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小堂兄修习剑术吗?”

    妙芜想起那日校场的“残酷”训练,就觉得胳膊腿都疼。

    谢荀哼道:“怎么,我还教不得你?”

    妙芜自然要捡好听的话哄他:“小堂兄是碧游观观主首徒,教我自然绰绰有余。”

    三人说话间便上了船。

    富春山家塾乃谢家子弟进修之地,除了日常的术法剑术修习,还讲究心智磨炼,意志修行。因此小厮丫鬟均不许带,平日里外打扫都须亲自动手。

    妙芜上船后,安置好行李和铺盖再出门,便见天色长青,碧波缓缓,天边一行白鹭飞过,站在船头一眼望去,只觉天高地阔,叫人连带着心境也开阔起来。

    她在船上绕了一圈,见到二楼大厅中坐着不少谢家子弟,有男有女,只是大多数都是生面孔。她一眼扫过去,只在人群中认出那日花灯宴上见到的三姑娘谢妙音。

    听说原主与这位堂姐过节不小,不但曾在寒冬腊月里把人推进清溪渠里吃冰,还仗着自己得段家家主宠爱,硬生生毁了这位堂姐和她一位段氏表哥的姻缘。

    嗯,仇人见面总是分外眼红。妙芜摸了摸眼罩,脚下一转就打算遁走。

    “阿芜妹妹,且留步。”

    谢妙音唤住她,声音轻轻柔柔,叫妙芜都不好意思走了。

    妙芜只好转身,中规中矩地喊了声“妙音堂姐。”

    谢妙音声音温柔,容貌也生得柔和无害,只是不论何时瞧着眉间总是愁云惨雾,颇有几分病美人的意思。

    “阿芜妹妹,那日花灯宴王家妹妹对你多有冒犯,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同她计较。”

    妙芜笑道:“我那日既已同她计较过了,日后自然不会重翻旧账。”

    她刚说完,便听得身后一声冷笑。

    “你倒是可以去翻旧账,莫非以为我怕你不成。”

    话音落,楼梯后转出一位红装艳艳,颈上挂着璎珞项圈的少女,正是王雁回。

    王雁回听闻谢家家塾中生活单调清苦,本不愿来,只是后来听王六郎说谢荀要到家塾中代课,便毅然扭头央求父亲送她到谢家家塾中进学。

    只没想到,上了船没见到谢荀,倒先见了对头。

    王雁回气势凌人,妙芜也不动气,只笑眯眯地说:“王姑娘喜欢与人比试,到了富春山咱们可要多多切磋才好,我最喜欢与人切磋剑术了。”

    王雁回一听到“剑术”二字,立刻气得涨红了脸。

    妙芜才不理她,背着双手,哼着小曲踱走了。

    她在二楼逛了圈,又回到一楼,听得其中一间舱室

    内吵吵囔囔,喧哗无比,伸手推门一看,只见房内布置成演武厅的样子,十几只猴子正在场中空地翻跟斗,你推我滚。

    妙芜站在门边,正不知该不该进去呢,忽听得其中一只猴子大喝一声:“有人来了。”

    霎时间,十几只猴子立刻停下打闹,就地坐下,盘腿打坐,摆出一副世外高猴的模样。

    刚刚大喊的那只猴子朝她点了下头,道:“谢家小儿,此屋乃吾等修炼之所。你不敲门而入,实在有失礼数。”

    妙芜:???

    妙芜:“对不起。”

    她拉上门退出去,在外头站了会,才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那领头的猴子道:“谢家小儿,进来吧。”

    妙芜推门而入。

    领头的猴子双手结印,模仿观音像的样子,高昂着头问:“谢家小儿,你有何事?”

    妙芜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问:“请问丁九没有来吗?”

    丁九便是那只天生结巴的小猴子。

    她话才说完,兵器架下一只竹箧的盖子忽然动了动,而后吧嗒一声,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从竹箧中冒出来。

    那名为丁九的小猴子两只爪子搭在竹箧上,战战兢兢道:“我我我,我在、在这里。”

    ☆、兄长的剑道

    妙芜走到竹箧前跪趴下, 双手撑在地上, 奇怪道:“小丁九, 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找了你一个早上。”

    丁九又往竹箧里缩回去了点,只露出两只黑黝黝的眼珠子,声音细小,不凝神听几乎要听不清楚。

    “我我我,我害怕、怕。”

    领头的大猴子丁一闻言道:“丁九,你可太没有出息了。不就是第一次出桃源吗?值当吓成这个样子?叫这谢家小儿笑话。”

    丁九两只小爪子扒着竹箧的边缘,眼巴巴地望着妙芜, 似乎真害怕她会笑话自己。

    谁知妙芜眼睛微弯, 朝它伸过手来。

    “小丁九,你说好要给我带的果子呢?”

    丁九眨了眨眼睛, 呆滞了片刻, 而后“呀”了一声,脑袋往下一缩, 竹箧的盖子又“吧嗒”一声盖上了。

    妙芜提裙站起来,靠着竹箧,只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的,丁九似乎在翻找东西。

    桃源中的灵猴们都是爱凑热闹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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