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日才舒畅一回。他史上不是没试过反抗,也并非不关怀受苦受难的百姓,只是自身难保,终生都逃不过被强权cāo控的命运,最后被迫禅位,郁郁而终。

    因尝过那些个肝胆俱寒的苦难,难怪他不愿对吕布这根救命稻草放手,巴不得能赐多高位就赐多高位,只要能留这天下第一猛将在身边保驾护航。

    若非贾诩巧语请来心怀鬼胎的王允在旁推波助澜,好说歹说,想从长安这摊深水脱身绝非易事。

    饶是刘协再想一意孤行,也要看那些文官的意见——王允就半点不想跟吕布这莽夫共掌朝权,巴不得口头上随意赏他个州刺史做做,既可不背卸磨杀驴的恶名,又能让他远远地滚出长安,带着麾下区区几百兵马跟那些个动堪十数万大军的诸侯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这点倒跟燕清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无论如何,如今势单力薄的小皇帝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听从王允的劝诫,只是下那道封吕布为豫州刺史的旨意时,眼中的浓浓不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

    吕布愣是能视而不见,欢欢喜喜地谢了恩,潇洒地盯着幽怨的目光走了。

    上马之前,吕布漫不经心地攥着赤兔的缰绳,忽然征询道:“不妨先回郿坞修整几日,待文远与肃剿辅归来,再一同前往?”

    燕清与贾诩极自然地对视一眼,皆觉妥当:“可。”

    燕清极不喜车舆,嫌那不仅颠簸得能叫五脏六腑纷纷移位,还行得极慢,因此当贾诩慢吞吞地上了吕布专程为其准备的车驾,yu邀他一起时,他道谢婉拒,翻身上了来时所骑的那匹白马。

    这马来自西凉,还是尸体被满怀怨怼的长安百姓踩得稀烂的董卓不久前所赐给吕布的,因它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脾气也颇温顺,倒称得上稀罕漂亮,被吕布昨日在校场上无意中见着驷马的牵着它,就一下瞧上,立即送给不爱以车舆代步的燕清了。

    吕布瞥了燕清一眼,若有所思。

    于董卓书房里捣鼓出的那些,无论是绝迹古籍,名家字画,还是笔墨纸砚,燕清都不感兴趣,倒是检查过后,诚心推荐他该取哪几件送予贾诩,惹得想见他惊喜jiāo加表情的吕布好不扫兴。

    平日送他再多金珠玉帛,也只是感激一笑,就宠辱不惊地放到一边去了,无yu无求得如谪仙一般。

    似乎就前晚的赐浴,和这匹勉强能称得上良驹的马稍微得他喜爱一点,但也仅限如此。

    马还好,那浴池总不能挖了带走,赐给他吧?

    吕布有些犯愁,不由得苦思冥想了一会,倒忽然记起那歌伎貂蝉来了。

    于是满脑子豫州局势,脸色严峻的燕清,就毫无心理准备地听见他的硬汉主公,给冷不丁地八卦了一句:“重光既未曾婚配,可有心仪之人?”

    燕清被生生震掉了思路,无奈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一本正经地回头看着他的吕布:“……自然未有。”

    因这话来得太唐突,燕清险些以为吕布下一句就是想将他那个子刚到他腰部的女儿吕玲绮嫁给自己,心里还有些紧张,结果吕布沉默许久后,只面无表情地答了个:“噢。”接着就扭回头去,再没看他。

    似乎真就只是心血来潮,随口问个答案,却无故害他虚惊一场。

    燕清暗暗地磨了磨牙。

    讲真,这人有时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吕布的部从皆是精锐骑兵,日行百来里不在话下,天刚黑透,就从未央宫回到了郿坞。吕布也不下马,急吼吼地去找高顺问进展去了,心情颇好的贾诩则邀燕清去他房里坐坐。

    燕清欣然前往,跟他手谈了几局,双方却都未尽全力,因为主要还是贾诩想找他问询吕布军中的情况。燕清毫不藏私,一一奉告,至晚膳过后才离去。

    他本想着回房早点安置,却鬼使神差地拐去了内堂,跟守在外头的卫兵点点头,便得了许可进去,翻出吕布的舆图来,一边仔细研究,一边与记忆里的东汉末年的地图做对比。

    他脑海中还想着前几任豫州刺史的事。

    无论是演义,还是三国志在此上的描述,都有些语焉不详: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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