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大人,你越是这样说,我便越不敢为皇太女鞠躬尽瘁。”

    女皇眼看又要发怒:“你——”

    程浅却跪在地上道:“造成如今这一切的明明是母皇您啊!您受着姐妹的恩惠,却没能善待她的女儿。或者说,既然您担心她的女儿会争夺您女儿的皇位,那一开始又何必伪善的对她好,给她希望呢?您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您的姐妹,只是愧疚,只是不安,只是不想让罪恶感继续折磨自己的良心!您亲自做下了这一手悲剧,事到临头又想用另外一个错误来掩埋之前的错误吗?”

    好在内殿已经挥退了下人,否则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让他人听见,只怕程浅早就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女皇捏紧手指,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

    程浅却仍然在找死:“母皇不必如此恼羞成怒,无非是被我说中了罢了。只是女儿十分担心,前一任的挡箭牌,下场已经如此之惨,她的女儿也不像是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样子,那么,我这即将成为新任女皇挡箭牌的人,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女皇似有所悟,她冷笑一声:“所以你这是在和朕讨价还价?”

    程浅微微一笑:“那也是因为儿臣尚且还有讨价还价的价值。”

    她行一大礼:“女皇,儿臣愿意支持正统。”

    第35章 第 35 章

    “只是儿臣也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后。子孙却没能有一个好日子过。”

    女皇心知肚明,这是来讨价还价的。

    可是她心里更加清楚。对外,程浅这副样子无人知晓,众人眼中的她还只是个胆小懦弱怕事有些异想天开的王爷罢了。

    何况今日她在朝堂上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要求一提,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这个时候她若是出了事情。难免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她运筹帷幄了一辈子。身居高位,即使在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人敢如此要挟她。

    如今却被一个后辈压制到如此地步,真是十分不甘心。

    可是再怎么不甘心,她也不敢去赌程浅的心情。

    多年筹谋,怎甘心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捏紧手指,道:“你——讲。”

    程浅这才露出了进殿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女儿的要求很简单。第一,这件事情永远不许被皇太女知道。”

    女皇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像是想从如此简单的要求之中,分析出她究竟有何图谋。

    程浅微笑:“母亲不必如此紧张。女儿只是在为自己谋划罢了。母亲想一想,若是让皇太女知道,她的皇位是靠自己亲妹妹的牺牲才换来的,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那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实力。又是否会对女儿产生嫌隙呢?”

    这话直戳女皇软肋。

    想当年她和自己的亲妹妹之间,不就是因为这样。才一点一点渐行渐远了吗?

    她一挥袖,不甘不愿道:“准。”

    程浅一击得手,也不沾沾自喜:“第二,女儿可以发誓,事成之后,便从皇家族谱上消失。希望母皇能为女儿准备一个不被任何人知晓的身份,并且许诺女儿一份财富。对外不显山不漏水,对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女皇冷笑:“你怎么不说要国库来的更加实在呢?”

    程浅却摇头:“母皇久居高位,自然不知人间疾苦,要知道京城内当官儿的哪怕只是从手指缝里面流出去一些,便够平民百姓平安喜乐度过一辈子了。女儿要的是一份保障。就算真的离开了皇家,总不能颠沛流离,过不好日子吧?”

    女皇竭力保持平静,争取不把自己的手往她脖子上掐。

    “朕会赏你一座银矿,和一份往上数三辈儿也不会让人瞧出破绽的族谱。如何?”

    程浅‘喜不自胜’,道出她的第三:“最后一点。希望母皇能准许我在噬魂军外,再设立一支男子军队。母皇不要以为儿臣只是异想天开,儿臣是在为皇太女做打算。”

    女皇本来又想把砚台扔过去的,但一听皇太女三个字,终究还是住了手。

    她咬牙切齿,倒想听听她还能掰扯出什么花来。

    “母皇可知,九皇姐暗中与南疆质女南明月暗中有牵扯?”

    女皇没吱声。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无法容忍程溦。

    程浅道:“昨夜刺杀儿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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