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木剑也能压着他打。

    最后谢荀像猫逗鼠一般终于逗够了,剑尖一刺,勾住洛子桑手中太极诛魔剑的剑穗,木剑往前一送,再一抽,洛子桑的剑就脱手而出。

    谢荀反手一甩,那剑便脱飞而出,长了眼睛一般自行归入王雁回拿在手里的剑鞘,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分毫不差。

    王雁回低头看着手中的太极诛魔剑,脸上一时呆怔。

    周围响起一片哗然惊叹。

    今早这一场虽然是洛子桑一人被动挨打,但打得实在精彩。

    谢荀不靠剑气,就能压着洛子桑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若是他也动了剑气,那洛子桑还跟人打个毛球?!

    人群中有不少世家大族的子弟咬着耳朵小声议论起来。

    “原先我听说谢家少主要到谢氏家塾代授剑术,心中还颇不服气,现在看来,便是我族中长老,也没几个在剑术上有如此造诣的。”

    “天下第一剑道大派碧游观,果然名不虚传呐……”

    洛子桑扶着肩膀站起来,阴森森地盯着谢荀。

    谢荀提剑走近他,微微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下次再叫我听见你说她是瞎子,我割了你的舌头。”

    洛子桑乍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谢荀:“你,你……你怎么……”

    谢荀冷眼看他,嗤笑道:“还有,你这种货色,不配。”

    正在这时,场中高台上的铜锣一声雷鸣,有人扬声道:“时间到——”

    声音如浪潮般从高台上往四周推开,清晰地在富春山间回荡起来。

    场中所有弟子听到此令,也顾不得看戏了,忙各自归队站好。谢荀从诸弟子间走出来,走到高台下,站到授课的先生中。

    一群先生皆是年过而立,谢荀站在其中,个子最高,年纪最轻,皮相最好,引得无数女弟子频频注目。

    妙芜置身人群之中,有心想找谢荀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此时山长已经在台上讲起话来,她不敢贸然走动,只能生生忍着。

    有个身着紫衣的女弟子摸到她身边,抬起胳膊肘轻

    轻捅了她一下,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小声问道:“谢家锦衣,你是谢家人?”

    妙芜点点头:“我是谢家人,敢问姑娘你是?”

    那女弟子个子颇高,一双丹凤眼,英气的长相中带着几分少年式的飒爽。

    她咧嘴一笑,露出八颗亮白齐整的牙齿,“我啊,我是金陵小段家家主之女,我叫段红昭。还未请教妹妹的名字?”

    “你叫我妙芜就可以了。”

    段红昭笑笑地喊了声,“好嘞,阿芜妹妹。”

    得,这倒是个自来熟的直肚肠。

    段红昭双手背在身后,朝谢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那位便是你们谢家的少主,人称‘拼命七郎’的谢琢玉?”

    妙芜不清楚谢荀是不是有“拼命七郎”这么一个绰号,但他性子里确实有股拼着“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狠劲。

    “嗯,他是我小堂兄。”

    “什么?!”段红昭望向妙芜,脸上露出既惊且喜的神情。

    妙芜叫她这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虚,不由问道:“你、你怎么这么看我?”

    段红昭笑得愈发灿烂,跟只闻着了鱼腥味的大猫似的。

    “诶,那你和你小堂兄关系好么?”

    “嗯,”妙芜想了一阵,有点迟疑道,“应该……还算不错吧?”

    段红昭笑着用手在妙芜肩膀上拍了两下,拍得她一边肩膀不由矮下去三分。

    她自言自语:“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妙芜叫她拍得肩膀都快掉下来,赶紧往边上挪了挪,与她隔出一段安全距离。

    谁知这位段姑娘却极为热情。她长臂一伸就将妙芜揽了过来,低头靠在妙芜耳边道:“那你知道你家小堂兄为什么要揍洛子桑吗?还打人脸,啧啧,我看这洛子桑脸肿的,真是好惨。”

    “我、我不知道。”

    段红昭道:“不知道也没关系。这洛子桑在金陵城内靠着他那小家主二哥嚣张惯了,还真以为普天之下皆洛家了?反正我看他挨揍,心里可是痛快得很。”

    虽然妙芜知道这洛子桑背地里骂她是瞎子,甚至还存了娶她好促成谢洛两家联姻的心思,着实叫她心中不爽快,但她却更担心这厮背地里告黑状,连累谢荀受罚。

    “你看,”段红昭忽然往洛子桑的方向指了指。

    “这厮惯来欺软怕硬。打不过你小堂兄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逮着自己家里那脾性好的作践。”

    妙芜顺着段红昭的指尖看过去,只见洛淮一身浅蓝衣衫站在洛子桑身旁,看洛子桑的动作嘴型,似乎是在骂那洛淮是“蠢货”、“榆木脑袋”、“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洛淮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任由他辱骂,从头到尾连眉毛都不曾皱上一下。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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