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报以微笑。

    谢荀道:“你们两个,陪着九姑娘一起,去把徐家老宅的大厨房和水井都看守起来,谨防有人趁乱下毒。往后凡是所有吃食,务必以银针试过之后方能入口。”

    谢阑和谢苒提剑应下:“是,少主。”

    妙芜得了这道命令,跟在两个师兄身后,抬脚欲走,忽而腕间一紧,却是谢荀扣住了她的手。

    “小堂兄?”

    谢荀默然不应,抬手,指尖凝出一道幽蓝剑光。他抬起她的手,以指引着那剑光,虚空绕着她的手腕画了一个圆,那剑光跟着谢荀画过的轨迹,首尾相衔,变作一道蓝色的光圈套在她的手腕上。

    那光圈并没有实体,以手触之,只能感觉到细小的风漩在她腕间幽幽旋转。

    “小堂兄,这是什么?”

    谢荀别开脸道:“你管它是什么,给你你就戴着便是。”

    言罢,身形一展,复又跃上屋顶,几个起落间便消失不见。

    妙芜抬起手仔细打量,只见血色的月光下,一轮幽蓝的光圈套在皓白的手腕上,恍若流动的琉璃,被月光一照,又闪射出暗紫色的流光来,瑰丽得叫人不敢直视。

    她一路走一路啧啧而叹。

    两位师兄听见她的惊叹,忍了又忍,忍到最后实在按捺不住,不由凑过来道:“九姑娘,你手上这东西,能给我们看一眼吗?”

    妙芜闻言,坦然地伸出手去,任由他们观看。

    谢阑低头细瞧,眸光发亮,惊叹道:“好漂亮,好厉害。”

    谢苒道:“不愧是少主。”

    妙芜见他们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心中亦是万分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两位师兄,这……到底是何物?”

    谢阑兴奋道:“九姑娘竟不知吗?这叫‘剑气化镯’。”

    “剑气化……什么?”

    “剑气化镯啊!”

    谢苒目中流露出无限向往,“只有一等一的剑修才能将剑气外放,化为护身之物。少主把他的剑气化为镯子给您戴着,若遇危险,这道剑气就会头一个跳出来相护。”

    妙芜心弦一颤,脸忽然就红了。

    她呐呐道:“是、是吗?”

    谢苒和谢阑看不出她的小女儿家心思,满心满眼只有这道化为镯子的剑气。

    “啊,有朝一日我要是也能做到剑气化镯就好了。”

    “别做梦了。你跟少主能比吗?少主三岁就开始习剑,十一岁拜入碧游观门下。你呢?三岁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吧。”

    谢苒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可知第三代家主成器公子吗?传闻当年成器公子也是直到九岁拜入碧游观门下才开始修习剑术。晚些开始修习又怎么了,只要努力修炼,有朝一日也不是不可能。大器晚成你不懂啊。”

    “你没听说吗?当年成器公子与灵鉴夫人大婚,交换信物之时,成器公子给灵鉴夫人的便是一只用剑气所化的镯子……”

    妙芜只觉脸热得不像话。她加快脚步,越过两位师兄,急冲冲地往前走。

    “别说了,正事为重,我们快走吧。”

    等了一会,

    没人跟上来。

    她奇怪地回头去看。

    谢苒和谢阑站在原地不动,以手指向另外一个方向。

    “九姑娘,徐家的大厨房在……那边。”

    ☆、隔空牵手

    谢荀派遣的这份差使很是清闲, 然而单凭他们三个人, 想要顾得首尾周全, 委实太不容易——整个龙门镇的乡民都汇聚到此处,虽则外面危机重重,但人既然还好好活着,吃喝拉撒自然一样都缺不了。

    总不能,没死在杀阵里头,倒先把自己饿死了。

    妙芜站大厨房里头,看着来来往往乌泱泱的人头, 和两位师兄对视了一眼, 脸上均是一筹莫展。

    谢阑试探着问道:“你们有人会……纸傀儡术吗?”

    谢苒道:“我倒是会。但我一次最多只能操控两只纸傀儡,可这也不够啊。”

    “那再去找少主要几个人过来?”

    “不可, ”谢阑否定道, “此刻各家子弟均在布阵守阵,定然抽不出多余的人手来。”

    两人你一句, 我一句地讨论起来,完全将妙芜忘诸脑后。

    毕竟妙芜在书塾里被分到的是丙字班,唯有术法和剑术皆垫底的弟子才会被分配到丙字班。因此他们压根就没指望过妙芜。

    他们两个商讨对策,妙芜一时之间也插不上话, 便有些气闷。

    她跑到廊庑下,拿出谢荀给她的笔记,往后一直翻到最后几页,便看到纸傀儡术的符文和口诀。

    “符文和口诀不难,看起来倒是需要分神同时操纵几只纸傀儡比较难。”

    妙芜自言自语, 抬手摸了摸下巴。

    手上的剑镯蓝光莹莹,妙芜忍不住用指头触碰那凝结成环状、默默流转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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