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尖刀,铁烙,夹子等上面都沾着血迹,一看就知道是经常使用。

    墙角有一个烛光明灭不定,衬得监牢格外阴森。

    “呵,又有人来了?我说过了,见不到她,我就不吃饭。”

    监牢里传出一道沙哑的男声,声音很虚弱却带着倔强。

    “我想你是见不到陛下的。”

    白露走上前去,慢悠悠的说道。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两肩的琵琶骨被拇指粗的铁链穿透,血迹粘粘在破烂的衣衫上,衣衫几乎蔽不住他的身体,全身都被鞭子抽的一条条的青紫印,发炎的伤口有的甚至已经冒出难闻的脓了,齐腰的长发被灰尘和干涸的血迹粘在一起,看起来脏极了。

    可是就这样,仍然挡不住他倾国倾城的脸,那张脸真的很完美,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可以长得这么美。

    仿佛是上天精雕细琢的一般,眉眼如画,狭长的丹凤眼里有着潋滟的波光,勾人魂魄,让人不自觉的就陷了进去,身上的血迹非但没有让人觉得肮脏恶心,反而有种凌虐的美感。

    “你是谁?”

    秋若枫见不是狱卒,更加警惕,语气仿若寒冰。

    “首辅大人的人!”

    白露上前将秋若枫的手扣脚镣全部打开。

    “呵,顾长雍,怎么,那个可怜虫想通了?要把我送给她吗?”

    秋若枫讥讽的笑着,可笑,不过是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将这么一个城府深重的男人折磨成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露将秋若枫打晕,横抱起来,从一个偏小的门走出大理寺,这里人烟稀少,只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白露将人放进马车里,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叹了一口气,“谁让我是个大夫,就是见不得别人快死了呢!”白露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丸,五颜六色的都有,他看了看,拿了一粒红色的塞到秋若枫的嘴里,这才赶往顾府。

    等秋若枫醒来的时候,他又在另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他嘴角扯出一个冷漠的笑容,这几个月来,他一直都生活在漆黑之中,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秋若枫感受着身下的稻草,苦中作乐的想,至少是干燥的,用手拍了拍,还挺软和的,换了一个环境,也不错。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缕在秋若枫看起来极为强烈的阳光射了进来,让他的眼睛一阵刺痛,白茫茫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其实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阳光并不是很刺眼,可是他许久未在光明处出现了,平时里唯一的灯光也不过是一盏用行刑才会亮的烛火。

    “孤漠质子,许久未见,你可还好?”

    顾长雍负手而立,阳光在他的背后照的光明一片,却在身前投下了暗暗的阴影,他整个人仿佛就站在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也听不见声音里的情绪。

    “本殿好得很,这也多亏了首辅大人的良苦用心。”

    秋若枫的眼睛被阳光刺的直淌生理性的泪水,嘴上却毫不示弱,明明是遍体鳞伤,却让人觉得他可以与顾长雍匹敌。

    “这都是顾某该做的,孤漠质子不必言谢。”

    顾长雍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微微拂袖,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秋若枫,只觉得心中畅快极了。

    秋若枫此刻显然是适应了些,眼睛半睁着,恶毒而不怀好意的视线,一点儿也不遮掩,就这么直勾勾的和顾长雍对视着。

    见此,顾长雍轻笑了一声,他走到秋若枫的身边,伸出两根手指虚空放在秋若枫的眼睛上,同样阴森森的说:“就是你这双眼睛勾了她的魂吧,你不是要见她吗,我就将你这对招子挖下来,送到她跟前,你意下如何?”

    秋若枫听了之后,眼睫毛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从不说虚话,既然他这么说了就证明他想这么做。可,可是他若是瞎了,那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不,他不能瞎!

    ☆、心事

    秋若枫脑中急速的运转,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顾长雍给废了双眼,废了双眼等同于整个人都废了,他绝不。

    “你若是真这样做,恐怕你和她半点机会没有了,她是不会原谅你的。”

    秋若枫深知道安锦绣对他的感情,也很清楚的知道顾长雍对安锦绣的感情,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不过是顾长雍对安锦绣的情。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顾长雍的眼睛轻眯了起来,似乎是在考量。

    秋若枫眼神不停的在顾长雍的身上,看到顾长雍的迟疑,顿时又说:“我猜测现在女皇陛下应该是失忆了,可是难保她没有想起来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她发现你不仅在囚禁着我,还将我的眼睛挖了,她会不会拉你为我陪葬呢?”

    秋若枫的话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顾长雍的心上。安锦绣多喜欢秋若枫,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来,安锦绣一直都跟在秋若枫的身后,哪怕是秋若枫对她不理不睬,她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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