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思索地脱下马甲,罩在了她身上。

    对沈宴交代了几句后,他便抱她离开了戏台。

    路过那喷泉池时,白陇已经幕天席地、畅快入巷,他从小鸥身体里抬起头,打趣道:“想不到骆瓴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

    虽然都是穿军服,但骆瓴和惠青完全不一样。

    惠青是春风和煦、温暖宜人的,而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却比惠青更像一个真正的军人。

    他侧脸的线条比军服还要冷硬,大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你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为什么,他的步伐越来越快,他抱着她先是路过了花园,又绕过了弯曲幽深的小径。

    渐渐的,他们离主楼越来越远。

    领花和胸标摩擦着简纭的脸,有些痒、又有些疼。骆瓴的心跳隔着薄薄的一层军服,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

    平稳、有力,又毫无波澜。

    “我不会动你。”

    他淡淡地说着,将简纭抱进了一幢小楼。

    小楼只有两层高,远离了人声嘈杂。屋内装修精致典雅,想是什么人的住处。

    骆瓴将她的手铐在立柱上,然后就要离开。

    鬼使神差地,他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女人。

    房内没有开灯,她面朝着窗的方向,正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

    她身形单薄,身上又都是鞭痕,看上去楚楚可怜,但她的神情平静,好像此处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这是骆瓴第一次在“任务”中分神,也是他一生沉沦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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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有几个男主要出场

    其实这一章已经出现了几个

    第15章小楼又东风 有翩(末世NP)(楚云疏)|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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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小楼又东风

    天边乌云漂浮,疏星点点。

    两三年前昼长夜短,人们耽于美梦,很多人几乎没有见过黑夜。

    简纭从沉船下了夜班、又或者在哪个男人家鬼混完,常喜欢跑到教堂楼顶眯一会。

    教堂位于城市绿洲的边缘,像是一座大自然的岗哨。每当尘沙摇荡顶楼的沉钟,那一定是荒漠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待到东方既白,她满面尘土地回到金塔公寓时,总能遇到同样晚归的惠青。

    有时是他刚喝完酒,步伐微乱,眉梢眼角都是清浅的春意;有时是他刚执行完任务,浴血从深夜的飞梭车跃下,仿若邪神降临。

    但见到简纭时,他总会笑着说一句:“回来了。”

    遮天蔽月的夜晚,无甚风景可看,却是简纭难得的甜蜜时光。

    待她从回忆中醒转,骆瓴已经走远了。

    什么他不动她,把她铐在床边,无非是要将她留给更重要的人。

    至于是他还是别人,有区别吗?

    再这么任人宰割下去,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像医生说的那样,为了在这个时代苟延残喘,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肉体?

    那样屈辱地活着,倒不如死了。

    不,她还死不了。

    思绪纷乱间,简纭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咔嚓。

    有人进来了。

    来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翻遍了一楼的抽屉,骂了几句,又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两间房,他搜完了另一间,就要来到这一间了。

    简纭躲无可躲,攥紧了手铐的链条。

    步伐声大了起来。

    很快,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是你?”

    “蒲玉郎?”

    蒲玉郎跳到简纭的床边,双眼亮晶晶的:“你果然没死,太好了!族长没骗我!”

    但很快,他看到了床上的手铐和她脚上的锁链:“这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抓这里来了?”

    “怎么回事?跟你干的是一回事,你对我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吗?”

    蒲玉郎一愣:“那怎么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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