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脱了,双臂完全麻木,甚至两腮都麻了。张开的双腿在不停地发抖,用力的间隙她突然觉得闭上眼就这样睡着该多舒服。

    “我...我没力气了。”她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说什么傻话呢,快用力!”生孩子最怕生到一半后没劲了,刘牵牛特别严厉的斥责着夏悦晨:“这马上就出来了,你在用点力啊!你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后娘吗?这俗话说的好有后娘就有后爹!”

    刘牵花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没完,夏悦晨听后不禁想起了石小靑,他那么优秀家境也好,等以后回去后看上他的姑娘肯定不会少,如果他另娶了...抓着床单的手臂上突然青筋暴起,在下一波“便意”袭来时,她继续开始用力。

    张照放下手里新端来的热水,毫不犹豫的走过来大力压她的胃部。夏悦晨配合她一用力,感觉下身一空,接着便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整个人脱力晕了过去。

    站在外边的顾于庭在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推开门进入了房间。屋里刘牵牛手里抱着一个身上满是胎脂、血迹还有胎粪的孩子在清洗,听到推门生抬头便看到了刚进门的顾于庭。

    “小顾你怎么进来了,你快出去!”张照是见来人,过去把他推出了屋外。

    “这...这得多晦气啊。”传说中生产是女人最悔气时侯,怕悔气带给男人,所以男人是不允许进产房的,刘牵花当产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敢进产房的男人。

    等把屋子收拾干净,顾于庭才被准许进了屋子。进去后便闻到了屋子里的血腥味,然后直接无视了张照递过来的孩子,直径走到了还在昏睡的夏悦晨身边。

    夏悦晨的身上看着像是已经被清理过了,只是人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整个人看着特别的虚弱。

    “她没事,只是脱力了,等下就能醒了。”张照见站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连孩子都顾不上看的顾于庭轻声道,看着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的顾于庭,她突然就有些羡慕夏悦晨了。

    “这后生是个疼婆娘的。”刘牵花站在旁边点点头。这一刻她和张照一样开始羡慕躺在床上的人,她是女人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找个对自己好,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可惜现在的男人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在家说一不二,一个不痛快打人也是常有的。

    “行了,过来看看你儿子。”

    “儿...儿子!”僵硬的接过张照递过来的孩子,怀里的孩子皮肤发红,皮肤松弛,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这是我家的?”怎么这么丑。

    张照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笑着打趣道:“那可不,你看着这鼻子多像你。”

    顾于庭左看右看都没看出这孩子有一点像他来,丑丑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想是他和夏悦晨的孩子。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既然没事了,那我也先回家了。” 刘牵花说完这话就看向顾于庭,他这才想起来把手里的孩子,重新交给了张照。

    手忙脚乱的去厨房拿出来他刚准备好的红鸡蛋,又找了只毛笔在八个红鸡蛋上点上了小黑点和五毛钱交到刘牵花手里。刘牵花嘘让后拿着东西喜滋滋的回家去了。

    婴儿出生后报喜常带红鸡蛋。如果生的是男孩,要六个或八个,必得双数,染红后还要在鸡蛋的一头用墨点一个黑点,表示“大喜”,男孩送双数的原因是,孩子长大以后好找媳妇,和媳妇成双成对,必能花好月圆。如果是女孩,鸡蛋只染红色,不点黑点。数量是五个或七个,必须是单数,表示“小喜”。送了单数的鸡蛋,说明家里添了女孩,将来好嫁出去。

    “男孩女孩?”

    顾于庭听到声音,就看到一直在床上昏睡的人醒了,走过去亲了亲对方的额头:“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夏悦晨沙哑着嗓子,委屈的不行:“肚子特疼。男孩女孩?”

    “男孩。”顾于庭坐在床边有气无力的说到,他一直盼着这个孩子是个小公主,可惜天不遂人愿。

    夏悦晨转头看向睡在自己身边的孩子,皱着眉头:“怎么这么小。”还那么丑。

    “毕竟没足月呢。媳妇儿,你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你前段时间不是起了好多吗?”前一段时间她见顾于庭天天抱着个本子拿着笔在哪念念叨叨的在哪给孩子起名字,而且还起了不少。

    说起这个顾于庭不高兴了:“那是给我女儿起的,谁知道生出来是个儿子。”

    “你就一个男孩名字也没想?”

    “没有。”

    “.....”有个这么不靠谱的爹,夏悦晨已经开始为自家儿子的未来担心了。

    “今天是农历的六月十六,要不就叫十六得了,好记又好听省的咱们以后忘记他生日。”

    夏悦晨已经不想理他了,她现在不止身体疼,心更是累!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怎么到他们家刚好反了,这名字起得也忒不走心了,等她儿子长大了问她‘妈妈我为什么叫十六啊?’她难道要说是你爸随口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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