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一人,长刀所向,敌身与敌首霎时脱离!轻骑在黄沙中依然灵活,那人控马的本事已经臻入化境,连斩二十余名重甲兵竟然都没让马匹受损,他自己更是毫发无伤。直到他杀入这一批重甲兵的首领面前——

    “啊!”

    “杀!!”

    嘶吼着,身体在狂啸。

    那首领仗着重甲的防护,一刀砍向来人的马头。却不想那人竟然干脆弃马,一脚踩上他的长qiāng跃上首领马背,等他回刀砍来,那人已经双手捏住首领的脑袋狠狠一扭!

    咔擦。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那人一把将首领的尸首丢向朝他看来的暴怒的匈奴重甲兵,霎时被砍成两半!那人勒转首领胯下马匹,接管了这匹战马,长刀继续挥舞杀入敌中。

    腥风血雨,长刀饮血!

    直到日向西斜,风沙带走荒漠的炙热,陡然间凉透人心,这场战事才落幕。

    “主君!这是最后一批重甲兵了。”

    斥候半跪禀报。

    正是一马当先勇斩重甲兵首领的人。

    那人这才解了头盔,露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孔。

    正是不可能出现第一战线的病重的镇北侯爷朱定北!他凝视左右,道:“清点伤亡。把这些重甲全扒了,带走!”

    “是!主君!”

    一大早他们便埋伏在这片荒漠中,兵分三路斩获匈奴重甲兵,五千精兵六个时辰都未有片刻停歇,守株待兔等着一批又一批的匈奴重甲兵踏上这片黄泉路。但此时没有一个人脸上又倦色,他们异常的亢奋,手下动作无比精准又轻快。

    打了胜仗不能够让这些精兵兴奋,打垮了匈奴引以为傲的重甲兵也不足以让他们得意忘形,但此时他们一个个脸上全是自得的笑意,因为,这是第一次,他们与主君共赴战场!

    朱定北见状也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

    宁衡在一旁也脱了沉重的头盔,看朱定北脸上沾了些许血迹,在白皙的面容上刺眼极了,他有心想给他擦干净,但抬手却见自己指套兵甲上同样血迹斑斑。咸涩的黄沙气味仍然掩盖不了血yè的腥气,这一片沙土,都被血迹染红,在黄昏日落之下闪耀着些许无辜的纯净晶莹。

    朱定北见他发怔,低声问道:“怎么了?不习惯血腥?”

    宁衡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一整日的作战,长信侯爷与这些精兵没什么不同,或者说,他是这些里人最生疏的,哪怕武功高强,杀的敌首也是最少。

    朱定北轻笑说:“长信侯爷果然悍勇无比,待会儿点一点人头,没准也能给长信侯捞一个百夫长当当。”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取笑了,要知道这些人里谁不是三品校尉以上的军衔,战功累累。但说真的,凭借宁衡今日斩获的敌首,要胜任百夫长功勋还不一定够呢。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笑着道:“多谢镇北侯赏识。”

    这里,是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的长生念念不忘的战场,血腥沉闷,毫无新意,但也让人,热血沸腾。

    而他最欢喜的莫过于,能够陪在他身边,共赴边关,共斩敌将!

    第299章 jiāo州沦陷

    “你说什么?!”

    吉尔令在得知重甲兵出师不利,北靖郡的奇袭大败之后脸色青白jiāo错。那可是他精心培养的一万重甲兵啊!竟然还没真正上战场就死的不明不白!叫他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恶气?!

    年轻的匈奴王很快镇压下了这份愤怒,他冷静地对部下道:“让人传信,告诉他们,是时候该动了。”

    “是!王上!”

    吉尔令兀自沉思了一会儿,在一人从内室走出来后才回过神来。

    “你的警惕xing太低了。”

    来人语气平静,却让吉尔令瞬间绷紧了神经,起身恭敬道:“孩儿知错,下次不会这样了。”

    说的竟是一口纯正的大靖话。

    “嗯。”来人满意地点点头,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见了,你下一步预备怎么做?”

    “孩儿已经让人传信羌族、南蛮和东夷,让他们同一时间剑指大靖,如此一来就算朱家军再悍勇也会乱了阵脚,到时候——”

    “我是问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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