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玩笑话,令昭帝也哈哈笑了起来:“如此甚好,不过呢,小真还小,这件事,等她长大了,我们再好好商讨商讨……”

    两位大人相互笑了起来,她瞧着,看着,知道他们很开心,在说玩笑话,可是,话中也带了那么点真,令她为难起来,侧首看了看奚霖哥哥,他竟然也在看她,令她心头突地一跳。

    “奚霖哥哥,大哥欺负我,你要帮我。”她转到他身旁,拉住他的手,佯装气呼呼的样子,瞪着叶政。

    奚霖见她如此,看了看对面抬起下巴,有点示威意味的叶政,淡然地扯了扯嘴角,说道:“等他成了亲,他自然不会欺负你了。”说得叶政顿时脸色僵了僵。

    小真不解奚霖哥哥为何这么说,不过看到大哥脸色有点阴沉,她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忙道:“哎呀,姨妈,既然你来了,不如你给我讲讲母后小时候的故事给我听吧,好不好?”

    贤妃点头道:“那自然好的……”

    “奚霖哥哥也来听。”她主动地拉着他的手。

    “嗯。”一向惜字如金的他,这么乖乖地听她的建议,令她心里稍稍奇怪了下,但却没有放在心上,她巴巴地望着贤妃,认真地,开始听——

    因着父皇和她姨妈有话要说,于是她和奚霖哥哥、大哥三个人离开了殿里。

    走在宫内的长廊上,大哥有意无意总是将她和奚霖哥哥隔开来,硬是挤到了两人中间,她看他不厌其烦地调换位置,真真要笑出来了。

    “大哥,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为什么这么空啊?”不是应该忙得分身乏术么?

    面对她刻意提起,想让自己识相地走开,叶政笑了笑:“妹妹,我是挺忙的,不过若是连陪一下妹妹的功夫都没有,我这当哥哥的,就太失败了——你说是不是,奚霖表弟?”

    他故意加了称谓,小真听不懂,但奚霖却明白了。

    他瞥了他一眼,道:“是。”

    叶政笑开了,忽然对他这位新认的表弟感到亲切起来。前些日子因为还没有确认身份,总隐约有着一丝怀疑,如今既然有大苒国贤妃他的姨妈亲自确认,定然错不了了。

    他左手勾上奚霖的肩膀,道:“忽然手痒了,表弟,不如我们现在去校场切磋一番,你看如何?”

    奚霖还没有回答,一旁的小真却立刻凑过头来,眼睛发亮地道:“好,我要去看。”她知道奚霖哥哥在民间的时候,学过一点拳脚功夫,而自己的亲大哥显然是从小精炼,不知道两个人比起来,哪一个更厉害呢?

    不过她的意图被叶政轻而易举地打碎了,他摇摇头,不赞同地说:“我们两个比试,你小孩子看什么?乖,别忘记了你那个教女红的师傅,要是你哪天还把青蛙绣成□□,我看她八成要到父皇面前自刎谢罪了,哈哈……”说着,就拉了奚霖跑开去,令被落下的小真又气又恼,还一点儿都没有办法。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她气鼓鼓地在原地跺脚,临空踹了一脚,却踢中了一旁的木柱子,痛了脚尖。

    “可恶可恶……”分明前些日子还看奚霖哥哥不顺眼,现在倒哥俩好似的勾肩搭背去切磋什么去了,大哥真是见风使舵临风就转。

    一脸郁闷被排除在外的小真怏怏回身,觉得越气越饿了,于是想去御膳房找些吃的,就换了方向。然而走到一半,却在东侧花园里,看见了一道有些熟悉的侧影。

    她慢慢走过去,瞧见一名中年妇人,穿着粗布衣裳,拿着一把水瓢,正在给花园里一些花儿浇水,样子极为认真,她时而停下来锤锤腰背,时而抬手看看热辣的太阳,擦擦汗,神情间还是那副慈祥的模样。

    “大婶?”确认了眼前人,正是那日在京城门外遇到,带着丈夫来京城找周太医求诊的大婶时,她高兴地叫起来,远远地就朝她挥手。

    大婶刚开始没听到,她又叫了一声,才见她停顿了一会儿,好像在确认什么,慢慢地转过头,弯着腰,眯着眼看过来,见到是她,想了想之后,才展开笑容,道:“啊,小姑娘,是你啊。”许是没看出来她的身份,大婶和蔼地跟她打招呼。

    来到大婶面前,她奇怪地问道:“大婶,大夫已经在医馆了,你们去找过他了吗?”

    听到她这么问,大婶眼神呆了呆,稍后才想起什么似地,脸上顿时乌云密布,片刻就眼泪噙在眼眶,愁云惨雾地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那日我带着老头子去找天下医馆,哪知竟然关门了,我想,要不等明天来吧,可是没想到,当天夜里,我那老头子就——他本来虽然病的不轻,但别的大夫明明说他再怎么拖,也会过个几年再走,哪知到不知是他没福分,还是大限已到,就这么扔下我,一个人去了……”大婶说得一把眼泪一把辛酸。

    她听得一颗心也跟着抽紧:“大婶……”

    “小姑娘,不是我在说可怜,唉,老头子没福气,这都是命啊——我听说宫里原本失踪的小公主,忽然之间又回来了,当了十几年没人管的孤儿,现在她是宫里最幸福的丫头,唉,真是世事难料……”大婶唉声叹气地说着,随后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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