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王家的太极双鱼袍和洛家的金蟒袍。

    王、洛两家的人丁是真地兴盛。

    妙芜等人被安排坐在一张靠近中庭月桂树的桌子。

    妙芜落座后, 随手从果盘中取了一枚冰湃过的果子丢进嘴里,视线一转,正巧和对桌举杯独酌的王牧之对个正着。

    他朝妙芜颔首微笑, 一仰首,喝光杯中酒,然后将杯子往前一递,示意,我先干为敬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脸上带笑,但妙芜却觉得他似乎有点消沉。

    毕竟多年挚友突然变成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头之子,这道坎,放谁心里都不可能轻轻松松跨过。更别提王牧之之前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藏”过萧氏余党,事后他肯定被王老爹削得很惨。

    妙芜想着,也举起酒杯,想要回敬,忽然有人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哎呦——”

    谢谨听闻,紧张问:“阿芜,你怎么了?”

    妙芜干笑两声,坐直身子:“大哥,我没事。刚刚有只蚊子叮了我一下罢了。”

    说着朝谢荀挤眉弄眼:你踢我做什么?

    谢荀传音:“就你这三杯倒,喝什么酒?喝茶吧你,喝酒误事。”

    谢谨扬起手虚挥两下:“蚊子?”

    宫家用来摆宴的琼苑里怎么可能有蚊子?

    谢家大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放出一道结界,在桌子上空撑开。

    接着院中高台上响起抚琴奏乐之声,舞女随之翩翩起舞,舞姿曼妙。

    美酒佳肴流水似地端上桌来,妙芜夹了块排骨放到碗里,才啃两口,又听谢荀传音给她:“我先走,你待会跟着三思,一会在西南角门汇合。”

    妙芜念念不舍地看了看碗里的小排骨,然后又扫了一眼满桌的菜,心痛,这还没吃上两口呢。

    谢荀看她这副难以割舍的模样,忽然觉得手有点痒,忍不住想揉揉她头发,嘴角向上翘,有点想笑。

    他传音道:“没出息,待会带你出去外头吃,可以了吧?”

    妙芜眼睛一亮,很可以,满意了。

    过了会,谢荀便顶着谢燃的脸,借口碰见熟人,要过去敬酒,避开众人遁走。等他走后,妙芜咕噜咕噜灌完一壶凉茶,也借着尿遁从琼苑里出来。

    一从琼苑出来,妙芜便撸起袖子,只见腕上的剑镯正一明一灭地发着光。

    她跟着剑镯的指引在宫家里绕圈,但宫家实在太大,再加上人生地不熟,没一会妙芜就把自己给绕晕了。

    望望四周,似乎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偏僻院落,只在廊下四角挂了四盏昏暗的灯笼,风一吹,灯笼咔咔作响,莫名有些鬼气森森。

    仙门中人,倒不怕鬼,但这种诡异的氛围莫名叫人有些瘆得慌。

    妙芜正打算退出去,忽听得“吱

    呀”一声,对面屋子里忽然有人打开门走出来。

    妙芜赶紧闪身躲到柱子后,悄悄探出头。

    有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说道:“姨母的病近来似有好转,看来我上次给你带的山灵芝颇有成效。我目下手上还有一棵,晚间出去取了,一并带来给你。”

    这不疾不徐的语调,除了洛淮还能有谁?

    那么和洛淮并肩而行,面覆轻纱的那名女子应该就是洛小家主身边第一打手,柳莺了。

    宫家与洛家世代姻亲,两家弟子往来密切,洛淮的母亲和柳莺的母亲皆为宫家琴婢,故此洛淮才唤柳莺的母亲为姨母。

    洛淮小时候,因母亲身份卑微,在洛家并不受重视,恰好其母发现洛淮在音律上天赋过人,便求丈夫,允许她将儿子送回宫家,师从宫家大琴师修习以音入道。

    后来洛大家主的儿子接二连三意外身死,到得最后,只剩下洛淮这一棵独苗,洛淮才被洛小家主接回金陵,成为有名无实的洛家少主。

    “少主好意,如眉心领了,如少主非要赠药,如眉愿出千金以购。”

    嗯?!

    等等,等等。刚刚那个柳莺称自己什么?

    如眉?

    柳如眉?!

    妙芜忍不住将头再往外探,看到那两人沿着长廊越走越远,恨不能跟上去,将柳莺的面纱摘下来一看究竟。

    洛淮叹了口气:“小时候如果没有你一直护着我,我早就死了。这点报答,又算什么?”

    柳莺冷冷道:“如眉不过是奉家主之令办事。”

    话音落,柳莺忽然拨动琴弦,弹出几道音波,朝妙芜藏身之处打了过来。

    “何人鬼鬼祟祟?出来!”

    妙芜赶紧蹲下,就地一滚,险险避过那两道音波,同时手上灵力汇聚,无数银色光蝶自她掌心飞涌而出,朝对面的洛柳二人扑了过去。

    眨眼之间,洛淮和柳莺就被封入结界之中。

    妙芜从地上爬起来,掀起眼皮看了眼廊柱上深近三寸的凹痕,心说幸好这音波没打在她身上,不然连骨头也要被它削断。

    如灵鉴夫人所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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