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便许了街上的乞儿,也算功德一件了。”说着不依不挠地问道:“秦奚说你有事那绝对是有事,你可别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有兄弟们能帮得上的只要你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贾家铭被逗笑了,“真的没事,就是最近家里有些乱,待得透不过气来。”

    几人闻言便都劝慰了几句,贾十二的病时好时坏,前两日太医再一次诊断出不治的断言,贾中书也因此病休了两日早朝。

    楼安康还道:“听说上洛的柯老学士在家中办了一场会学宴,广邀天下学子以文会友。许多参加明年科考的学子都去了,十一也不防去走动走动,不必一定要获得柯老学士还是谁的青眼,去见识一番或是结识几个文友,都是好的。”

    贾家铭心念微动,柯老学士在文士之中声望极高,又与其他国士不同是个喜欢热闹也爱提拔后辈学子的,因此他所举办的宴会可以说天下学子趋之若鹜。据他所知贾老十已经准备去了,再加上他一个也不打眼,只是……他看了眼秦奚。

    后者怔了下,立刻道:“正好我阿娘也从护国寺回来了,可算把家中琐事jiāo还给她。我这几天可憋坏了,十一,你就去吧,正好我也跟着散散心。”

    贾家铭笑起来,楼安宁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秦奚一番调侃,他是装不来饱学之士了,未免让人发现他腹内草莽,还是一早便扮作十一少爷的随从比较好。秦奚不服气,两人笑闹一阵,等酒菜上桌又重归于好。

    宁衡给朱定北盛了一碗汤,朱定北也难得投桃报李。

    楼安康笑着说:“手艺虽然比宁叔差了些,但这家的yào膳却是味道色香味yào俱全。”说着招呼几人多吃,而后问宁衡道:“阿衡近日可还好,我听说宁家从广州府备上的万寿贺礼被毁了,没有大碍吧?”

    宁家财大气粗不假,但近来就连他这样产业在宁家面前小巫见大巫的都知道有人在找宁家的麻烦,一向兴泰的生意接连受了几次创伤,现在竟然连宁家楼船押送的皇帝寿礼都有人敢破坏,可见事态严重。他没有直言问,但态度分明:但凡他能尽毫末之力,定尽力而为。

    宁衡难得在他们面前露出一个笑脸,让楼安康安心道:“尚能处理,有事定劳驾楼大少爷。”

    楼安康举起酒杯,边笑边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楼安宁在一旁瞧着眼热,哼哼唧唧地叹气道:“长大了果真俗事缠身,以前咱们是自寻烦恼,现在不去找它,它还缠着咱们不放。连秦奚这个傻大个都有烦心事了,还是长生好,同我一样乐天知命。”

    “我可没到那个岁数。”

    朱定北拆他的台,几人说说笑笑,用完饭还觉意犹未尽。

    洛河畔除了临河北面的花柳街之外,还有稍稍偏南的一条饕餮街,在这里酒楼菜馆林立,街上时时都有走卖或摆摊的小贩吆喝声。吃过饭,几人便出了雅间,瞧大堂上的热闹。

    时近五月,赶考而来的学子越来越多,除了花柳巷之外,饕餮街这里同样热闹非凡。此时又临近万寿诞,出口成章的学子们更是不放过这个机会,一首两首的诗词在坊间流传起来,谁若是运气好得了上面的赏识那可就是平步青云。

    这家酒楼楼下大堂百日说书,晚间琵琶唱曲,许多书生应和着曲声念诗,好一派风流自在。

    朱定北听了两句便觉昏昏yu睡,完全欣赏不来。

    直到他打了第二个呵欠,几人才哭笑不得地转移阵地,游河去花柳巷赏乐看舞瞧热闹。

    他们此番要去瞧的热闹,却是因一个在洛京扬名的学子。

    此子姓柳,人称风流秀才。

    这个风流秀才一穷二白却一腔好文采还生了一副俊秀的好相貌,当日误投情书被五驸马招揽进广宁伯府又被小郡王暴打了一顿丢出府去的便是他。

    贾家铭还曾为他的才华就此被辱没而觉可惜,没想到此人却是个经得起事的,不仅没有因权贵的一番折辱而一蹶不振,反而回了花柳巷重整旗鼓,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哄得一位女状元对他推崇备至,连酒钱夜资都不用他掏,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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