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青筋条条鼓起,他红着眼睛嘶吼道:“他是谁?哈哈哈,他是谁?你杀他之前,怎么不问问他是谁?!”

    “他是柳悦容!是我母亲的兄长,是我的舅舅!”

    “他被徐家人囚在这墓园之中,数十年不见天日,终于逃出生天,却被你一剑格杀。”

    徐家家主闻言道:“贤侄,这等罪名可不能瞎说啊。此人分明是被徐偃囚在此处,我对此事一无所知。若我知道地牢中囚着萧氏魔头的右护法,我肯定早将此人送到金陵大会,请各家公处。”

    躺在地上的徐偃闻言哈哈大笑:“徐家先祖也算一代英豪,后辈中竟出了家主您这样的孬货。若是泉下有知,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徐家家主厉声喝道:“徐偃,我徐家对你先有救命之情,后有栽培之恩。你居然勾结这魔头,妄图灭我徐氏全族,你简直狼心狗肺!”

    旁边又有些徐氏族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早知道当年春十娘就不该把你从铸剑碑下捡回去,就该让你饿死街头!”

    众口纷纭间,妙芜看到谢荀缓缓起身,手下凝出一柄蓝光湛湛的飞剑。

    他手捏剑诀,飞剑知他心意,猛然射向徐家家主面目。

    同一时刻,谢涟飞剑出窍,险之又险地替徐家家主格开这致命一剑。

    三思被谢涟的飞剑逼退,在半空中一化为十,十柄一模一样的飞剑直指徐家家主,复又攻去。

    谢涟怒喝:“孽障,还不收手?!”

    谢荀咬牙道:“卑鄙小人,我杀了你!”

    谢涟的飞剑和谢荀的飞剑越斗越狠,谢荀的攻势愈发疾烈。人群四散而开,远远避退,在墓园当中留出一大片空地供父子二人相斗。

    一时间,满天剑光煌煌。

    妙芜的眼中倒映着漫天杀气凛然的剑光,猛地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不要——”

    她从床上弹起,拥坐在被褥中,捂着额头冷静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已经从剧情碎片里出来了。

    “糟了!”

    她惊叫一声,立刻跳下床去,赤脚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只见晨光熹微,院中的花木假山似乎都罩着一层灰蒙蒙的轻纱薄雾,远远的,隐约传来了公鸡啼讴的声音。

    她又跑回床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布包,把里头的东西通通倒到被面上,用手指拨弄着清点起来。

    “五行符、乩草傀儡、布阵用的五斗铜钱、缚灵索……外伤敷用膏药一瓶,百枯草一瓶,解毒丹一瓶……”

    “哦,还有丁九给我的猴毛。”

    临行前,丁九给了她一撮猴毛,说若遇危险,便以符火点燃,富春山中灵猴只要感应到,便是相隔万里,也会赶来相救。

    妙芜清点完毕,把这些东西又装回布包中放好。将那猴毛特地挑出来,用锦囊装着。

    按照剧情碎片中所得信息,等到天黑,徐偃便会配合柳悦容开启一座杀阵,将整个龙门镇的人困在里头,后来阵被她大伯谢涟带人破了,柳悦容也被谢涟所斩杀。

    要避免谢荀和谢涟父子相杀,她就得想办法保住柳悦容的性命。

    至少,不能让谢涟杀死柳悦容。

    然而柳悦容的身份是十九年前掀起仙门大乱的萧氏魔头座下右护法,如果他暴露于正道仙门之前,只怕也难逃一死。

    所以她若想要救他,就得悄悄地救。

    但是这件事情,只怕由她一人来做,万难周全。

    妙芜坐在床上沉思了片刻,心中渐渐有了个主意。

    ☆、戏弄兄长

    天色方明, 段红昭窝在被褥中酣睡, 忽觉脸颊边有什么羽毛般的东西扫过, 带起一阵战栗的麻痒。

    有人在耳边轻声唤她:“小段姐姐,小段姐姐?”

    段红昭挥了挥手,翻了个身,嘟囔道:“阿娘,你别叫我呀。再让我睡会。”

    话音落时,才惊觉自己此刻身在龙门镇,并不在金陵段家。

    她一骨碌从被窝里爬出来, 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 便见妙芜正蹲在床边看她。

    段红昭仰头打了个哈欠,“阿芜妹妹, 你怎么这么早起?诶, 不对……你是怎么进到我屋里的?”

    她说着疑惑地朝门边看去。

    昨晚临睡前,她分明锁门了呀。

    妙芜指指半开的窗子。

    “我敲了会门, 你没听见,所以我就爬窗了。”

    段红昭先前瞧妙芜文文静静,性子和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她居然是号爬窗撬锁的人物。她吃惊地瞪大眼睛, 脱口而出道:“娘啊,你竟然会爬窗!”

    妙芜朝她眨了眨眼睛,笑得颇有几分不怀好意。

    “小段姐姐,我们是好姐妹吗?”

    段红昭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诚恳道:“你要听实话吗?”

    妙芜面上笑容微敛。

    嗯, 实话……是什么?

    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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