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盯着宁衡道:“我怎不知迟早会有这一天!”

    宁衡笑起来,他笃定道:“你知。”

    朱定北被他的笑脸惹火了,这与他曾经设想的宁衡结结巴巴畏畏缩缩表明心迹的场景完全不同,他当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自信,更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底气认为自己会同他拧着一条心。

    “我知道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朱定北目露冷光,若是宁衡再敢口出狂言他非得把他揍老实了不可!

    宁衡好似同他失去默契一般,顾自道:“长生,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对我的。”

    朱定北睁大了眼睛,方才撑起的气势都被打散了。

    他委实不知宁衡何出此言,分明,是他小心翼翼不敢表露真心,而自己也从未对宁衡暗示过什么。

    此时却告诉他,他早已将自己看透了。

    朱定北又惊又怒,第一次感受到事情失去自己掌控,更有被对方玩弄了的羞耻感。

    他强撑着道:“胡说八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宁衡又笑了,他强硬地握住朱定北的手心,语含得意,他说:“长生,正月十一,我生日那天,我没醉。”

    朱定北蓦地撑大了眼睛。

    “你亲我的时候,我是醒着的。”

    宁衡说。

    第223章 初吻初吻

    贞元二十八年,正月十一,宁衡十八周岁十九虚岁的生辰之日。

    长信侯府门第高,但长信侯爷为人寡淡,少于洛京权贵往来,因此这样大喜之日,虽有几家人相继送礼进府,但又长信侯爷亲自邀入府中庆贺的,堪堪只有朱定北、秦奚、楼家兄弟和贾家铭五人。

    那一日,因相聚狂欢的日子不多了,几人喝得特别开,又有酒量不行却十分爱闹的楼安宁在旁,连自认海量的朱定北都喝得晕头转向。

    ……他原以为自己是那夜酒后唯一算作清醒的人。

    分明宁衡被带回屋中的时候都几乎是烂泥一滩了,分明他亲下嘴前还试探地拍过他的脸喊过他的名字,完全没料到宁衡居然会跟他耍心眼。

    其实也不过是蜻蜓点水地贴了贴嘴唇罢了,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他也不胜酒力,胡闹了一下便歪头睡着了。

    第二日,他还有心试探了宁衡……谁想到这小王八崽儿居然!

    朱定北臊红了脸,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不小心磕了牙碰了一下,当日我还碰过楼二呢。”

    宁衡闻言,一直含笑的眼睛眯了起来,“长生,那天我拉着你,哪儿也没让你去过。你,记错了,嗯?”

    语带威胁。

    朱定北没法子了,宁衡当日岂止没罪,分明清醒得很。

    “咳。”朱定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扭开话题道:“我今日是来拿红封的。”

    宁衡笑了声,明白再纠缠下去他就该闹脾气了,于是也由着他的意思,回道:“这几批黄金白银我已派人送到长宁山庄,合折黄金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

    朱定北心里算了算,这笔银子够用一整年了,便道:“你让手下人收敛着些,别惹人眼,咱们不贪多,够用就行。”

    宁衡点头,随即道:“宁家的粮草存量不多了。”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到市面上购进。

    “咱们这笔钱财分量不小,投入某处购进粮草都会引起市价动dàng,迟早要生变故。”宁衡解释道,“所以,我打算让人去盘越秘密购粮。”

    朱定北眼睛一亮。

    原本大靖和盘越还保持着粮草茶叶买卖,但战后哪怕议和了,边境贸易却也没有重新开放。

    宁州的商铺几乎瘫痪,现在正在回升的关键时期,就怕有人趁虚而入,多几处敌国的探子窝点出来,因此看管十分严格。不过宁家总有它特殊的渠道,朱定北不担心这件事是否能成,全权jiāo给宁衡处置。

    宁衡分派到他手下以及他自行招募的千名孤儿的后备军如今已经训练到了一定的时期。

    这批人朱定北都不打算投入军中使用,除了必要的兵法谋略之外,教导的方向与斥候别无二致。说白了,便是培养一批类似暗卫的人,为他集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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