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 作者:肉色屋

    放的威力也绝不可等同视之!

    西城雪的蓝水晶郁金香,是极其罕见的紫蕊蓝水晶品种,合族上下独此一枝。

    平素仗此极品魔器,十分魔力倒能发出十二分魔力的威力,差不多阶位的魔法师与西城雪相斗必败无疑,众人便以为此魔器的威力已全为他催发。此际看到在西城霜手中,只略不经心的一晃,含紧的花苞悄然盛开,浓烟般香瘴自紫蕊中蒸腾而出,一串迷魂音也在花瓣震颤间逸出,方懂这极品魔器往昔的委屈。

    顷刻间,为香瘴缭绕,又为迷魂颤音侵袭,沈涵秋突有力不从心之感,木灵魔杖与刀形冰纱皆未能应手发出,晃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仿佛溺水的人那样感觉到脚下有谁在拉扯自己,整个身子沉沉的直往下坠。

    软软的身子如烂泥般瘫在地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沈涵秋心中有声音在说:“好困哦!”迷迷糊糊的,仿佛回到了弱水宫,在红楼之侧的樱林,看风过时漫天飞舞的樱花,她甜甜的笑了。

    “醒来,涵秋!你千万不能睡!”

    花刀浪子背着小石头行动不便,在重围中杀不出来,见沈涵秋被迷,急得吼声震天,总算让她及时清醒过来。

    甜美的笑容,盈盈在眼,横陈在地的沈涵秋轻扬皓腕,拂花手直取紫蕊蓝水晶郁金香,意态悠闲,好似闲卧花丛信手一拂。

    那般随意的信手一拂,不着半分力,连只苍蝇都拍不死似的,西城霜丝毫不以为意,连一丝闪避的念头都没有,极具自信的他确信即将看到她化为一篷血雾的情景。

    第五十三章、风情初露

    拍不死苍蝇的力道,拍碎紫蕊蓝水晶郁金香,并且是西城霜握在手中紫蕊蓝水晶郁金香,还一拍就碎成肉眼难见的粉末,怎不叫西城家族上下惊骇得无以复加。

    神志不清的西城清喃喃道:“挥手之间毁掉极品魔器,她该到了什么阶位?”

    沈涵秋若有深意的瞟了眼西城清,又在无人察觉之际回眸,慵懒支起白嫩的藕臂托腮,闲闲的问:“西城雪的蓝水晶郁金香可不太牢实,老爷子要不要寻个牢实些的再来打过?”

    “休得卖狂!”

    回过神来,羞怒兼心疼,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恐惧的滋味,西城霜心中可真是五味杂陈,杀机亦更盛,常年不见天日的青白面庞紫气隐隐。

    “涵秋快退,西城霜的‘紫冥’非肉躯能挡。”花刀浪子惶急万分,偏沈涵秋就好像身下非坚硬的花岗石,而是柔软的卧榻,仍维持媚态横生的撩人姿势不变,仅将托腮的左臂换成了右臂。

    轻视,是刻意表示的轻视,沈涵秋的举动就代表了这样一层意思,这意思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自然也包括西城霜,隐然的紫气暴增,在他身周形成一道锃亮的紫甲。

    “天哪,西城霜的‘紫冥’已告大成!”花刀浪子是惊叹,亦是警告沈涵秋,奈何她像吃错药似的,摆出那姿态就不肯变,“涵秋,现在不是闹着玩儿的时候。”

    “我偏要玩儿。”

    嗲嗲的,腻腻的,入耳便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就连怒发冲冠的西城霜眼神也有过瞬间的柔和,更别说其余的男人看沈涵秋的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欲望了。

    横卧的姿态,由那一瞬清晰的镌刻在花刀浪子心头,在后来的某一天回想,他会说她正是由那一刻开始蜕变的。

    一个姿态,启蒙了一代妖姬的心智,无师自通的利用最原始的本钱,在决斗的时刻卖弄风情扰乱对手的心神,打乱他攻击的节奏,并抓紧那一纵即逝的良机使出杀手锏。

    龙之逆鳞戒指,还灌注了赤风的戾气,轻飘飘的扔糖果般扔出去,以西城霜之能仍要闻风而逃,而他身后不知厉害,或者说还在沈涵秋刻意卖弄出的风情里晕乎着的西城雩就惨了,让戒指砸中脑门,然后连临终的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连人带魂魄消散在空气中。

    躲在巨大的蓝水晶柱后,西城霜问:“你究竟是何方神魔?”

    略略侧转了一直身子,沈涵秋不答反问:“等价交换的意思,老爷子应该懂吧?”

    “讲。”与对手讲条件,在西城霜来讲是奇耻大辱,便是老脸皮厚,亦有发热的表征,话语自是尽可能的简短了。

    轻掩檀口,笑得花枝乱颤的沈涵秋,朝着西城清一勾手指。

    “果然是这丫头勾结来的外贼!”

    “老爷子好像很急于坐实西城清的罪名噢。”

    沈涵秋绝对是另有所指,奇怪的是西城霜竟露出心虚的神色,语气中亦有着掩不住的慌乱:“一派胡言!”

    “真的么?”

    “我答你的条件,把这丫头交给你。”

    “老爷子像是经常与人交易,只消我一个手势,老爷子就晓得我心里的意思,真是了不得啊。”

    “少废话!”西城霜弄清沈涵秋来历简直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快说点说你的来历。”

    “我姓沈名涵秋,从红桃花谷而来。”

    “果如,果然是老花妖的传人!”

    “果如,是指什么呀?”沈涵秋像是嗅着鱼腥的馋猫,眼珠子都放亮光了。

    “你的戒指不是老花妖给的吧?”

    “老爷子有意回避我的问题,我也就识趣的不追问了。老爷子的问题,我自然也不会白白的回答。”

    “条件。”

    “老爷子就是老爷子,够爽快。”沈涵秋露出狐狸般的狡诈笑容,语锋一转:“希望老爷子听了我提出的条件还能这么爽快,我可是准备着狮子大开口的,老爷子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讲。”弄清让自己感到莫名恐惧的戒指的来历,花再大代价都是值得的,西城霜是如此认为,蠓妖兽大陆任何高阶魔法师面临这种状况,也都会有相同的想法。

    “那我就不客气了。”笃定西城霜会答应,沈涵秋笑得更得意,“戒指的秘密,换西城清的直系亲属,注意哦,是所有的直系亲属。”

    交换条件出乎意料,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西城霜反应还真是超迟钝,“就这?”

    “莫非老爷子有意附加赠品?”

    “你讲。”

    “小气了吧,害我还以为可以多捞一笔。花浪子,平常看着挺聪明的,这会子也傻了,都不知道提醒人家多多的提些条件。”

    “行了,少耍花腔,快点讲戒指的来历。”

    “老爷子,您是真不懂,还是欺我不懂?”

    “此话怎讲?”

    “水蓝郡城地形险要,现在就说出了您想知道的秘密,我还能带这些伤弱病残安然离开么?”

    “涵秋,西城霜老爷子说出的话从不反悔。”

    从沈涵秋赖在地上不起来,花刀浪子像是悟出点什么,趁着周遭的西城家的人都陷入一种迷惘中,悄然移至她身侧,为免她激怒西城霜插言才让众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眼角的余光扫到花刀浪子的动作,西城霜诧异的说:“移形换位,是苦芹的真传,你这小子也是有来头的。”

    “老爷子,咱们的交易没完成,您别三心二意好不好?”

    “你要怎地?”

    “花浪子带着我弟媳妇一家子安然抵达水蓝湖彼岸,我就把你想知道的秘密告诉你。”

    “不行!”

    “嘿嘿!”

    沈涵秋直接过滤了花刀浪子的反对声,针对西城霜的假笑问:“老爷子像是有所新发现?”

    “丫头,你中了郁金香魔瘴,行动受制,居然还敢跟我谈条件,是不是胆子太大了点?”

    “叫你看出来了啊!”沈涵秋被人拆穿,还一点儿也不慌张,盈盈水眸中,盛着的是孩童捣蛋的顽皮笑意。

    “老实交待,我看在老花妖的面子上,饶你不死。”

    “只饶我不死,老花妖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吗?”

    “老花妖活着,面子当然值钱。”

    “你如何判断老花妖就是死了呢?”沈涵秋问了之后,见花刀浪子又羞愧的垂下头,便问:“这难道又是常识?”

    “红桃花妖的花木精神是转世传承。”

    “花木精神还可以自己修炼的,不懂就别乱讲。”

    “没有数以千年计的修炼,不可能有你体内那般精纯的花木精神。当世红桃花妖派,除了老花妖,没有第二位魔法师能有那么高的修为。”

    “那兴许我就是老花妖呢?”沈涵秋无趣的撅起红唇,冲花刀浪子翻个白眼,没兴趣再玩下去,一个鲤挺跃起,“老爷子,饶是您老j巨滑,也没看出来,我一直在施缓兵计。就在刚才,您嘿嘿假笑的时候,我已经成功的将体内的香瘴排除出去了。”

    第五十四章、惊魂之夜

    伸伸懒腰,展展酸麻的腿,沈涵秋慢悠悠的问:“老爷子,到底打算好说好商量还是霸王硬上弓?”

    “姑娘家,别乱讲话!”花刀浪子低斥一声,再接过话茬说:“以老爷子的声望,他怎么会失信于你。”

    “那你就赶紧带人走,别在这儿磨蹭!你以为我会白白让你知道戒指的秘密呀!”沈涵秋煞有介事喝斥花刀浪子,居然成功的误导了西城霜,他不仅不从中作梗,还赶苍蝇似的将花刀浪子连同西城清一家子撵走,并将余下子孙都驱至一旁,只剩他自己独享龙之逆鳞戒指的秘密。

    待到湖对岸升起炫烂的魔焰莲,沈涵秋不无炫耀的说出戒指的来头,西城霜骇然道:“恶龙赤风的戒指,怪道有那般恐怖的攻击力。”

    “要不要我放条龙出来,让你见识见识?”沈涵秋有心现宝,偏受到极大震憾的西城霜置若罔闻,半点没给回应,她只得怏怏不快的将戒指戴回指上,飞身跃起,疾若流星般往水蓝湖边奔去。

    “老祖宗,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西城霏走过来问。

    从震憾中清醒,西城霜阴森森的笑了笑,附耳向西城霏下了一道命令,并将腰间挂了百年的玉袂给了他。

    趾高气扬的来到族人们之间,西城霏点了九名八阶魔法师的名字,要求他们随自己去执行老祖宗交办的任务。

    愤慨,几乎是同时浮现在九位被点到名的魔法师眼中,但没有一个人敢吭气,仅略作迟疑,便驯从的跟在西城霏身后,走入丛林。他们

    的身形消失在丛林里的时候,也正是沈涵秋踏上水蓝湖面的时候。

    明明吊桥仍在,她却不费神耗力的采用老法子渡湖,搏来观望的守桥卫士暗骂:“真狡猾!”

    “我属狐狸的哟!”沈涵秋回眸一笑,却恰好看到露出水面的桥墩里侧有个像壁虎那样贴着,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她改变游龙草桥伸展的方向。

    桥墩上,一夜之间瘦成|人干似的猫王,被沈涵秋大力拍打脸,还是浑浑噩噩的,“这就开始用刑了吗?”

    “谁给你用刑,你清醒点行不行?”

    “我不是在地狱吗?”猫王犹疑的睁开昏花的眼,“你好像是浪子新泡的妞儿?”

    滤掉后面那句,藏下约略的窃喜,沈涵秋好奇的问:“蠓妖兽大陆的人跟凡间的人一样,也是死了之后下地狱么?”

    “没造化修炼成魔,也不可能修成妖,当然只有做鬼了,难道你还想进天界!”

    “新鲜!”沈涵秋又集累了一条常识。

    据猫王说,他从昨夜里就藏在此处。这话不假,由于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沈涵秋强行将他与桥墩剥离时,他仍保持原姿势不变,直至被拎到湖对岸,他的手脚才稍稍能动那么两下子。

    背着小石头守在岸边的花刀浪子不等沈涵秋问,就告诉她说已让辜鸿他们带着西城清一家先行离开,然后问:“我们直接去国都吗?”

    “你都不问问我为何要弄出西城清一家老小么?”

    “总不是跟救这条半死的野猫一样,纯属好心泛滥。”

    “才不是呢!”沈涵秋神秘的说,“我呀,是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

    “得,我可没西城霜老爷子的雄厚资本跟你交换,留着你的秘密吧。”花刀浪子谨慎的打断了沈涵秋的话头,催促着她赶紧上路。

    “浪子兄,还提防兄弟我吗?”好奇心挠死猫,猫王心痒难熬,顾不得还一瘸一拐的,死乞白赖的跟花刀浪子套近乎。

    “猫王,咱们的交情没好到称兄道弟的地步。”花刀浪子打发猫王的意思很明确,偏猫王不肯识趣的离开,他只得拉下脸直截了当的下驱逐令。

    扯扯花刀浪子的衣袖,沈涵秋低声说:“先问问他们昨夜里发生过什么事,再打发他走,才不亏我费力拎他过湖嘛。”

    提起昨夜的经历,猫王脸色顿变,弓起的身子乍然弹射而起。滴溜溜在空中连打三个转儿,去路上不是沈涵秋堵,就是有花刀浪子挡,他不得己重又落下,求得他们同意,当先一路狂奔,直至到看不到郁金香城堡的荒僻处,方费力的吞咽了下口水,诉说昨夜的经历。

    昨夜,沈涵秋与花刀浪子离开后,西城家的人整理过迎宾大厅,招呼客人们入内,猫王原是要随大家进去的,只是忽然尿急,素来不讲究的他直接进了厅外的树林解决。

    解裤腰带的功夫,猫王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也就是低头的那么点时间,灯火辉煌的迎宾大厅,忽然就漆黑一团。

    “炼狱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决对不会比这情景更可怕。”猫王已经不是在讲述,而是回到了当时的记忆里。

    “你看到什么了?”沈涵秋又害怕又忍不住要问,就跟幼年听婉姨讲鬼故事时,又害怕还又想听。

    “西城家的人是吃人的魔鬼。数百名宾客,让他们分食干净,连顾天掉在地上的肠子都让他们拣起来吃了。”

    “你做噩梦,还是编故事吓唬我?”

    “他们最喜欢吃人心,那场丰盛的人肉大餐中,最受欢迎的就是人心,然后就是那些黄豆大小的元晶。”

    “元晶又是啥玩意儿?”沈涵秋掉头问花刀浪子,得知魔法师进入八阶中期,丹田处会凝结元晶,到九阶初期只有黄豆那么大,“那些黄豆大小的元晶,不就是代表着为数不少的昨夜九阶魔法师同时遇难了?”

    尽管猫王神情已相当逼真,仍没法取信花刀浪子,报以嗤鼻一笑后,他再度对猫王下了驱逐令。

    “我还没问完呢!”

    “猫王骗你的,只有你才会信他的话。”

    “他不是骗人,我看得出来。”

    “好吧,就算他没有骗人,我们也没时间管这事,我们还得快些给小石头治伤,他都疼晕好久了。”花刀浪子故意将服过药睡过去的小石头,说成是疼晕,转移了沈涵秋的注意力。

    为防被追踪,花刀浪子选择穿越与大道平行的朗月山脉,走那边的朗月古栈道。这条久无人行的古栈道,两旁小峰攒绕,时有哀猿抱峰嘶号,沈涵秋不免戚然,“它们是为小石头难过的吧。”

    花刀浪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留意她说什么,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想一些事情。”花刀浪子是个凡事爱动心思的人,水蓝郡城发生的事,还有猫王说的话,都让他不得不费猜疑,只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救治沈涵秋的办法,“我想到有个人也许治得了天阴绝脉。”

    “天阴绝脉究竟有何害处?我好像感觉不到。”沈涵秋心里忽然一动,想起在弱水宫时的几次死去活来的痛苦经历,“是因为生有天阴绝脉,才会那么痛苦么?”

    “天阴绝脉会危及生命。涵秋,你要信任我。到国都之后,解决了小石头的事,无论可不可以跟你的朋友们会合,我们都要尽快的离开国都,去见一位隐者。”花刀浪子满怀期待的望着沈涵秋。

    采一把黄灿灿的雏菊,使劲儿的嗅了嗅,明明心里紧张至极的沈涵秋,偏佯装轻松的嘻嘻直笑,“你是个喜欢危言耸听家伙,还是个别有用心的家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想让我见到我的朋友们。”

    “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

    “那可说不定。”沈涵秋突然的飞身跃起,直射左侧山峰石削不受树处,自石隙间掐了根挂小红果的兰草。

    那耀眼的小红果,令花刀浪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费神思索好半天,却始终想不起来,“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奇怪,怎么就是想不起它的名字。”

    “笨,这种野果子随处可见,当然会觉得熟悉,有什么好奇怪的。”沈涵秋不在意的说,她本来也不是为喜欢才去摘这小红果的。

    第五十五章、第一魔法阵

    擦泪,擦出要命的怪物。怪谁?

    沈涵秋有种极强烈的挫败感。真是的,早知道,她偷偷背过身子抹去泪水不就好了,干嘛非得蹦那么高,假装摘什么野果子,而且摘就摘了,要么赶紧咽下,要么早些丢掉,别傻傻的拿在手上让人家抓现行啊。

    “蛇果。”看到盘距在前面的赤尾蛇,花刀浪子想起那小红果的名字,自然而然也猜到驱蛇挡路的美女是蛇魔女。

    满脸煞气的蛇魔女眼冒绿火,恶狠狠的盯着沈涵秋手里的小红果,“该死的丫头,竟敢将我的小红果连根拔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让把你压在莫生湖底,让你永不超生!”

    “我又不知道小红果是你种的,再说你也没有做标记,责任也不全在我嘛!”沈涵秋不了解状况,自说自话,“顶多我把小红果还给你,反正我一颗也没有吃,你也没什么损失。”

    “哇呀呀!”蛇魔女以为沈涵秋故意来消遣自己的,气得直着脖子怪叫连连。

    锐利的音波,如万箭齐发,沈涵秋与花刀浪子忙不迭的施放出护身气盾,就听得噼哩啪啦的一阵乱响,他们的护身气盾都有程度不同的裂纹。

    匆匆加持防御力,沈涵秋恼怒不已的探头质问:“你讲不讲理嘛!我都说了把小红果还你。”

    “蛇果熟了会自行落下,那时候吃了才有功效。你把蛇果连根拔起,切断了它吸收地气的脉络,现在就是重新将它原地栽回去,它也活不了。”花刀浪子阻止了沈涵秋无效和谈,“蛇魔女不会听你解释,趁她还没有召来同伴之前,我们得赶紧逃。”

    “逃?毁了蛇果还想逃?”蛇魔女咬牙切齿的摇身一变,变成个蛇面人身的怪物,吐着红红的长唁,凶狠的探头向沈涵秋仍拿着小红果的手咬去。

    疾若飘风的闪避至一侧,胆中寒气直冒的沈涵秋慌忙亮出木灵魔杖,乱披风横扫一气,将那只可怕的莽蛇头拒于十步之外,护着背着小石头的花刀浪子夺路而逃。

    以蛇魔女的经验,当然识得仿红桃木质的木灵魔杖厉害,可蛇果被毁,又着实令她五内如焚。千年一熟的蛇果,自己守候了如此之久,居然让这白痴在还有三天就果熟蒂落的时候连根拔起,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将这白痴吃干咽净如何平心头之愤,所以,尽管识得木灵魔杖的厉害,她仍紧咬不放。

    两人一蛇怪,在崎岖的山路上且打且走。慌不择路间,沈涵秋转入岔道,花刀浪子也是久未走这条道,待逾岭往北,岭凹忽盘旋下洼,黑黝黝的积水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方才省悟,但退已不及,来路已让蛇魔女召唤来的同类塞得严严实实。

    金色的阳光下,万蛇涌动。

    蛇行速并不算特别的快,却训练有素的成行成列,在蛇魔女身后集结,跟着她逼近已前行无路的沈涵秋等人。

    “蛇也知道列队?”沈涵秋捂着嘴,不可置信的呆望着越逼越近的群蛇阵。

    “是传说中的金蛇魔光阵。”花刀浪子忽然讶异的问:“你的眼睛还能看见东西?”

    “嗯?我说过眼睛瞎了吗?”

    “太好了,你没有失明,看来我们还有活命的希望。你告诉我,蛇背是否有花纹?”

    “你失明?”沈涵秋感觉像天要蹋了一样,是花刀浪子淡然的微笑给了她力量,才让她勉强镇定下来,转目去看那些让她觉得恶心的金蛇巨蛇。

    少见的金蛇巨蛇,蛇身因阳光照射,浮现出奇特的暗金色符形文字,随着整齐划一的蛇群游走,奇特的符形文字组成一幅波动的暗金色符图。

    “蛇身有暗纹么?涵秋,喂,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呃”为诡异的暗金色符图所迷,陷入迷惘中不自知的沈涵秋,在花刀浪子连声追问下,方才回过神来暗自抹了把冷汗,“有,蛇群排列整齐,暗纹组成一幅图。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图,我就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那就不会错了,是最顶级的金蛇魔光阵。我们的动作得快点了。”

    花刀浪子让沈涵秋用木语魔法,就地取材用毛刺藤在他们周围结藤界。长着尖刺的毛刺藤,以一种疯狂的速度生长,围着他们结成方圆十步的堡垒形藤界。

    沈涵秋还准备用木云魔法将毛刺藤界的间隙填充,花刀浪子却道不必,因为他准备利用那些间隙攻击来犯之敌。

    “你是说,我们要一直躲在这里面?”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我们要守多久?”

    “得看蛇的耐心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花刀浪子极其郑重的说,“涵秋,假如只有你,现在就可以突围。也许没有小石头,我也可以跟你一道突围。但现在,我们只有跟蛇群拼耐心。”

    明白了处境,为藤界加持花木精神的同时,沈涵秋要花刀浪子讲讲金蛇魔光阵厉害之处。

    相对沈涵秋来讲,算得知识渊博的花刀浪子,无须搜肠刮肚,张口便来:“话说这金蛇魔光阵,在蠓妖兽大陆来讲,也算得首屈一指的魔法阵了。”

    蠓妖兽大陆的第一就厉害么?好像谁说过‘西城绝杀’也是蠓妖兽大陆某项第一,依我所见,也不见得怎么厉害嘛!沈涵秋心中想法虽没说出来,不对花刀浪子设防的她眼里却将这意思透露无疑,令他不得不加重语气强调:“金蛇魔光阵,是一种魔法阵,而且是迄今为止,唯一利用自然界金元素能量的魔法阵。同样是第一,‘西城绝杀’与‘金蛇魔光阵’绝对不可能同日而语。”

    行走在蠓妖兽大陆,也有段不算短的日子,经验也积累了不少,不再是人云亦云的常识白痴,所以能很快提出质疑:“魔法有水、火、土、木四元素原生系,又有风、雷、冰三延伸系,几曾有过金元素系魔法?”

    “没有单个生物能召唤金元素,也就没有金元素系魔法。”

    “金蛇不算生物?”

    “金蛇不能单独召唤金元素。它们是背生暗符合了宇宙变化之道,众符成图,形成强大的磁场,才得以调动自然界惰性最重的金元素,所以金蛇魔法阵只能称之为魔法阵。因此,一般观点是不说有金系魔法的。”

    “物以稀为贵,所以金蛇魔光阵才被誉为蠓妖兽大陆首屈一指的魔法阵,是这样没错吧。”沈涵秋心中对金蛇魔法阵的轻视之意又多了几分。

    “错。”花刀浪子想纠正沈涵秋的错误认知,却没有时间了,金蛇群已逼至藤界边缘,畏惧尖利的藤上毛刺,它们稍稍后退了半箭之地,尔后在蛇魔女的带动下,昂首吐唁。

    吞吐的细长红唁,在静止的暗金色符图上闪烁不定,暗金色的符图为之鲜亮了起来,符形文字也以红唁为中心,形成一圈又一圈的金色波纹。

    金色的阳光,金色的蛇,在金色的波纹里充分的揉和,暗金色的蛇身色泽由深变浅,至通体灿黄时,金灿灿的蛇形光柱随着蛇首发出的‘咝咝’之音冲天而起。

    藤界内,花刀浪子已先行暂时性失明,小石头仍昏睡未醒,他俩都对冲天而起的金光无所觉,沈涵秋则不然,没等她反应过来,清澈的水眸让那强烈的金光刺得红筋遍布,热辣辣的泪水‘哗’的就冲出眼眶。

    第五十六章、扇魄的教唆

    金色的午后阳光,在某种神秘力量作用下,一改悠闲意态,肆意而张扬的充斥在天地之间。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水洼,连那花草树木,无一不披上金灿灿的外衣。

    毛刺藤微小的间隙,射进来千万道金针,撞上花刀浪子布下的防御火英罩,在一片‘滋滋’声里融为乌有。

    目瞪口呆的沈涵秋,艰难的收回目光,空着的右掌亮出刀形冰纱,欲为花刀浪子助战。

    “冰系魔法没用。”花刀浪子显得很吃力,短短的六字分成三段说,沈涵秋赶紧散去刀形冰纱,将右掌贴在他后心,源源不断的灌输花木精神,他方得以流利的说出:“金元素能量波无坚不摧,火能熔金,木语魔法属原生态生命魔法能御金,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元素魔法能与之对抗了。”

    “只有木语魔法有用?”沈涵秋抓住了重点,“木灵魔杖、木云魔法难道不是跟木语魔法一样都是木系魔法么?”

    “花小子说得没错,只有木语魔法属于原生态生命魔法,其它的都不是。”扇魄说,“看不出花小子懂得的还真不少。”

    “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在水蓝郡城就让幽魄吓死了呢!”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来着!”

    “不是吗?自从幽魄鬼眼一瞪,你就大气儿没敢呵一口。”沈涵秋心浮气躁,语气便很有些尖酸。

    小石头酣睡未醒,又不可能是跟龙之逆鳞戒指里的剑齿龙讲话,花刀浪子难免会觉得奇怪,“你跟谁说话?”

    “扇魄。”沈涵秋一点也没有瞒花刀浪子的想法,照实说:“我不知道它算什么生物,反正从我得到桃花扇,它就藏身在扇坠上这块白色的玉里,时不时的跟我说说话儿。”

    “它一直藏身在玉里?”

    “对啊,木灵魔杖、木语魔法,还有木云魔法的使用方法,全是它提示的。”

    “它一直跟着红桃花妖吧?”花刀浪子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期待,“要不,你问问它,对付金元素的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法子?”

    “臭小子,居然这就想支使我老人家了!”

    “大家都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当然要群策群力。”沈涵秋理所当然的认为扇魄也应该有所贡献。

    “我老人家是永生不死的,好像谈不上跟你们几只蚂蚱拴在同一条线上。”

    “真的?据说我一命呜呼,某位老人家就得在荒山野岭苦熬岁月,等候不知要等候多少年的有缘人来到。”

    “你要胁我老人家?”

    “错,是为你分析当前形势。”沈涵秋话说得好听,脸上表情全不是那么回事,整个就是掐准了扇魄软肋的小人嘴脸。

    “搞不懂老花妖哪只眼睛看上你这只j诈的小狐狸!”扇魄悻悻然骂过之后,说:“脱鞋子。”

    “呃”

    “脱鞋子也听不懂?莫非你不仅仅是魔法常识白痴?”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提‘常识’与‘白痴’这两个词。”沈涵秋有要抓狂的感觉。想她自幼冰雪聪明,人见人夸,就算花孔雀继母与金狮王师兄那俩夙仇,也从不在她聪明与否上做文章,哪晓得稀里糊涂撞进这怪异的蠓妖兽大陆,碰上的人只要有过一场谈话,十个就有八个半会说她是常识白痴,叫她如何不郁闷。

    “还没听懂?”扇魄叹了口气,认命的再道:“脱下你穿在脚上的鞋子,让足心与地面接触,这样你耗损的花木精神,才能得到及时的补充。”

    脱下鞋子,用力的顿了顿白生生的双足,沈涵秋气鼓鼓的问:“这样行了吧?”

    “当然不行。木语魔法需要花木精神支持,那臭小子的火系魔法也要你的花木精神支撑,搁平常,你爱怎么浪费都可以,像现在这种时候,哪怕小拇指那么大点的浪费都等同于自杀。”

    “我哪有浪费!”沈涵秋还真不服气,她除了将花木精神传送给毛刺藤,就只从花刀浪子的后背心灌入了花木精神,除此再无其它。

    扇魄这时候忽吃吃的笑了,然后用一种极暧昧的语调说:“你给那臭小子灌输花木精神的方式不对,你得换种方式。”

    “换哪种方式?”

    “这问题,我老人家就不方便回答,你问那臭小子好了。哼哼,要不是事关我老人家会否流落荒野,我才不会便宜那臭小子。”

    “喂,你咕咕唠唠的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沈涵秋连问好些遍,扇魄打定主意就是不答理,无可奈何的她只得将扇魄的话对花刀浪子复述一遍,再问:“你懂么?”

    花刀浪子竟脸红了,颇难为情的问:“她没说点别的?”

    “那胆小鬼估计又让什么妖魔鬼怪吓得缩回去了,话没说完,就没声音儿了。”

    “可是,那个,咳咳咳”

    “你懂她那莫名其妙的话吗?你倒是说话呀,求你别这么娘娘腔好不好!”沈涵秋来气了,脸胀得绯红。

    “那我照扇魄的意思做,你可不许生气。”花刀浪子极其期待,雀跃的心情令他呼吸变得极粗重。

    “你只要正确领悟了扇魄的意思,别再让它有机会嘲笑我就好。”

    “那你闭上眼站着别动。”花刀浪子没法对着那双不解世事的清澈水眸行心中所期待的事,等沈涵秋依言合上那黑色的长睫,方强捺着激动的心情,凑过去覆在那双柔软的樱唇美美的吸吮着。

    仿佛雷电击中,整个身子酥酥麻麻的,沈涵秋起过挣脱的念头,却是欲拒还迎。忽闪忽闪的黑睫下,春雪融成的两泓春水波光流动,根本就是在鼓励贪婪的撷取着她芬芳初吻的色狼更进一步。

    单掌撑起火英罩,空出的魔掌滑入怀中无知羔羊衣内,在那发育停匀的柔躯上抚弄。初时,他还保有相当的理智,为免吓坏她,只在肩腰背腹处来回棱巡,至后来,传至耳中的娇喘声一声紧似一声,理智便自动蒸发,那只魔掌在她胸前略有看头的玉峰大力揉搓了一番,似游鱼般滑下,顺着平坦的小腹一直向下

    许是他身上的火元素作怪,紧贴着他的身体,沈涵秋有种整个身子要燃烧的感觉,她怕了,好怕好怕,泪水悄然滑落。

    “你哭了?”花刀浪子毅然将那只魔掌拿开,退开半步,心疼不已的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娇靥。

    “好热,热得像要燃烧一样,我快死了是不是?”不自觉的,烦躁不安的沈涵秋将身子靠过去,在花刀浪子磨磨蹭蹭,似乎由此获得某种安慰。

    僵直的高举着手,花刀浪子艰涩的说:“快停止,涵秋,你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沈涵秋根本就听不见花刀浪子在说什么,只知道心里空落落的,那感觉是在他把手拿开之后产生,而身子也从那时候更热,热得她没有了思想,只记得一点:“我要死了是不是?”

    没有彼此身体的接触,花刀浪子独力支撑防御火英罩,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一支锐利的金针,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破罩而入,钉在他高举的左手掌心里。

    “啊!”

    花刀浪子惨叫一声,声音在火英罩里回响,震得扇魄好生着恼,原不想多事的,也忍不住开口教训:“真受不了你们两个,再磨磨叽叽下去,你们就该变成两只金刺猬了!小花妖,你直接推倒他,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早完事了!”

    “霸王硬上弓,要怎么做啊?”脑子这会子本来就不灵活的沈涵秋,要理解扇魄话里意思,难度实在太大,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第五十七章、扇魄的保证

    欲火中烧的滋味,已经忍得很辛苦,碰上没半分危险意识的沈涵秋傻气一冒再冒,花刀浪子的自制力想不崩溃都难,邪邪的一笑,他伸臂揽过她,三两下便解开彼此的衣物,在她没从惊愕中恢复时,让两具灼热的躯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无力的闭上迷蒙的水眸,醉倒在那深吻里,忘了之前有想过要问插到自个儿腿根处的硬物有名儿没有,只不自觉的夹紧了腿,夹上还扭腰摇了摇,似乎怕它跑掉似的。

    “噢”

    肿胀已到了濒临爆炸的边缘,再给那么用力的夹上几下,花刀浪子还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微微的弓下身子,再稍用力一顶,便完成了将沈涵秋生命中极重要的由少女变成妇人的历程。

    破瓜之痛,袭击了沈涵秋的同时,也扫去她内心深处的巨大空虚感,痛并快乐着,是她此刻最真切的感受,嘤嘤的哭泣声混杂着满足的哼哼声,刺激着花刀浪子,令他抛去所有顾忌,狂野的采撷着这朵青涩而水灵的嫩苞。

    天地交泰,阴阳和合,殷红的chu女血成串儿滴在坚实的岩石地面,散成血气弥漫开去,毛刺藤更青,火英罩更红,射进来的针形金光却黯然失色。

    神智慢慢恢复,逐渐清楚所发生的事情,沈涵秋反常的沉默着,任花刀浪子如何哀求,她都不发一语,也不曾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哪怕被扳成对视的角度,她的目光也仿佛穿透他的身体,看到遥远的某个地方。

    “恨我吗?”花刀浪子初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卑劣,以死赎罪的想法不可遏制的越来越浓烈。

    “我不恨你,我为什么恨你?”

    对上花刀浪子眼睛的,是躺在角落里的小石头那惺松的大眼,回答花刀浪子的,当然也是他。

    心里有再多的恨,沈涵秋也不想让小石头知道她跟花刀浪子之间的事,闭上眼,她低声说:“小石头你得继续睡觉。”

    “我睡不着了呀!”

    “那也得闭上眼睛,没让你睁开,就不许睁。”

    “为什么?”

    “听话,我们被困在金蛇魔光阵里。”

    “金蛇魔光阵啊!”小石头惶然大叫,他是蠓妖兽大陆土生土长的,自然知道金蛇魔光阵的厉害,不待沈涵秋催促,便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愧意,有时候也可以刺激男人的欲望,花刀浪子怎么也压制不住,一边儿悔恨得想以死赎罪,一边儿又恨不能再去冲锋陷阵,那种尴尬真是难以言说。

    未有任何征兆的,沈涵秋一把将花刀浪子推倒在地。直觉的认为她是要揍他,或者是干脆宰掉自己出气,心中有愧的花刀浪子便未曾挣扎,待她闷声不响的用极不雅的跨坐之姿坐下来,他一则为欲望又得以纡解而喜,一则为她如此大胆的行动而惊。

    “别想歪了,我不过是不愿意让你占了便宜,还要赔上性命。”沈涵秋因坐势太猛,体内传出尖锐的痛感,虽极力忍耐,呻吟声仍逸出唇角。

    挺腰坐起,揽着心爱的小女人,品着那份青涩兼具妖媚的独特韵味,花刀浪子心醉神迷,支撑火英罩的手似乎在刹那间注入无穷的力量,酸软的感觉顿然远去。

    坚守,是极其枯燥的事情,就算是为生命坚守,时间略长,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一看,藤界外金光依然灿烂。

    再看,藤界外的金光仍然没有消散的迹象。

    沈涵秋苦恼的问:“该死的蛇魔女怎么还不把她的蛇儿弄走啊!”

    心里对蛇魔女千恩万谢的花刀浪子,不敢让心中想法泄露半分,装出同样苦恼的神色附和:“她好像一时半会儿没有休兵的打算,真是麻烦。”

    “臭小子不老实,没讲实话,其实他巴不得蛇魔女不要退兵。”扇魄老成了精,花刀浪子的花花肠子哪瞒得住它,出于不可告人的心理,它当场给他披露出真实想法。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沈涵秋猛然意识到适才还有扇魄旁观兼旁听,羞得脸红得要滴血了,斥声跟蚊子哼没太大差别。

    “扇魄又出来了?”花刀浪子的感觉也怪怪的,但他到底是男人,脸皮总是厚许多,能装得跟无事人似的,“问问它,有没有法子破金蛇魔光阵?”

    “好大的口气,居然就想破金蛇魔光阵!”扇魄冷笑道,“这臭小子难道不知道金蛇魔光阵是黑帝所创,天界仙人也未敢轻身试法?”

    “是阵法,就有破绽,差别只是在于笨蛋找不出那破绽,而聪明人可以发现破绽。”沈涵秋没发觉自个儿是在维护花刀浪子,“扇魄,你是笨还是聪明?”

    “没见过求人还这么嚣张的!”

    “嚣张吗?不觉得。”沈涵秋习惯性的撇了撇嘴,“再说我也不是在求你,而且你是扇魄不是人。”

    “不把我当人的真正理由是什么?”扇魄暧昧的问。

    “无聊!”沈涵秋的脸‘腾’的一下子跟火烧似的红。

    看不见扇魄,也猜得出它适才说了什么话,舍不得沈涵秋受窘的花刀浪子,笑笑说:“传说,用某种血浸泡藏身的玉,某种精气凝成的生物就失聪兼失明,而现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那种血,好像可以来试试传说是否属实。”

    “小花妖,快阻止他。”

    “你怕了?某种精气凝成的生物?”沈涵秋解气的笑出声来,“花浪子,别光说不练,快动手啊!”

    明明知道他们不敢付诸实际行动,但因关系重大,扇魄不敢跟他们斗这口气,“好了,算我老人家怕你们了,从现在起,凡有需要,我自动封闭,保证不偷窥不偷听。”

    “你还说!”

    “我老人家下这种保证很难得的,你还不满意啊!”扇魄真替自已抱屈,“好了啦,我老人家再附赠送一则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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