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桐由衷地赞叹,他的老爸老妈可没有时间管他学了什么不入流的手艺。而且,项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只要不用它来干坏事。

    可是他们现在正在撬锁入室。

    “这不太好吧?”项桐挠了挠头。

    “难道你想被恶狗追着咬?或者从墙上摔下去骨折躺进医院?”小诸葛说,“别犹豫了,我们不是小偷,只是来找找线索。看过《阿甘正传》吗?那个智商在0的左边的福尔斯说过一句真理,做傻事的才是傻子。”

    好吧,这的确是一个能让人良心上过得去的理由。

    “这里面可真够暗的,比外面还糟糕,小心点地上的凳子。”小诸葛身先士卒,轻轻推开门进去了。

    项桐紧随其后。

    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小诸葛突然站住不动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脖子上传来的一丝凉意,隐约还闻到一股动物的腥味,直到那股凉意再次触碰他的肌肤,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小诸葛真的被吓到了。

    他好像听到有一只蚕在自己耳边“丝丝”地吐着丝,眼睛分明看到对面的墙上有一条长长地黑影在蠕动。瞬间,他似乎明白了那股带着腥味的凉意是一种动物的舌头在舔自己的脖子。

    而胳膊上传来的被藤蔓缠绕的压迫感更是让他脑补出了那种动物的样子。

    这一刻,小诸葛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他最害怕的就是那种动物。

    简直不敢想象,此时他正被这种动物缠着身子。更糟糕的是,也许下一瞬间他就会被这种动物的利牙刺破呼吸道。

    跟在后面的项桐没有发现小诸葛的异常,黑暗中他一头撞在小诸葛的背上。

    “你怎么停下……”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完整的抱怨,项桐就被一个眼睛泛着墨绿色幽光手拿长矛的小女孩俘虏了。肌肤上传来的刺痛让他毫不怀疑下一秒矛锋就会刺穿自己的脖子,项桐举起双手,“我投降。”

    两根蜡烛摇曳着绿色的火苗。

    一闪一闪地。

    屋里明亮了许多。

    “轻点,我可不想手上磨出茧子,姑娘们会不喜欢和我牵手的。”

    项桐和小诸葛被海带一样的生物粗暴的反绑在太师椅上,还打了好几个看上去很复杂的死结。

    “你刚才真像一个叛国投敌的汉奸,敌人还没说‘举起手来’,你就投降了。兄台你的立场,你的信仰呢?同为新时代的大好青年,我耻与你为伍。”小诸葛痛心疾首的说。

    “刚才是谁吓的差点尿裤子?”项桐也不甘示弱,“你的腿抖得像筛糠一样,我真替你感到羞愧。”

    “你难道不怕蛇的吗?我从小就害怕蛇。我妈那么大的人了见到一只死老鼠还吓的往我爸怀里钻呢,每个人都有害怕的动物吧。”

    项桐也害怕蛇,但眼下这种情况他是不会承认的,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他还是嘴硬的说:“腿抖的又不是我。”

    小诸葛动了动身子,“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在想待会被处死的方式?”

    “我被老妈强迫报名的那个非法开设的补习班,租的房子在地势低洼的老城区,就是一排等待被拆迁的平房里,下雨的第一天它们就被淹了。”

    “在雨停之前,不,老城区的排水系统老是出问题。大概一个星期之内我是不用去补习班上课了。我希望青天大老爷们在雨后下来老城区慰问百姓的时候能够发现那个无照经营的补习班,这样我就能有大把的时间好好享受我的暑假生活,最好补习费也能退回来一部分。老妈心里也能平衡一些,不然遭殃的还是我。”

    项桐愣了愣,有点跟不上小诸葛的跳脱思维,“拜托,我们现在成了阶下囚,可能马上就要被处刑了。”

    “所以啊兄台,我们要赶紧说一些临终遗言。你有梦想吗?有想泡的妞吗?趁现在赶紧说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想泡的妞?这个暂时还没有,倒不是他眼光高又太傲娇。委实说,班里那些女生课代表长得都还不赖,只是他太孤独了,孤独到没有渴望被爱的勇气。

    至于梦想。项桐想,他确实有个梦想,从小就有的梦想。他梦想着能经常跟爸爸妈妈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梦想着爸爸开着车来学校接他放学,梦想着妈妈去学校给他开家长会。他的梦想都和爸妈都关,可他的爸妈远在南方做生意。他等来的只有孤独,和淡淡地怨恨。

    “你的梦想难道就是让你的补习班被查封这么随意吗?不应该是成为钢铁侠那样的酷炫英雄去拯救世界?”项桐简直不能相信。

    “不不不,我可不想活的那么累。”小诸葛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你不知道我私下里偷偷给教育局写过多少举报信呢。”

    “这种事情你竟然说的那么风轻云淡?”项桐指出重点,“你这是欺师灭祖。”

    “不!是伸张正义。”

    “喂!你们聊够了没有?”贝贝觉得这两个小偷太嚣张了,一点没有身为小偷被抓住接受审判的觉悟,居然像在自己家一样闲聊了起来。

    “我们好像把他惹火了兄台。”小诸葛小声说。

    “是你把他惹火了。”项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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