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箭,吃的汤药受的苦,还真是头次。

    整个北疆,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

    南枝?

    本君定要让你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男人振臂一挥。隐藏在信纸下的少女浣衣图,尽入眼底。

    他看着这张自己已经熟悉到清楚其每一分笔触的画作。

    眼中除了自己以为的恨意张狂,那半丝小心翼翼透出的受伤,被他隐在深处,无从问津。

    早几日便有人得了她的尺寸,因着大婚的日子定的近,他们就算赶工那婚服也要半月。

    这几天,南枝最高兴的便是有了阿爹的消息,他传了信,说是遇上了位旧友,那人身体不便暂时停在滋水休息。

    滋水不过一个小城,就在禹州边界,距离这天水城也不过是几天的脚程。

    南枝回了信,告知自己与寻嗣的婚期。

    却是久久没有收到来信。

    “姑娘,老太君命人择了好几幅头面,叫您过去挑选呢。”

    云瓣被叫过去的时候在门前瞄了一眼,那极尽的璀璨耀眼,简直能把女人的魂给勾去了,姑娘命真好,未来夫君疼爱不说,老太君对她也是极好。

    她实在不解,姑娘这几日总是闷闷不已所为何?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是”

    见她出门,南枝这才把藏在袖间的书信取出折好,同阿爹给自己的匣子,一同放在枕下。

    自己的屋子,素来是由云瓣收拾,床榻却不假人手。

    南枝收拾齐整,走过妆台时。

    她不禁停住。

    镜中的女子面若桃花,身姿窈窕,唇边隐隐含着半抹甜笑。

    这是谁?

    “姑娘,您可好了?”

    云瓣的声音把她思绪拉回,南枝心头瞬间袭来一阵怅然若失之感,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压抑太过,却越发的想要挣脱牢笼。

    南枝出门,见云瓣面上焦急,倒是诧异。

    这丫头素来都是个闷闷罐子,没道理今日这般催她。

    \哎哎哎,莫要扯了,我走便是!\

    南枝把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解救出来,十分不解她为何这般焦急。

    现在正是老太君午睡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德清姑姑还在院子里指挥。

    南枝更是确定老太君未醒。

    “姑娘!那灿儿姑娘可是我瞧着进的门。您怎么能在她后面?”

    进了府自有打听消息的门道,更何况她是南枝身边的丫头,总有人给她耳边送话,有的是想让她知道的,有些是想要借着她的嘴靠诉南枝的。

    这些天下来,云瓣早已对那个肖想自己亲舅舅的灿儿姑娘十分不满!

    虽说也有这样的事,但那都是乡间的粗汉子,高门阔府的出了这种事,难道就不丢人?

    又是她。

    不止为何,南枝眼中突然蓄起了杀意。

    云瓣看着突然变了性子的姑娘,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再催。

    南枝一阵恍惚,她迟钝的转身,面上的苍白哪里是脂粉能够掩盖的。

    她刚才怎么了?

    南枝扶着漆柱,眼神恍惚,多亏胳膊上的一阵灼痛把她唤醒。

    云瓣见她这副模样,哪里还顾得上害怕不害怕,赶忙过去将姑娘扶着。

    “您这是怎么了?如若不然,我去回了德清姑姑,您好好歇着吧。”

    她语气带上哭腔,云瓣以为,南枝这突然的情绪转变,是因为自己多嘴提了一句刘灿儿。

    后悔的只想抽自己嘴巴子。

    “我无事,缓缓便好。”

    她靠着柱子,停了好几个呼吸。

    康宁堂正房。

    刘灿儿不仅早早的来了,还服侍着老太君起身洗漱。

    她眉眼低垂,恭顺有加。饶是她前些日子,出了那般的错处,面对这样的一个乖顺的人儿,老太君怎么舍得责罚?

    到底在自己身边久了,她是何心性,自己也晓得。

    一肚子花花蝴蝶,自以为聪明至极,却不知这府中谁人不知晓她深意。

    聪明有心计,也敢为自己拼。

    若是没有那个女子,这般的人儿,给那个混不吝的,也合适。

    但是,那东厢住着的,自己可是动不了,这寻府还没人能动。

    老太君从德清手中拿了帕子擦脸,并未取自己手中的棉布。

    刘灿儿眼神微滞。

    身姿晃了晃,她身边的丫头才把她扶起。

    “今儿怎么来了?”

    老太君也非无情之人,到底是亲疏有别,现在她在这姜国,除了那顶尖的人还需表现的低眉顺耳。其余的,还真的没有谁能让她费心哄着。

    当然三郎除外。

    “听闻老太君从金鎏阁为南枝姐姐定了好些头面。灿儿只在娘亲的嫁妆箱子里见过一副,当真奢华至极。这才想着今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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