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说成了一个身怀巨款的孤女。

    滞空扶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身来,他们紧赶慢赶的到了天水城,还是没能赶上南枝的婚礼。

    什么巨款,孤女?

    滞空毫不顾惜南阿爹如铁的面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好的一个活人,竟然被说死了,活该活该!

    好久没有见过这个铁疙瘩这个表情了。他不会真的难过吧?

    南阿爹面上越发冷凝,一句话都不说,倒是让他没了分寸,怎么了,不过是玩笑罢了,他还当真上心了。

    滞空想着也觉得有些不妥,听那些人胡乱猜测也笑不出来了,乖乖坐直,主动把两人的酒盅加满。

    “老兄弟!令媛如今嫁入高门,恭喜恭喜!日后我也沾沾你的光,去那寻府看上一眼。”

    “欸,不对啊!你当年不是已经拿了祝家的鸳鸯佩了。”

    滞空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瞧着面前这人气定神闲喝着小酒的模样,他不像是忘记的人啊。

    当年祝家家主与北疆主将南震雄定下儿女婚约,那可是整个北疆权贵圈都知晓的事情。

    直到拓跋一族疑心南家功高震主,其部下又从南家搜出王室方可用的空白诏书,以及四方玉玺。

    整个南家,除了抱着幼女外出求医的南震雄,阖府竟未留下一个活口。

    念及旧事,滞空心中也不禁泛出一丝薄凉之感,嘴不自觉的抿了抿,如今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就你多嘴!

    南阿爹从怀中掏出一颗银锭子拍在桌上,颊上有些泛红,眼神游离。

    “结账!”

    他撑着站起,滞空这才发觉这铁疙瘩竟然喝了两坛酒!

    他步伐虚浮,看着摇摇晃晃的,滞空身上有伤不宜饮酒,倒是摊上了一个醉汉.

    “哟!爷。咱这小店找不开这般大的银钱,您看有没有碎银子?”

    滞空勉强把他按到座位上,瞧了一眼,呵,他倒是不嫌沉,那银锭看着便有二十两。

    滞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从自己怀里找了几块碎银给了掌柜。

    “客官慢走!”

    慢走,本真人要快走才行。

    和这死酒鬼在一块伤神劳力的,他拎起南阿爹的胳膊搭在肩膀上。

    “你给我使劲啊!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在你闺女的花轿边上,让她好好出一回丑!”

    “南枝,嫁人了。”

    “是啊,嫁了,还是今个呢,你说你这副模样,简直丢人!”

    “我闺女嫁人了。”

    “怎么着,还想悔婚?”

    他忽然挣开了滞空的手,又跑回方才他们待的茶棚。

    “寻家的,的新娘子,从,从哪里出嫁?”

    他把方才说的兴起的男子一把扯了出来,手上的力气极大,他又生的魁梧,周围人只敢暗暗的指点。滞空悔恨的一拍脑门,他错了啊!就不该把这人带出来。

    那人正说到满堂的金银首饰便被这个不善的魁梧男子一把提起,还以为自己招惹了人,吓得话都说不出一句。

    “说!”

    南阿爹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险些卡的他短气。

    “就在朝南巷哪里。”

    “前几天就有人过去收拾了,您,您过去随便问问就能到了。”

    “哎呦!”

    都说了怎么还摔人?

    周围的人见那恶人把自己的同伴放了,滞空真人又赶紧进来赔了笑脸。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兄弟喝上头了,这顿我请我请,哈哈。”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银锭子。塞在那人手里,这才拽着南阿爹出了门。

    天还没亮,南枝就被叫起。一睁眼便是满屋子的仆妇,三日前她便搬到这处院子,正是初进城时,寻嗣带她来的地方。

    冷水激了脸,才得了几分清醒。云瓣今日也特地穿了一身新衣,头上戴了一只素银簪子,并着几朵绢花。

    南枝惊讶的看着这几天才熟悉的一些瓶瓶罐罐,今日竟然又加了许多,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都累加在她脸上会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满屋子的人面上都是笑意盈盈的,南枝眼中也比往常多了一丝欣喜,看着妆台上的鸳鸯戏水小香炉,南枝难免又想到了阿爹。

    今日她出嫁,娘家却没有一个人,虽然也只有一个人。

    明明已经收到他们进城的消息,为何阿爹不来送她出嫁。

    直到一个发丝斑白满脸堆笑的婆子到她跟前福了福身,南枝才回了神。

    南枝忍着面上的刺痛,这开脸可真疼,倒不是那种来一刀的疼,而是钝钝的疼弄得她只想动弹。

    过了这一关,剩下的工序越发繁琐至极。

    南枝耳边是不重样的贺词,请来的全福太太,据说是一位儿女双全,子孙绵延的老太君。

    等到前院说新郎到了的时候,南枝已经是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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