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

    “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的样子,你没有在镜子里看到过么?别人称颂你的话,你以为都是假的么?”

    李谕温柔地说。

    萧从简默不作声。

    李谕又说:“你以为只有女子爱慕你么?你以为只有朕……”他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说:“你不会不知道冯佑远每次看你的眼神都特别深吧?若你肯让他亲近,他可得高兴疯了。还有国子监的周笃,他也是看到你就走不动路……”

    “你知道这些么?你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在乎。”李谕说。

    寂静中只有李谕一声近乎叹息的呼吸声。

    萧从简缓缓道:“陛下为色相所迷了。再过几年,我就会生出白发,会变老发福,陛下又是何必……”

    李谕睁开眼睛,他温柔地看着萧从简自然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用目光与它嬉戏。

    “可你就是你。到四十岁是你,七十岁还是你。”

    萧从简又想起皇帝白天时候那句关到艹你艹到腻为止。只觉得这无限柔情的话听起来竟有些毛骨悚然。

    “人年轻时候都这么说,”萧从简淡淡道,“从前高宗皇帝,先有刘贵妃,后有贾妃,秦夫人,再后来到你的母亲,云淑妃。每一个,高宗皇帝喜欢的时候都是山盟海誓,十分动情。你像你的父亲,迷上一个人,一件事,就是十分迷恋,非要耗尽这份迷恋才行。但真正深情并不是这样。”

    李谕笑了笑。他不好告诉萧从简,他根本没有什么对高宗皇帝的回忆,他对高宗皇帝的所知都是从纸上记录来的。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但你一定不信。”

    萧从简问:“什么事?”

    李谕说:“这几年来,我没有碰过别人。我没有碰过皇后,德妃,贤妃。无寂和尚我没碰过,冯佑远我没碰过。从去淡州开始。”

    萧从简想说他不信,但皇帝的语气平平无奇,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仍在观察皇帝,皇帝不再说话,一会儿就睡着了。

    萧从简下了床,去榻上睡了。

    凌晨时候他醒了,闭着眼睛听皇帝的动静。皇帝窸窸窣窣穿了衣服,在房间了徘徊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还是查看他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皇帝走到他面前。萧从简的呼吸绵长,和沉睡时候一样。

    皇帝几乎无声地唤道:“朴之……”

    然后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才转身离开。

    萧从简待皇帝走后才睁开眼睛。

    之后几日皇帝都依然来这里睡,萧从简不怎么和他说话。他改睡榻,榻上不够两个人睡,皇帝只好睡床。

    他的手稿皇帝有时候来了也看,还和他议论一些章节。

    只是这天皇帝似乎无事,来得早了些,他正在沐浴。

    皇帝站在门边只是看着。萧从简以前在军营中,赤身露体无所谓,早就习惯了。

    皇帝盯着萧从简的腰到腿看了半天,才笑道:“你之前还说自己会发福,我看你不会。”

    萧从简穿好衣服,刚要从皇帝身边走过,皇帝一把揽住他。

    他能感到两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一般这是要干一架的预兆。

    但皇帝只是搂着他的腰,轻轻旋转,哼着轻快的调子。

    “我一直想这么做……”

    “什么?”

    “跳舞。”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皇帝告诉他:“胯部放松。”

    萧从简想挣脱,但皇帝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样慢慢摇晃,这样转。”

    “这不是跳舞。”

    皇帝声音里带着笑:“是的,是这样。我们不就正在跳吗。”

    猫在他们脚边转来转去,似乎想要研究人类奇怪的步伐。

    萧从简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舞蹈,但他知道这很亲密。皇帝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萧从简说:“陛下……”

    皇帝说:“叫我李谕。”

    萧从简不肯,他不可能叫皇帝全名,太生硬。

    他说:“你虽然这样说,但你并不打算知错就改?”

    皇帝顿了一拍,慢吞吞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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