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转奇 作者:肉色屋

    味足足能够把你腻味死,也足足让你妒火心中烧啊!

    要说弘历人家还真是本着培养十二阿哥的心意来的。 没办法,现在弘历心中只有十二阿哥一个儿子能担大任了,而且已经经过了很多次考验,次次都证明十二阿哥是可造之才,是未来皇帝的好人选啊。正是在因为这样的情况下,弘历觉得十二阿哥的婚事低了,所以乘着选秀赶紧弥补这个遗憾。人家才不管你这个博尔济吉特氏是怎么想的呢!

    不过此次代表朝廷去迎接和安抚土尔扈特部是因尹继善死了而升了协办大学士的刘纶提出让十二阿哥去的,当然还有于敏中等几个附议的,这些人是看好十二阿哥的才干的。而皇帝本来就想着提高十二阿哥的声望,因此就同意了。而且皇帝也打算看看十二阿哥在这样的荣耀和恩宠下,会不会得意忘形,或者急功近利的做一些事情出来呢?

    皇帝的心思向来是难测的,可是弘历的这一番心思在胤禛面前却是透明的,所以胤禛会有小动作那才是见鬼了。不过胤禛一来心系民生,二来心怀大业,所以还是高高兴兴的接了这个差事,让胤禩打理行装准备出发了。

    不过,胤禛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把一摊子事情扔给了胤禩,因此走之前的这一天晚上,除了和胤禩交代府中各种事务,还好话连篇、展尽所能的安抚胤禩。

    其实,胤禩愤恨的主要原因是十二阿哥这一走把胤禩要抬两个格格进来生孩子的计划给无限的耽误了。本来么,他已经选好了日子让那白氏和完颜氏进来了,现在这事一出,这两人什么时候进来啊!所以虽然胤禛千方百计的安抚胤禩,但是胤禩在暗地里还是咒了胤禛好多次,而且连带的诅咒了弘历。

    不过不管怎么的,胤禛还是走了,可是而且留下的事情还不是一般的多,因此胤禩还是从沮丧中抬起头来,面对田庄、账簿、奴才等等这一些事情。

    有一天胤禩突然烦了,就想着,不管了,你去甘肃就去,人还是照样的抬了进来,你回来圆房也就行了。所以,白氏和完颜氏同一天进了郡王府,当然只给女主子行了礼。

    这一举动深刻的奠定了胤禩在二人心中的地位,也深深的震撼了刚刚从内务府划分出来的众多奴才的心。

    当然了还有部分还等着看好戏呢。所以胤禩在第二天就递了牌子进宫见皇太后去了。

    皇太后看到他很是喜欢,不过没说几句,还是说到了正题上。皇太后说:“怎么听着你昨天办喜事了?”

    这件事情能够瞒到现在已经是功力非凡了,而且现在人既然进了府,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所以胤禩笑笑说:“哪里算的了什么喜事呢。本来就想着找了两个人好服侍十二阿哥,前两天见了几个,觉得不错,所以就留下了两个。正好趁着十二阿哥不在,好好学了规矩,等十二阿哥回来就能去服侍。”

    皇太后本来还想说一句,怎么趁着这个时候办了,现在也没得说了。

    胤禩又接着说:“她们两倒也想给太后娘娘磕头呢,可是规矩还没学好呢,哪里敢让人见。等着规矩学好了,还请太后娘娘恩赐她们一个脸面,让她们给您磕个头。”

    其实胤禩的这番心思,大家都懂的,不就是分宠吗?可是胤禩做的有理有据,别人还真是无话可说。何况皇太后呢,皇太后最怕的就是胤禩是个妒妇,自己牢牢的霸占了十二阿哥,不允许别人碰一下。可是胤禩现在显然是另外一个情况,所以皇太后虽然有点怪胤禩自作主张,但是大道上还是赞同胤禩的。而且胤禩这两年来,在皇太后这里下的苦心难道是白费的?

    所以皇太后只好说了一句:“你是个好孩子。”余下的话也就不说了。

    胤禩笑着只说皇太后夸奖,另说了奉承皇太后的话。胤禩正要告辞出来,不想豫妃来了,胤禩将自己的告辞时间推后了。

    豫妃向皇太后行了礼以后,就笑着说:“给太后娘娘送东西来了。土谢图亲王刚送来的奶酪子,我吃着还好,想着太后娘娘或者也喜欢,就大着胆子呈上来了。”

    一面说一面让人送了东西上去,又回头对胤禩说:“不知道你也在,没带你的份,可真是对不住了。”

    胤禩笑着说:“可见娘娘心中只有太后娘娘,没有别人了。”

    皇太后笑骂胤禩油嘴滑舌。

    豫妃接着说:“你这样我可不认。太后娘娘明镜似的,往日里我对你的好不好,可要太后娘娘给我评评理。”

    胤禩忙做告罪状。

    豫妃说:“我到了这里才知道你也在呢,所以已经使人另去拿了。”

    胤禩又去谢豫妃。

    二人合力又一起合着皇太后说话,然后才一起告辞出来。

    豫妃携了胤禩的手,一面走一面说:“拉旺多尔济的蒙古姬妾刚刚生了一个儿子。”

    和静公主刚刚嫁了过去一年,额驸就多了一个儿子,还不是公主生的,可想公主的生活是怎样的了。

    不过这一切不过是在胤禩的意料之中而已,所以胤禩只笑着说:“这可要恭喜我们和静公主了,多了一个儿子了。”

    豫妃却皱着眉头说:“你也别高兴,我听着九公主也要嫁人了。”

    胤禩一笑:“这可是好事。宫里又要办喜事了。”

    豫妃横了他一眼,见胤禩还是笑眯眯的,就把话忍下了。

    这才过去了一年,十二阿哥的形势就已经比上一年好了不知多少倍,也难怪她信心满满了。只是这人对即将入府的、出身显赫的侧福晋也不太关注,却是让豫妃心里难安。豫妃曾经找了机会和胤禩说这件事情,可是胤禩虽然对此有些怨言,却还是一派相信十二阿哥的样子,真真叫豫妃担心。豫妃认为胤禩断不会如此天真,见他平时行事说话的手段就知道这人的厉害了。可是这事情上却足以让豫妃迷惑。难道这个人的弱点就是在这情字上了?这可是身为嫡妻福晋的最大的弱点和变数了。但是看以前撷芳殿的样子,这人又不像是情根深重的样子。豫妃觉得越和这人接触越是不明白这人,所以就将有些话忍下了。等到豫妃知道了胤禩为十二阿哥抬了两个人进府的时候,豫妃在给土谢图亲王的信息中加了一句,景郡王重要,福晋也重要。

    胤禩得了九公主要嫁人的消息以后,还真是没有放在心上,七公主都这样了,难道现在他们还制肘不了九公主?所以胤禩毫无负担。

    等胤禩回到了郡王府,个别有心思的奴才看到胤禩还带回了宫里的赏赐回来,心里也就明白了上面对这件事情的看法。那些个小心思也就收了起来。

    此后,胤禩办事更是顺风顺水起来,郡王府一切尽在掌握中。

    郡王府太平了,但是不代表外面也太平了,这一日莫日根上门求见来了。

    虽然是兄妹,但是见面还是要隔帘子的,大礼也还是要行的。

    自然的,叙话从日常开始,讲了一段以后,莫日根总算进入正题了:“广州的十三行贸易做的好,只是如今已经有了垄断之势,而且各个关口都已经布满了人。除非我们大大的换一批人上去,才能所有作为了。”

    胤禩一听,明白了,恐怕最近在投资上又遇到了瓶颈了,或是有人和他们争利了。只是这官场上大大的换一批人上去在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党派之争不激烈,所以你刨我一捧土,我挖你一块砖的事情就少了,因而暴露出来的大批大批的官员的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也就少了,因此官员的变换也就少了。

    胤禩只好说:“大批的换人怕是不容易。”

    胤禩没说的是在关键位子安上一个人还是可能的。

    不过莫日根的思路明显不在胤禩的这一层。因此就将另一个办法提了出来:“如果能够再开放一个通商口岸就好了。我听说那些外商也因为那些个重盘剥利而怨气冲天。如果能多一个口岸,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胤禩也搞不懂弘历的想法,这好好的四个口岸,为什么到了他手里变成了一个?使得他现在想做些生意都没有地方去!只是莫日根的主意虽然好,但是开海禁却比换人更难。这不仅关系到朝廷内部事务,还关系到了国土海疆的安全性问题了。不过这件事情了解了前因后果以后,也不是不可作为,只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还是解决不了他们目前的问题啊。

    胤禩就说:“这件事先按下了。现在这样的情况,那边我们还是必须做下去。不过你先放一放,我已经想好了人选,他如果能去,这事就办成了。”

    粤海关一向有皇帝的亲信把持,历任监督从来都是从内务府出去的,现在的监督李质颖更是皇帝亲信中的亲信。所以胤禩很不敢去粤海关活动,而是将矛头指向了十三行,没想到潘振承如此难啃。当然这其中也有委派的人选的问题,所以这一次胤禩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这一次必要分得十三行的这一杯羹!

    莫日根见胤禩这样说,也就同意了。毕竟他自己要离开京城而不引人注目那基本是不可能的,而现在他们家的得力的家下人已经在一定意义上的被人拒绝了,那么胤禩让另外的人来做这件事情也是顺理成章的。

    胤禩又问另一件事情:“漕运那里可得手了?”

    莫日根眉头皱了皱,轻声说:“却也不好,只是有几个小盐商罢了。”

    接着又说:“本来云贵两地可有大量进账,不想许祖京一去,整个贵州差点底朝天,所以很不敢动作。”

    胤禩气得差点没忍住拍桌子了!

    莫日根没看到胤禩咬牙切齿的模样,依旧说:“云南那里也受了影响,另有诺穆亲做了巡抚,不想也是个事理不通的。”

    胤禩真的没忍住,茶碗盖盖上去的时候,就发出了清脆的刮擦声,听的莫日根一震,不说话了。

    其实莫日根也很郁闷,上面提到的两人听说都是十二阿哥的人,怎么就不给他们行个方便呢?

    胤禩自然知道原因,因为十二阿哥根本就没有想法做这个事情,人家一心一意的为皇帝为百姓办事呢。所以他选的人也是这样一群人,干起事情来一件是一件,别的却一点也无。

    胤禩忍了气问道:“那田仲启呢,也没有消息传来?”

    莫日根轻声的说:“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说我们的事情在贵州铺不开。他也发愁,对许祖京明示暗示都用了,那许祖京只是不理,还反而拿了那些圣人之言来劝谏他。”

    十二阿哥真是选的好人!

    胤禩忍怒道:“跟田仲启说,让他自己干,不过要小心的干,别让人抓了把柄,这是其一。第二,盐商那里先停下来,这是一块谁都知道的肥肉,我们既然拿不下,那么也要让吞下去的人兜着走。这整顿的风从贵州吹起,晃晃悠悠的吹过了云南,现在也该回头吹到江南了。”

    十二阿哥不是喜欢博清名吗?就让他干个痛快!

    这一番话说下来,胤禩自己的心却越说越定了。

    莫日根也点头答应了,接着说起另一件事情来:“家里阿玛和额娘担心福晋,大哥哥和我更觉得愧对福晋,没能帮上忙不说,还一直拖累福晋。”

    胤禩明白这是说她如今的处境了,是啊,三个月以后这里就要有一个出身比他还高的侧福晋了。众人都想他的日子只怕艰难了!

    胤禩在心里领了保柱一家的情,嘴上也宽慰道:“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如今大哥哥已是西山健锐营的参将了,这已经很好了。十二阿哥待我尚好,家里不必担心。”

    莫日根轻轻叹了一口气:“福晋说这些话是为了宽我们的心,只是福晋宽心了我们才能真正宽心。若有什么事情,福晋尽管吩咐,我们没有不去办的。”

    胤禩笑笑说:“只把我上面说的事情好好去办就行了。其他的,还是照旧。路都是走出来,而且这条路长着呢。我们一步一步稳稳的走着吧。”

    莫日根听着胤禩的声音还是那么稳定那么和煦,心里想着这个妹妹好像一直就事事胸有成竹,又隔着帘子依稀看到她嘴角弯弯的模样,心里不禁大定。

    莫日根告辞了以后,胤禩就决定事无二日,索性将另一件事情也办了。

    转身对绿珠说:“去,把大格格抱来。”

    78 花开两枝

    赵嬷嬷抱着大格格,后面跟着贺嬷嬷,恭恭敬敬的给胤禩请安。

    胤禩逗了大格格一会儿,让绿珠带着去了后面,留下赵嬷嬷说话。

    看着赵嬷嬷脸上露着讨好的笑,胤禩开始说话了:“皇太后的八十圣寿眼看着要到了,偏不巧十二阿哥又去了甘肃,寿礼这担子事情就落到我身上了。前面魏全泰递了礼单子给我,我看了总觉得不够好。想着你是内务府的老人,平素也见多了好东西,叫你也来过过眼,有什么不足的,也好给我提个醒。”

    赵嬷嬷的心随着胤禩的话那是一颤一颤的,听到最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哎呦喂,这可怎么办,自家里就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不过主子既然开了口,想法设法也要搞一两件东西来孝敬,不然这差事还怎么当啊?

    随着胤禩的话音落地,绿玉的手就直直将礼单子送到了赵嬷嬷面前。

    赵嬷嬷回神尬尴的说着:“福晋,奴才哪有那个福分认的字呢。福晋既然不嫌弃奴才,让奴才看着礼单子,还有劳绿玉姑娘给我念念。”

    胤禩对绿玉微点点头,绿玉就清清脆脆的念了起来。

    赵嬷嬷一遍听下来,已经汗透后背,这一次只怕要大大的出血了。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钱去了以后还会来。

    赵嬷嬷正要开口,胤禩就先开口说了:“我看着单子上瓷器、玉器、书画也尽够了。只是这些东西好不出众,献给了皇太后,只怕有人说我们怠慢了。我想着我们使人去广州那边走走,看看有没有好的西洋物品,淘弄几件回来,皇太后看着或者高兴。”

    赵嬷嬷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也放松下来,看得胤禩心里暗暗发笑。其实胤禩坐在上面,早就将赵嬷嬷的心思看清了,这奴才真真好笑,难道做主子的还能强抢奴才的钱财不成?

    胤禩这一停顿,赵嬷嬷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说辞,因此她讨好的说:“福晋说的再对也没有了。我虽然说只在内务府当一个末流的差事,但是我当家的确却是管了一小片库房,所以还知道那么一点子东西,如今广州那里进上来的东西,好几年前就得了皇上和皇太后的欢心了。珐琅啊,银器啊,虽然说名字一样,但是样子实在是和我们自己造的两样,很有些新奇的意思。福晋若是在礼单中添上一些,皇太后必定喜欢。”

    胤禩笑了:“才说你有见识呢,果然是真的。广州进上来的东西只怕是通过粤海关来的,我们如何有本事从哪里拿东西呢?”

    赵嬷嬷卖好的说:“粤海关的东西如今都是从十三行来的,这是都知道的事情了。”

    胤禩听了才说:“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让人去十三行做个买卖就可以了。”

    赵嬷嬷一听,心里说哪有怎么简单的事情?十三行都是把粤海关以及广州那一片的人喂饱了,别人很难和他们做买卖的。

    胤禩又说:“我听着你家的大小子,如今还没有个正式的差事,不如让他去趟广州?”

    赵嬷嬷一听,冷汗和热血一起来了,一方面为了自己儿子的运气来了,一方面却也认识到这个事情的难处。

    赵嬷嬷惴惴的开口:“奴才谢主子恩典。”

    胤禩知道赵嬷嬷还有话要说,就等着,赵嬷嬷果然说:“按说这是福晋给奴才的大恩典了,因此奴才也不敢昧着心。奴才的意思是我家的大小子实在不能办这个差事,一来他年纪小,压不住场面,二来,他没有经过什么事情,认识的人也少,只怕吃不开。”

    赵嬷嬷就胤禩不开口,就接着说:“福晋若是信得过奴才,奴才倒想荐个人。”

    胤禩轻轻的一声“哦”。

    赵嬷嬷接着说了:“奴才想荐的这个人真是奴才的妹夫。奴才的妹夫叫何福成,原是广储司的书吏,前一年因为得罪的人,没了差事,现在还闲赋在家。他办差也好多年了,见得东西多,见得人也多,会说话,会办事,一定能把福晋的差事办好了。”

    胤禩轻轻一笑:“怎么一个能干的人,怎么就把差事丢了?”

    赵嬷嬷立即痛哭流涕的陈述:“福晋,这不能怨奴才的妹夫。奴才的妹夫虽然只是一个书吏,可是秉公的很,只是有人看中了他的位置,硬是嫁祸到他头上,才让他丢了差事。我们家也想了办法,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想着拼个鱼死网破,最后还是我那妹夫说忍一时退一步,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把这个差事让人了。”

    赵嬷嬷在胤禩你继续说的眼光下,接着说:“福晋,奴才说的都是实情。而且奴才的这个妹夫,他的一个表姐是给现在的粤海关监督李质颖做如夫人的。他本来也想着去广州谋个差事,可是以前不是出了李永标的事情么,都说他是李七十三,而且奴才妹夫的表姐夫也正好姓李,所以一家子亲戚都避着这一点,才没有去广州。如今福晋正要这样的人,奴才的妹夫是最合适没有了。所以奴才才腆着脸求福晋一个恩典。”

    胤禩只说:“你既这样说,就找个时间让我见见这个人。”

    赵嬷嬷欣喜的磕头下去,不想胤禩又说:“把你家的大小子也叫上吧。”

    喜的赵嬷嬷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胤禩当然不是因为赵嬷嬷这一番话就决定用何福成这个人了,而是胤禩本来就打算让赵嬷嬷引这个人出来,不然赵家还有弟弟呢,胤禩如何会让赵嬷嬷还不成气候的儿子去办事呢。不过是知道了何福成这个人,还知道了顶了这个人差事的是魏家一表三千里的一个表亲,也知道赵嬷嬷和小叔子向来不睦,所以才使了这一招,结果当然是非常如意。不过人和人之间向来讲究一个制肘,所以这赵嬷嬷的儿子也必是要去的,一趟听话,两趟听话,一年听话,两年听话,但是十年呢?有这样一个竞争者在,何福成才会努力办差,而赵家的小子也因为有这样一个前人在,才会发奋努力。这样的奴才才是主子要的。

    过了两天何福成和赵良栋被带着给胤禩磕头了,当然是在门外。

    胤禩还是那几句话,为了皇太后八十圣寿找寿礼呢,为了图个新鲜,找些别致的西洋东西来。自然的这件事情要保密,不然被人知道了,或是抢先了,或是抄袭了,难免就变成了坏事。

    何福成已经知道自己被选中的原因了,表了一番感恩,又表了一番忠心,并信誓旦旦的说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好了。

    胤禩只是淡淡点头。

    何福成并赵嬷嬷几个才又给胤禩磕头才走了。

    过了几天何福成就带着赵良栋奔着广州去了。在这之前,杨和福偷偷的找了赵嬷嬷,暗示赵嬷嬷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和十三行打好关系,从那里捞点油水。杨和福是谁啊?胤禩身边的首领太监,而且还是得意的,赵嬷嬷马上就心领神会了。而且本来人家就有这个意思,现在更加可行了。

    其实胤禩让何福成去,主要还是想告诉十三行的潘振承自己和粤海关的关系以及自己和内务府的关系,使得以后莫日根再去做生意就容易了。至于让郡王府的奴才去做这档子生意,胤禩还真是没有把握。毕竟十二阿哥的手段也摆在那里呢,而且这些奴才还没有收服呢。

    这事情办完了以后,胤禩又开始心心念念十二阿哥的归期了。

    有时候胤禩会胡思乱想,想着如果九月十二的吉日到了,十二阿哥还没有从甘肃回来,那可真是一个天大的下马威了。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出现那么一回子,按照胤禩对十二阿哥的理解,十二阿哥必定会在吉日之前赶回来的。哪怕是提前一天的呢。说实话,如今他们都没有必要将到手的助力往外推。就是那位阿颜觉罗氏进了门以后,十二阿哥要独宠着她,胤禩也是要赞成的啊。只不过,表面可以这样,事实也可以这样,但是十二阿哥心里要这样,胤禩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十二阿哥的心必须在他这里,这一点是不能动摇的。所以胤禩不仅要花更多的力气笼络十二阿哥,还要花更多的力气笼络外面的那些人。可是没有一个儿子,真的是他的硬伤啊。人家投资,也总要给人家一个希望,给人家一个未来啊。想到这里,胤禩又在心里抱怨了弘历一番。好好的生儿子计划,就这样被打乱了。

    只希望十二阿哥能够早点回来了。

    胤禩这样想着十二阿哥的时候,胤禛刚刚受到了陕西巡抚文绥率领的大大小小官员的拜见。

    胤禛心里是有点懊恼的,因为胤禛本来是想从陕西直接取道进入甘肃,然后直插兰州。不想才进入延安府就被文绥逮了个正着。一面,心里想着文绥这人倒也了得!

    胤禛懊恼,可是文绥等人却是惊骇了。这么年轻的一只队伍!胤禛这一次出来可以说是轻车简行,身边的人除了双庆、成武、凌富三个就是苏德业带着的两个小太监了,其他人都是皇帝安排了,基本上以担任护卫的侍卫为主,另有几个笔帖式。十二阿哥圣宠有加,大家都已经是知晓了,但是这样一支年轻的队伍,却叫人着实惊心。这样的圣宠实在太过了!而且只看这位阿哥那冷冷的尊贵样,只怕这位阿哥是骄纵的了。文绥心里想着只盼这位阿哥到时候不要到兰州添乱,让兰州那帮人好好的把事情给办了,让这位阿哥占了名也就算了。不过有明山在,此事应该不难吧。

    胤禛见了这些人以后,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才坐了主位,由着一帮子官员一一拜见。

    文绥先上来说:“王爷一路辛苦了,我等感念朝廷恩德,已经略备薄酒,为王爷洗尘。”

    胤禛想着这些人还是老一套啊,嘴上说:“不急不急。我这一路上虽然说轻车简行,唯恐误了时机。到了这里倒有一问,如今这土尔扈特部众到了什么地方呢?”

    文绥为官多年,从三等侍卫做到了如今巡抚一职,见过的人、应过的场面何止万千,因此很快的压下心中的疑惑,回答胤禛的问题:“三日前伊利将军伊勒图刚刚送来官文,土尔扈特部众的大部已经进入了伊利边境。如今正和官兵们驻扎在边境内,等待后面小部分的土尔扈特部众进入。”

    胤禛看到文绥回答的极为清楚,也点头道:“如此一来,时间上倒是有余了,我等也好做好从容准备迎接土尔扈特部的大汗渥巴锡,不至于辜负了皇上的恩德。”

    文绥连忙点头称是,其余等人也忙称颂皇帝的恩德。

    说了这些话,胤禛才在文绥的引导下进入了为他接风洗尘的例行阶段。

    胤禛看着桌上的席面,大半儿陕甘特色,小半儿京城特色,想着脑子里关于文绥的信息,心里再次感叹这文绥这人果然是小心翼翼,而且精明能干。

    因为胤禛此次主要是来迎接土尔扈特部的,因此倒也不想节外生枝,因此对文绥几个就放松了。饶是如此一顿饭吃下来,文绥等人也已经开始在心里重新评估这位钦差大臣——新上任的景郡王了。

    但总体来说,这一顿饭吃的还是人人满意的,文绥等几个自然放了心,因为明显这位景郡王是非常上道的。只不过是不是太会办事了一点?怎么说什么他都好像知道似的,有时候略有一点疏漏,人家的眼神就那么轻轻的在你身上刮了一下,后半句准备自圆其说的话就那么咽下去了,可是人家也不抓着这个漏洞穷追猛打,就这么只是轻轻一眼放了过去。

    余者坐的远一些的那些人,看着上座者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心里自然是更加的安心了。

    酒席过后,胤禛也不欲询问地方政务,因此就落了一个清静,其实他已经派人体察民情去了,只是这一次弘历明显有着试探之意,他还真是不准备做大动作,至多是了解了解这一路上的民情以及各方官员的名声罢了。

    所以晚间胤禛便以旅途劳顿为由,拒绝了文绥的又一次宴请,只在别院歇着。

    可是苏德业过来说:“主子,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明山之子明达,特来拜见。”

    此人来干什么,胤禛自然明白,不过还是先听听。

    79 惊鸿一掠

    在明达由人引着到胤禛面前之前,胤禛已经想到了文绥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道府衙门控制在文绥和延安府手中,明达能够轻易的到他的面前来,说明这两人对此事已经默许了,或者还不止如此,可能他门还从中积极的周旋过。

    不管如何明达已经站在他面前,行礼说:“奴才叩见王爷。”

    胤禛心里想好一个整齐的人物!

    胤禛也不托大,上去轻轻虚扶了一把:“快快起来吧。”

    明达稳稳的站了才说:“奴才的阿玛听闻王爷将到甘肃,然他自己职责所在,因此不便前来,奴才兄长又去了京中,所以特命奴才在此恭候。”

    胤禛一听想着这人刚过弱冠之年,谈吐之间倒也了得。

    胤禛就说:“总督大人皇命在身,自然不好擅离。我们都是皇上的臣子,理应以职责为先。”

    明达立即接上说:“奴才的阿玛一刻也不敢忘皇上的恩德。”

    胤禛心里一笑:“总督大人的忠心皇上自然是知道的。”接着话风一转说:“你在我面前也不要拘束了。你还年轻,有什么想说的,只管大胆的说。”

    明达楞住了。

    胤禛又说:“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明达醒神过来回答:“奴才的阿玛自接到王爷要来这里代皇上慰劳土尔扈特部的消息以后,就叫奴才出发来这里侯着了。只是奴才不会办事,路上耽搁了一些时候,到了这里就晚了,也才到了十天。”

    胤禛真就笑了,好会说话的一个人:“毕竟是比我早到了。这附近可熟悉了?”

    明达立即说:“奴才虽然只早到了一些时候,但是这里奴才以前却是来过的,因此虽然不像土生土长的人那样连小巷子都摸透了,但是哪个地方有哪些景致,奴才倒也说的上来。”

    胤禛高兴的说:“这样好,明天你还来我这里,让你这个熟人带着我转转。”

    明达一听脸上立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来,恭敬的说:“这实在是奴才的荣耀。明天奴才一定带着王爷好好转转,看看这陕西的风土人情。”

    胤禛遂笑着说:“你也别安排太多。我在这里留个一两日也就去兰州了。”

    明达立即跪下了说:“王爷要去兰州,奴才愿为王爷执缰鞍马。”

    胤禛真的大声就笑了,看来就是打这个主意了。明山就这样的想法?他也不怕皇帝的疑心?不过明达一没有职责在身二没有名声相伴,来做这件事情非议倒也不大。

    明达被胤禛笑的怔怔的。

    胤禛过了一会才看着他说:“这感情好。那就和我一起去兰州,也省的你一人回去了。”

    明达磕头。

    明达出去以后,苏德业来了,手里拿着信函。

    胤禛接过来一看,是高从云那里来的,信里只有一件事情,福晋抬了两个女子回家。

    胤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真是衽的大胆。他都不在场,就把这事情给办了?这真真是胆大妄为!定是吃准了他不会生气的缘故。而且还不来信告知他一声!

    苏德业看着自己的主子拿着信的样子,一时间摸不准主子的意思,心里直叫苦。其实苏德业早一步知道这消息了,所以刚才他很有点惴惴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主子嘴角牵了起来,整个人也散发了别样的活力,苏德业的心总算定了。看来这郡王府,福晋一人天下的状态短时间内是不会改变了。

    不过见着了刚才的明达,苏德业又有点不敢确定了。侧福晋出身高不说,只怕还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了。这么想着,苏德业也为京里的福晋担心,这两年来,福晋对苏德业的好那都是一点一滴的。苏德业说句心里话,自己还真是不愿意看着福晋的日子不好过。可是自己毕竟是爷的奴才,还是爷指哪里就打哪里啊。唉,看来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了。

    胤禛可没有理会苏德业的这些歪歪绕绕,他只想着自己府里虽然有些事情,不过京里倒太平。朝堂上新贵崛起,军机大臣各自为政又兢兢业业为皇帝办事,总之,人人都是皇帝的亲信。

    胤禛对月长叹,弘历太爱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了。通过一系列的贪污案的发生,胤禛已经清楚的知道如今的官员的贪污之风是前所未见的,可是弘历并没有决定整顿吏治,而只是在案发的时候命令清查以及在事后作出一些处罚命令。对他来说似乎这样的事情只是偶然发生一两件,他好像从来没有产生过整顿整个吏治的想法,当然更不用说是决心了。而通过这从京城到延安府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胤禛也知道了虽然国库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但是百姓依旧民不聊生。虽然弘历有着一系列的免税免赋的政策,可是百姓真的享受到了吗?如今看来似乎是没有的。也或者是某些官吏的中间盘剥是的赋税在无形中其实是加重了?

    胤禛心里面弘历是一个不错的皇帝的信念在这个远离京城的延安府里第一次动摇了。

    到了第二天,明达果然早早的来了,只和双庆几个等着一起。

    胤禛见了他,就问他早饭吃了吗?

    明达拘谨的说已经用了。

    胤禛也知道他为什么放不开,毕竟身份什么的摆在这里,所以也就不说,免的越说人家越紧张,过几日也就好了。

    用了早饭他们就在延安府逛,明达和凌富倒是有说有笑的,然后胤禛看到成武对双庆眨眼睛,知道了这是这几个滑头故意的呢,凌富在他们之中亲和力确实强一些。

    胤禛下午回到寓所,发现有人已经在等他了。

    胤禛完成一套净手喝茶的套路以后,才问苏德业:“有多少帖子啊。”

    苏德业看了一下放在桌上的帖子,回答道:“总共有二十二个,包括西安府、延安府、汉中府。奴才看了一下,几乎陕西的官员人人都来递拜帖了。”

    胤禛笑笑:“不止吧。要人人都来,起码也有百来号人了。”

    苏德业唯唯诺诺的开口:“主子,这些人如今都等在这院子的西厢房呢。侍候了好一阵子茶水了。”

    胤禛只笑不语,不说见也不说不见。

    苏德业也就这样等着,反正他听命行事就行了。

    不一会儿成武和双庆来了,胤禛就说:“把帖子上的名单都录下来,看看哪些人没来。”

    成武和双庆立即去办了。

    胤禛和苏德业说闲话:“福晋在京里帮我找了两个格格来,这事你知道了。”

    苏德业听了自然不敢瞒着,立即说:“奴才后来也听说了。”

    见胤禛不说话,苏德业又说:“主子,福晋胆子可真大。”

    胤禛正喝茶呢,苏德业又说:“不过,主子,福晋也真贤慧。我听说,皇太后还赞了福晋呢。”

    胤禛看着苏德业一笑,苏德业闭嘴了,胤禛看着够了,才说:“那你还不给京里那些人稍个信,说爷高兴的很。”

    苏德业一听完全明白了,主子这是怕福晋镇不住呢。不过听说福晋能干的很,里里外外都服帖的。但是主子既然发话了,苏德业就得去办这件事情。

    只是外面的那些人难道就这样晾着?

    不过门房很快有人来了,说巡抚大人来送拜帖了。

    苏德业看着胤禛有了一点动作,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是在等巡抚大人的帖子。

    胤禛接了帖子看了一遍,问:“来的是什么人?”

    门子答:“是巡抚大人的幕僚,沈致中先生。”

    胤禛对苏德业说:“你去和这位沈先生说,巡抚大人相请,不敢不到。只是这一天帖子收得多了,外面的人也都还等着,不若巡抚大人一并都请了去,有什么话,巡抚大人也好当场听个明白。”

    苏德业心里愕然,但是还是照做了,主子的想法做奴才的是没有办法领会的,只要照办就是了。

    苏德业那么一说,果然看到了那位沈先生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不过这人很快恢复过来,说:“王爷既然这样说,不才就替巡抚大胆的应下了。”

    然后就冲冲的作揖走了。

    苏德业回去复命的时候,胤禛对他说:“叫人悄悄的把行装都收拾好了,我们晚上就走。”

    想了想还是补充道:“跟明达说一声,叫他一个人来这里等着。”

    胤禛这样说的时候,外面等着的那些人已经开始马蚤动了。因为沈致中来了即走的情况,毕竟是有几个人看见了,所以传的大家都知道了。众人正心中惶惶,不知所措,又过了一会儿以后,就有人下了决心追着沈致中而去。胤禛都叫人在暗中记了这些人的名字。

    胤禛在房内自在的喝茶,叫苏德业去吩咐耳房内的那些人:“诸位大人,王爷说了,今日里巡抚大人要宴请诸位,并请王爷作陪。诸位大人还是回去看巡抚大人的帖子吧。”

    众人听了更加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正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当口,沈致中来了,对耳房内的众人说:“诸位大人,巡抚大人请各位大人赴宴。不想帖子发出去了,却说诸位大人在这里呢。因此,吩咐我特意来请各位。”

    众人面面相觑。

    沈致中又说:“各位,请吧。”

    众人才如梦初醒,一个一个急着从耳房出来,转瞬奔向隔壁文绥的院子。

    沈致中又求见胤禛,胤禛这一次随即就见了。

    沈致中打千道:“请王爷安。”又说:“巡抚大人得知多位同僚都来求王爷一见,又想着王爷这里只怕挪不开地方,因此巡抚大人就出面将外面的大人都请到了一处,还请王爷赏光露个面,让那些人一仰王爷的风采。”

    胤禛面色温和的说:“巡抚大人相亲,不敢不去。只是在座的都是巡抚大人的同僚,座谈之间难免涉及到地方庶务,我若去,恐怕多有不便吧。”

    沈致中心里暗惊,想着幸好大人已经嘱咐了我一番,遂开口说:“王爷请放心。大人已经吩咐下去,此次只饮茶看花,至于政务自然是要到各个衙门去谈的。”

    胤禛一笑,说道:“巡抚大人领受圣恩多时,果然是见识不凡。”然后又说:“即如此,你先去,说我不刻就到。”

    沈致中这才默默在心里擦了一把汗,告辞出去。

    晚上胤禛带着成武赴宴。

    文绥先拉着他说话:“王爷光临,奴才不甚感激啊。“

    胤禛笑着说:“大人太客气了。我还要谢你呢。”

    文绥还等着下半句呢,但是胤禛就是没说,文绥只好笑着将自己等待的表情掩过。然后入内,让座,胤禛看到底下已经站了一圈的人了,文绥又一一介绍一番,胤禛落座以后,众人才又一一落座。

    菜才上了三道,文绥已经坐不住了。

    因为胤禛说:“大人,我今日里有幸逛了一下延安府。”文绥陪笑,这事他当然知道了。

    胤禛接着说:“延安府的繁华昌盛实在在我意料之外。大人治理有方啊。”文绥谦虚说这是延安府府台大人的功绩,他不过是找对人的那个人而已。

    胤禛接着说:“大人是不是也喜爱延安府?”文绥摸不着,只好含糊的表达喜爱。

    胤禛接着说:“大人是有心将巡抚衙门换个地方了?”文绥猛然一惊,忙问这是合意?是不是皇上?

    胤禛接着说:“皇上自然是雷霆万钧,不过皇上爱民如子,又广纳谏言,大人果然喜爱延安府,皇上也必定考虑陕西的巡抚衙门的地址。”文绥表白,自己并不喜欢延安府也没有这个心思换巡抚衙门的地址。

    胤禛笑着瞅着文绥。文绥已经意识到潜台词了,这是说他在延安府逗留太长时间了?还是已经有人开始向上面造谣了?

    胤禛见文绥脸色发白,又安慰道:“大人没有这个意思,何不用行动表明一番呢?”文绥已经知道看来是有人因为他逗留在延安府的时间太长而生事了。文绥忙又对胤禛表达感谢之情,说多亏有王爷提醒,奴才显些就范了大错。

    胤禛只说:“大人以地方政务为重,皇上听了必然高兴的很。”文绥暗探胤禛何时出发,又暗示胤禛一走他也就立即走了。

    胤禛只说:“大人不必以我为念,还要以国事为重。”文绥当即表示明天就走。

    胤禛笑笑。

    又过了一会儿,胤禛才站起来,众人一看他站了,自然也就停著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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