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章鱼烧的小摊上。

    “容容……”

    “不,你不想。”何冬容板着她那张娃娃脸,圈住庄曼侬的胳膊往巷口去。

    庄曼侬不死心地转头看了眼章鱼烧阿姨,系着粉色格子围裙的阿姨笑着冲她挥了挥手,她回过头:“反正阿玖哥不在,小份好吗?”

    何冬容想了想,眉间一皱,说:“不好,要是庄大哥知道了说不准就觉得是我怂恿你的。”她说完又夸张地摇摇头。

    听她说起庄景伊,庄曼侬倒也忘了章鱼烧,心底拨起算盘,笑眼盈盈问她:“你怕他干嘛呀?他又没凶过你。”

    “他——”何冬容顿了顿,发现她似乎的确没被凶过,“大概这就是不怒自威吧?庄大哥真厉害。”

    “……”

    庄曼侬咽下吐槽的话,暗想,这或许就是古早台言里的男女主吧?

    想着想着她脸红瞬,虽然他们蛮明显的,但她怎么能妄加臆测自己的好友与哥哥呢?

    这天的来路馆只有路二叔在,听他说路姨要去社区厨艺比拼大赛上当评委,路大伯则是和太太送女儿小熙报名去了。

    何冬容一听路姨要去做评委,原本轻松的午餐时间瞬间变得提心吊胆起来,她曾经在路姨的厨房大展拳脚了一次,结果却不怎么妙……

    庄曼侬剔了块鱼送去她碗里:“那件事都过去一年了,你已经进步很多了呀,先吃饱,待会儿才有力气颠锅。”

    “嗯!”

    元气少女容因为一句话原地复活,庄曼侬无语轻笑声。

    蕉叶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路二叔亲自端着两盅汤进来:“打扰了,喝点汤。”

    “谢谢路二叔。”两个姑娘齐声道。

    路二叔放下汤,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看灯问:“怎么样,蕉叶间?”

    “嗯?”

    庄曼侬短暂反应一瞬,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蕉叶间的新变化,连连点头:“很漂亮,之前来就发现了。”

    “和阿池一起来的那次?”路二叔笑出褶子。

    她耳尖霎时一红,点点头,想起姜池说他父亲和路二叔是朋友的事。

    路二叔抬头说:“这灯罩就是阿池做的,你——你们要是有想要的小东西,都可以问问他的。”

    “……”

    庄曼侬垂眼点头:“好,谢谢路二叔。”

    路二叔这才退出蕉叶间,门关上后两秒,何冬容小声问:“那位姜先生很缺生意吗?”

    “……”庄曼侬心虚,低头舀了勺汤。什么缺生意,刚刚路二叔的话分明就是在当月下老人替牵红线啊。

    想到姜池,她敛眸。

    大约又过了两分钟,何冬容放下汤勺,一脸顿悟道:“什么嘛?路二叔分明就是想‘推销’姜先生啊。”

    庄曼侬再度语塞,为她的迟钝。

    “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说给你听的?说不准还是姜先生希望他在你面前提起的!”何冬容哪儿还有刚才的提心吊胆,这会儿实在亢奋过头。

    “才不会。”庄曼侬脱口反驳,声音很轻。

    “噶?”何冬容因为窗外的猫和鸟忽然吵了起来并没听清,以为是幻听。

    庄曼侬却勾起些失落意,自从那次她在车上问了姜池送糖的理由后她再也没有从向日葵上收到糖果了。

    才不是稀罕糖果,就是……就是后悔那时候怎么没回他说的确是生气了呢。

    ***

    出来路馆后两人就往不远处的比赛地点去,两点整,何冬容就披上她的“战袍”替房东太太上阵,庄曼侬坐在一群阿姨中间观战。

    没一会儿她就被好几位阿姨问起是谁家的姑娘了,她讪然答话,连到了给何冬容选食材的时候都有人拦住她问,还没裁判制止。

    何冬容在一旁欲哭无泪,最后还是房东太太出面帮她挑了食材,自觉辛苦的庄曼侬忙借着去卫生间的由头离开片刻,躲在墙角处录了一段何冬容烹饪菜肴的视频发给庄景伊,并且附上具体地址。

    在酸甜苦三味都比完要开始“辣”时庄景伊来了这里,连自家厨房都不愿进的人以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闯进一群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阿姨堆里,分外显眼。

    大厅内的阿姨齐刷刷看去时都双眼放光,何冬容洗菜的手抖了抖,下意识找庄曼侬的身影,却发现平时最乖巧的人悄悄从另一道门出去。

    庄曼侬似是觉察到身后的两道视线,回头就对上何冬容远远释放出的哀怨,乖巧站定和她挥挥手,抿笑着。

    深知里面的人最吃她这套,果然,何冬容一看就扬了扬下巴,算是放过她。

    一个人慢慢悠悠走至小巷石板路上,因为轻微强迫症,她每一步都落在青石板中央,颇为自在地取出手机,拍够了石缝中的小草青苔又仰脸拍小巷内被旧房子挤压得狭窄的天,之后又一路看着青砖墙上刻的字出巷外。

    因为在学校边上,这一带的墙上总少不了少年少女的表白,若要追溯,在墙上刻过心与姓名的人如今恐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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