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正躺着呢。他那院里本没几个人,这会儿估计连个能伺候喝水的都没有。”

    妙芜惊讶:“他好歹是少主,竟没人照顾他吗?”

    宝翠撇嘴道:“据闻他这两年新添了个毛病,女使不要,只要小厮伺候。三娘子不待见他,自然懒得费心往他院里派得用的小厮。就两个粗手粗脚的大男人,哪懂得照顾人呢。”

    妙芜心下表示有点同情,一家少主混到这份上……

    啧,惨,真惨。

    既然他现下这么惨,她这会过去卖个好,能不能刷点好感度上去?

    唉,万事开头难,唯有头铁上。

    她啪地一下合上书页:“宝翠,你去街上买点精致的小食,咱们且过去看看这落水狗的惨状。”

    宝翠有点不解:“姑娘,咱们既是去奚落他的,为何要给他带吃的?”

    妙芜屈指轻轻刮了下宝翠的鼻尖,笑道:“傻宝翠,没有咱们这边的好,怎么突显出他的落魄呢?言语之争算得什么,这种无形的对比才最扎心呐。”

    “哦。”宝翠摸了摸鼻尖,憨憨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时被姑娘说服了,但不晓得为何,她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过了午时,主仆二人带上准备好的吃食,一路往谢荀所住的清溪院去了。

    这谢家本家屋宅占地极广,到处遍植碧桃,各处院子的规制又都差不了许多。这主仆二人久居南疆,刚刚回来,居然在自己家里迷了路。

    其实主要是宝翠迷了路,妙芜压根不知道往哪里走。

    主仆二人提着食盒,站在一片碧桃林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同时出声。

    “你(您)知道往哪边走吗?”

    妙芜轻咳了一声,掩饰道:“嗨呀,果然是在外祖家住了太久,我竟有些记不得了呢。”

    宝翠则是气道:“都怪那个谢琢玉,谁叫他住得那么偏僻!”

    妙芜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我听见那边好像有人声,不然咱们过去问个路?”

    宝翠苦着脸,有些不乐意。

    “在自己家里问路,好丢脸。”

    妙芜拖着她往前走,安慰道:“非也非也。须知,不耻下问也是很可贵的精神啊。”

    主仆二人往人声之处寻去,全然没注意到在这一片碧桃花林中,不知何时从桃树上垂下许多银色的蛛丝,接着,一只只棋子大小的蜘蛛顺着蛛丝飞快地滑落下来。

    ☆、真香的兄长

    主仆二人往前走了一段,出了这片碧桃林,就看见一个半露天的校场,外围一圈用红木栅栏围起来,里头有不少年轻子弟正在练剑。

    宝翠走到校场外拍了拍栅栏,招过一个谢家弟子。

    “喂,你知道,往清溪院怎么走吗?”

    “清溪院往……”那小弟子一抬头,看见站在宝翠身后的妙芜,剩下的回答顿时就卡在喉咙眼里出不来了。

    谢家锦衣,眼罩……

    这位莫非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独眼九姑娘,少主的死对头?

    宝翠见他犹豫,又拍了拍栅栏,没好气道:“说呀,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知道我去问别人了。”

    妙芜看着那小弟子,微微一笑,眼睛弯如新月。

    可这笑落在小弟子眼中,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

    怎么办?

    保命还是保少主?保命还是保少主?保命还是保少主?

    那当然还是——保命了!

    少主得罪不起,这位更开罪不起……

    小弟子迅速作出决断,以手指了个方向:“从这条路过去,再穿过一片碧桃林和假山园子,沿着清溪渠一直走到底,就是清溪院了。”

    妙芜朝他点头致谢:“多谢告知。”

    小弟子连说“不敢不敢”,站在瑟瑟春风之中,目送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心中泪流满面:少主啊,您自个儿保重了……

    主仆二人依小弟子之言穿过碧桃花林和假山园子,果然看到一条清浅的溪渠从小桥下蜿蜒而出,溪中流水落花,游鱼嬉戏。

    二人沿渠而行,不多时便走到尽头,只见一道院墙截去溪渠去路,渠水从院墙下所开的石洞流入,在院内汇聚成池。

    妙芜二人绕到院墙另一边,见院门虚掩,宝翠便径自推开了门在前引路。

    妙芜越往里走,越觉这小院规制清简,冷冷清清,与她那边的女儿香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到了主屋前,见廊下垂下半卷竹帘,竹帘后置了一张小桌,两把凳子。两个小厮对坐桌前,正在下棋,许是太过入神,竟然没有发觉有外人到来。

    宝翠掐着嗓子清咳一声。

    两个小厮吓得手一抖,整盘棋全乱了。

    “九姑娘,九姑娘您何时来了……”

    妙芜看着这两个抖得跟筛糠一样的小厮,颇有些无语。

    我难道会吃人吗?

    “你们两个不在里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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