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光,六国之间的那层和平的薄纱终于被揭破。秦王不是那四国君主不会屈从舆论,但是那场废妖后,清君侧的百姓暴动,着实让不少人暂时得益,其中便有楚炽。

    她借着秦国混乱大肆招兵,再加上四国暗自招兵,借着一招偷梁换柱,等他们训练有素时才知道自己竟是入了炽家军。

    楚炽下令,若是谁不愿留下,大可离开,他们的信息绝不会泄露。

    离开的人却是不到十分之一。

    “将军,兴安城已破。”

    经过数年征战,易话早已不是那个只会盘坐在树下折绢花的少年,他身上多了些许伤疤,面上越发有棱角,早已换下最爱的浅色衣物,倜傥折扇,变成了拿着方天画戟征战沙场的炽家军副将。

    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轻狂。自从,他见识到,三年前,那些前去四国都城请命百姓的惨状,

    四国都城郊外都有数百个巨坑,埋着无数亡魂。

    那场事变,出自楚炽手笔,更是出自易家手笔。

    四国共计数万百姓,被自己供养的军队,斩杀于回乡路上。

    “齐国国君,还是由你处置吧。”楚炽已经许久未见他面上有这般表情,那场屠杀,纵然她是个魔,也不由得心悸,有时候,人真的要比魔更可怕。

    “多谢将军!”

    易话行了军礼,面上有些许释然。转身离开军帐,背后带有些许苍凉。

    楚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若不是她,易话至今仍是被父兄保护的极好的儿郎。

    而不是现在,一人肩负无数孽债的杀神。

    那数万百姓,纵然死于他人之手,但是在他们心中埋下反抗的种子的,是她。自那以后,楚炽在未动用过超脱此界之力。

    炽家军占了赵国,正在攻齐,秦啸却早已将燕韩收入囊中,

    这还要多亏了他的好舅父,一年前,联合燕韩的那场逼宫,自夸知湖谈话起,秦啸就已着手调查,果不其然,自己并非舅父唯一的依仗。

    燕韩本就受创,秦啸早有算计,将一干人等直接锁死在秦宫,数万支火箭齐发,大火连着烧了半月,漫天的黑烟熏染了大片天空,笼罩咸阳城足足一月,苍钺死在秦宫,秦明却是顺着当年自己离开的暗道逃身宫外,却不想刚出了秦宫,常德便领着大队人马将他擒获。

    秦宫地下有座水牢,建于先任秦王在世时,秦宫被毁,秦啸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竟还有这么一块宝地。

    他怕是没有想到,自己曾想用来折磨秦啸的东西,提前给自己嫡孙预备上了。

    “你我叔侄一场,本想着你怎么也是王兄留下唯一的血脉,若是安分守己,我也愿意给你一份锦绣前程,秦明,你与舅父,都错了。”

    男子只有头颅露出水面,双手被铁链束缚,链子的另一端被焊在墙上的铁钉上,那年初见,秦啸曾经惊诧过的好颜色,现今已经难见当年模样。水下的身体被泡的肿胀,面上却是瘦的脱相。

    “我父王,拿的是先王的圣诏。他才该是秦王,你,你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 ”

    “我只问你,楚炽在何处。”

    男人站在水牢之上,负手而立。

    秦明闻此狂笑。癫狂道:“秦啸,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哈哈。我为何要告诉你?”

    秦明脑中不由想到,自己无意间走到苍钺废弃演武场时,见到的那名女子,炽家军将军,楚炽!

    “炽家军是她的。”

    男人语气中带着肯定,秦明笑声戛然而止。

    “看来,是了。”

    秦啸得到自己的答案,离开迅速,秦明面上征然,眼中有绝望,也有解脱。

    “王上,那炽字旗已经插在齐国城墙之上!”

    “王上,此时不战更待何时?那炽家军首领,据说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连自己名姓都不敢昭告天下,我等怎能与这样一个野蛮之人共分天下!”

    “王上!臣愿领兵与那炽家军一战!”

    “臣附议!”

    “·········”

    下面吵做一团,大位上坐的人却是不动如山。

    秦啸得到答案,又怎会去攻打她。

    他要楚炽。却也知道,若是真将她关在凤仪殿,怕才是真的失去了她。

    殿内争吵不休,众臣抢着要上战场,笑话,现今大秦兵强马壮,谁人不知那战场可是遍地黄金,世家贵族都想着替自己家那不成器的子孙某上个差事,有了军功,也好往上提拔,这几年王上管的松了些,他们才敢有这种想法,再过些时日,若是王上又变成那般,将朝堂管的像是铁桶一样,那才是吓人。

    “王上!急报,炽家军已经开始攻打楚国!”

    常德伏在秦啸耳边细语,心中感叹,怕是好日子到头了,自家王上助了楚振。却不和人家好生来往,现今楚国大敌当前,就是看王上是会一同去咬下这块肥肉,还是帮着楚国,亦或是做渔翁之利,但是就算常德不懂兵家之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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