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一两手吧。”

    妙芜问:“那你要怎么才会心情好?”

    谢荀笑而不答,把桃枝往妙芜怀中一抛,拍拍手走了。

    妙芜双手接住那桃枝,心中莫名。

    这……丢给她根桃枝是什么意思?

    妙芜带着那桃枝回去,叫宝翠把桃枝插到一只美人觚里,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明白谢荀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她当夜就失眠了,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最后实在睡不着,便从被窝里爬出来,用意识叫了几声系统。

    系统没有回应。

    她这才忆起功德值告罄,系统估计又睡过去了。

    妙芜下了床走到美人觚旁,把桃枝上的花瓣一片片扯下。

    “你

    说谢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心情好?”

    “怎么样才能心情好?”

    ……

    桃枝当然不会说话,最后妙芜把花瓣拔光了,终于把自己折腾困了,这才爬回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妙芜按时来到祠堂,还未进规诫轩,便见监督她抄写家规的小弟子站在书桌前,双手抱头,大呼:“禽兽啊!丧心病狂啊!”

    妙芜差点以为他失心疯了。在门边站了一会,才提脚迈入,问:“你怎么了?”

    那小弟子转身,面上十分悲痛。

    “九姑娘,你还没听说吗?金陵的凤凰台,被人炸了!”

    ——金陵凤凰台,那可是金陵大会的会场。

    会场都被炸了啊……

    那小弟子握紧拳头,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悲愤道:“凤凰台被毁,金陵大会也不得不延期。这凤凰台可是有数百年历史的圣地,这炸毁凤凰台的人当真是可恨可杀!”

    ☆、兄长的笔记

    谢家二当家谢泫的书房内。

    南轩窗下的茶几前, 谢荀看完远从金陵寄来的书信, 便将信纸放到一旁, 眉心微攒。

    “二叔,金陵洛家的意思是,当年那萧氏……魔头的余党死灰复燃了?”

    谢泫用火钳拨了拨小炉里的炭火,待得炉上水沸,便提起陶壶,将沸水注入茶壶中,沏了一杯茶放到谢荀手边。

    谢泫放下陶壶, 叹气道:“不仅如此。萧氏魔头坐下护法九尾天狐当年并未身殒, 反而一直藏身于金陵。直到前些日子那天狐数次夜探帝王墓,才为金陵洛家所察, 洛家将计就计设下陷阱伏击天狐, 未料得那天狐在金陵尚有同党,一时大意叫那天狐脱身, 一路南逃而来。我本打算以太岁诱它入瓮,却没想到家中有内贼相助,又叫那天狐侥幸逃脱了。”

    谢荀眉头愈发紧锁,“这天狐上人身之后, 难道就没有办法分辨出来了吗?”

    谢泫道:“我已去信蜀中宫家,索借问心琴。问心琴下,真言自现。我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地进行盘查,便是希望暂时稳住那天狐,等问心琴到。”

    窗外的海棠花树忽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谁?!”

    谢荀眸光一凛, 指尖凝出一道剑气便要放出。

    “……是我。”

    妙芜怀中抱着一本砖头厚的家规,从树后探出半张脸。

    少女身形窈窕,穿一身嫩芽黄的纱地衣裙,腰间束着一抹轻如云烟的白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立在日光之下,柔软如同春天新发的柳条。

    谢泫笑道:“你呀你,还是改不了小时候听墙角的毛病。爹爹本想看你要躲到几时,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叫你小堂兄发现了。”

    既然早已被发现,妙芜心中便坦然了。她走到南轩窗前,隔着窗子问谢荀:“小堂兄,我今早听说凤凰台被人炸了,那你和大伯父还去金陵吗?”

    谢荀收了剑气,指尖在茶几上虚点了两下。

    “金陵大会既已延期,我自然是要等到洛家来信告知具体时日再动身。”

    他说完,起身同谢涟告辞。

    谢泫唤住他,话里有话道:“琢玉,阿芜在海棠树下站了这么久,你却直到刚刚才发觉。你心中有事。”

    妙芜也颇觉奇怪,按说以谢荀的敏锐,她刚刚靠近书房便该被发现才对。

    谢荀垂眸,叫人看不清眼中情绪。

    “二叔,琢玉心中无事,不过一时恍神而已。琢玉尚有事情与家主相商,这便告辞了。”

    他说完,未等谢涟首肯便转身往门外走。

    谢泫朝他背影道:“琢玉!二叔希望你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你且记住,万事我和你父亲自有办法。”

    谢荀却越走越快,不过一转眼便离了这院。

    谢泫摇头叹气,朝妙芜招了招手,“进来陪爹爹喝会茶。”

    妙芜点了点头,也不走门,直接提起裙子翻窗而入。

    “爹爹,你方才叫小堂兄不要再去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

    谢泫摸了摸妙芜的头发,“你还记得你去南疆前,你小堂兄一身重伤,被洛家人从金陵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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