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将一只小瓷瓶塞进她手里,咬牙切齿道:“我早和你说了,他们洛家乱得很,叫你少和他们洛家的人来往。”

    尤其是那洛小家主还存了和他们谢家联姻的心思。

    妙芜揉了揉鼻子,委屈道:“没来往呀,碰巧撞上而已。”

    谢荀道:“碰巧?撞上?需要挨那么近?”

    “嗯?”妙芜睁大眼睛,目露不解。

    谢荀瞧得益发生气,不由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气道:“蠢死。”

    妙芜拍掉他的手,也有点生气了。

    “痛呀。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掐我脸!”

    谢荀怔了下,收回手,看了看妙芜脸上的红痕,忽而一甩袖子,走到石桌边坐下,拧开软木塞闷闷地喝起酒来。

    妙芜也走到桌边坐下,两人背对着背。

    谢荀说:“喝呀,特地给你拿回来的,怎么不喝?”

    妙芜还在和那软木塞子较劲,拔了半天拔不出来,闻言便道:“谁说我不喝了?”

    谢荀又道:“打不开是吧?”

    求我呀。求我我就帮你。

    妙芜用牙齿咬住软木塞,含混道:“我、可、以。”

    不用你帮。

    “啵”的一声,终于将软木塞拔了出来。

    妙芜仰头灌下大半瓶,没品出什么滋味来,但觉得喉道里热辣辣。不想这甜酒劲儿还挺大。

    一时间二人默默无言,背对着背喝酒。

    等到一瓶喝完,

    妙芜也就不气了。虽然谢荀这爱动手掐人脸的习惯着实不好,但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罪过,她觉得自己应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好地跟他谈一谈。

    于是她转过身,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两下,唤道:“小堂兄,小堂兄。”

    谢荀亦转过来,隔着桌子望向她,看到她脸上一片坨红,眼神迷离,便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醉了吗?”

    妙芜觉得脑子里嗡嗡嗡的,一片混沌,谢荀的声音像是隔了好几重屏障传过来,飘忽忽的有些听不真切。

    妙芜晃晃脑袋,问:“你说什么?”

    谢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嘀咕:“看来是有点醉了。这酒喝着虽甜,劲儿确然不小。”

    妙芜抓住在眼前晃的手,迷迷瞪瞪地问:“我怎么、怎么觉得有点晕晕的?”

    谢荀抽出手来,指尖凝出一点蓝色的剑光,以指引着剑气,虚空画了一道符。

    最后一点落下,他便朝那符文呵了口气,轻声道:“真心咒下无虚言,去——”

    蓝光荧荧的符文顿时化为流星点点,落在妙芜身上。妙芜看见星光点点,还以为是萤火虫。她伸出手去捉那些光点,心里还有些奇怪。

    “萤火虫怎么是蓝色的呢?”

    “嘘——”谢荀伸指点在她唇上,目光与她相接。

    妙芜只觉他眸色幽深,那双漆黑的瞳眸中好似藏着一对漩涡,将她整副神魂都吸了进去。

    谢荀撤开手指,低声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园子里,宴席已然散去,只剩下女使小厮们还在收拾。挂在树上、梁柱上的彩灯被挑下来,换上平日里照明用的气死风灯。

    徐家家主负手立于亭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过了片刻,忽然叹气,询问身后人。

    “阿偃,洛小家主此次登门,你怎么看?”

    徐偃站在徐家家主身后,淡淡道:“来者不善。”

    徐家家主叹道:“来者不善,唉,来者不善。”

    一名小厮拿着名帖匆匆跑来,拾阶而上,走到凉亭下,躬身道:“家主,洛小家主请您移步说话。”

    徐家家主接了名帖,抬抬手示意小厮退下,然后又将身后徐偃招到近前,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交代道:“你去西山墓园,必要时便是将那人杀了,也不可叫洛家人得了去。”

    ☆、腌臜念头

    “告诉我, 你是谁?”

    妙芜虽然头脑依旧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但是直觉告诉她, 这道题要是答不好,可能会是道送命题。

    然而不待她继续思考,第二个、第三个问题紧接而至。

    “你姓甚名谁?”

    “今年年岁几何?”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抚摩她的脖颈,逼着她将所有实话都吐出来。

    妙芜双手抱头,身子从石凳上滑下去,想要抵抗这股莫名的力量,然而口中却忍不住逸出痛苦的呻.吟。

    谢荀紧紧地盯着她, 双手握紧又松开, 不知觉间额上竟出了涔涔一层薄汗。

    妙芜抱着头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会,忽然觉得腋下一紧, 有人掐着她的双腋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谢荀把她提回石凳上坐好, 半蹲在她身前,摸了摸她的头发, 用带了点哄诱的语气重复道:“告诉我,你是谁?”

    少年修眉俊眼,抬眼看人时,长而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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