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明显的宁死不屈的味道。

    刑从连单手撑住门口,看着身旁脸色灰败的医生,说:“段先生,我刚才已经说过,我是来找我的人,”说:“段先生,我刚才已经表明过我的来意,我大老远过来主要为了找我的人,而不是来救死扶伤的。”

    段万山说:“我知道,我也是带您去找您的手下,只是需要从这里经过而已。”

    他说着,拄着那根细弱的拐杖,一瘸一拐向人群中走去:“我知道您根本不想管高孟人的事,您从头到尾都没问过我们是怎么被bi到这幅境地的,不过实际上事情真相和您想的可能有些出入。”

    刑从连俯视那一张张痛苦却又非常执着的面容,又看向前方医生的背影。

    虽然段万山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但说起话来却精气神十足。刑从连被迫跟着他,听他那些废话。

    “首先,高孟人组织大屠杀是假消息。”

    “你怎么知道是假消息?”刑从连问。

    “因为消息是我放出来的。”段万山非常干脆答道。

    “为什么?”

    说话间,他们已经穿过人群,走到窗边,段万山掀开窗上的一条长裤,然后迅速闪开。

    突然,一枚尖啸的子弹破空而来,击碎玻璃并把裤裆位置打穿,最后猛地嵌入对面墙上。

    “这就是原因。”

    饶是刑从连,也被吓了一跳,他挑了挑眉,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过有人突然在他面前扯下这层遮羞布还是令人很不愉快。

    “我在达纳待了这么多年,我太了解国际社会的游戏规则,查拉图不过是你们这些大国控制达纳地区的傀儡,1998/2006/2013,查拉图在这里分别举行了三次对原住民的大屠杀,有人管过这件事吗?”段万山平静道,“原住民屠杀他人可能国际社会还会稍加关注,但如果是查拉图出手,你们只会当看不见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段万山就完全不是那个老农民模样的人,骨子里透出的学识和见地是骗不了人的。而刑从连也很少有这种被人按着脖子说“你就是怎样怎样袖手旁观”的感觉,他很烦躁地把手上刚点着的烟扔地上踩灭:“行了,我又不是联合国秘书长,种族屠杀这种事情轮不到我管。”

    段万山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转了个向,朝另一侧的房间走去。

    “但这件事,您必须要管。”

    “为什么?”

    “两个原因。”段万山的声音这次变得很低,很沉稳,“第一,我救了你的手下,你要报答我。”

    “前手下。”刑从连强调,“问题是如果不是你,我的前手下包括我本人,都不用来这里冒险。”

    “所以我说了我还有一个原因。”段万山带他走到了那数间房门前,掏出钥匙,解开第一扇门上的锁链,走了进去。

    房间里亮着一盏微灯,但在废弃矿场这种地方当然不可能有电灯这种玩意,所以这灯光来自于刑从连有些熟悉的野外军用照明器材。

    灯光照亮室内大半空间,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人坐着一人平躺。

    在见到躺在地上那人的刹那,一直跟着他的康安突然疯了似地冲过去,但在接近对方前,他又突然刹车,又变得小心翼翼,只敢用手指轻轻触碰对方的脸颊,轻轻唤道:“小五……”

    刑从连气不打一处来。

    房间里的两人同时睁开眼,刑从连很明显看到那两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活见鬼”的神情。

    躺在地上的小五鱼跃而起,推开康安,冲到他面前,怔愣道:“老大,你怎么来了!”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面对前手下苍白而关切的面容,刑从连的心终于放下。

    “抱歉,是我没做好事情,让您费心了。”小五恭敬道。

    “老大,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刑从连低下头,另一人正拽着他裤腿哭,“您衣服怎么这么湿啊。”

    刑从连忍不住踢了脚他:“外面都是人,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水里?”

    他懒得回答,冲自己的手下勾勾手,转身向屋外走去。

    屋里的人没有动静。

    王朝弱弱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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