸到谢荀面前。

    “小堂兄,啊——”

    谢荀皱眉道:“啊什么啊?”

    面上嫌弃,头一低,将那糖从她指尖衔走了。

    二人又上了桥,拱桥两边,彩灯流转,有不少老妇人在桥上卖些自家做的手工玩意儿。竹竿绑成的货架上挂着编织手串、草编蜻蜓、剑穗、琴穗、荷包……

    二人从桥上经过时,便有老妇人不住招呼道:“公子、姑娘,瞧一瞧,看一看吧,我这里全是自家亲手做的小玩意儿……”

    谢荀停下脚步,忽然伸手从货架上勾了只荷包下来。

    灯光一闪,妙芜看清他手上正勾着一只红色的荷包,荷包外层用明黄色的丝线绣着万柿如意的花纹,系带上缀着同色丝绳编织的万福穗子。

    妙芜的心宛如被什么重重一击,骤然收缩了一下。

    同个样式的荷包,在剧情碎片中出现过太多遍了。

    在之前的碎片中,那个穿书者送给谢荀一个同样的荷包,被谢荀当成珍宝似的随身携带,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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