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隐忍一时也将在不久后的将来扭转局势。更甚至,还能让那个细作生下朱家下一任的少主来,到那时候朱家哪怕发现真相也晚了。

    朱定北万幸这个计策失败了。

    他在yin谋诡计上仍然不是这些小人的对手,美人计可以变成怎样的du计,其效果是他远难想象的。

    朱征北见他一言不发,不由转过头来看向他,失笑道:“吓到了?”

    朱定北这才晃过神来。他有些不忍,但也知道这是兄长要走的路,更甚至往后还有许多比这一次更yin险的陷阱在等着他,要让他强大起来这是旁人都不能施以援手的,只能让兄长自己去经历去承受……而成长。

    朱定北摇了摇头,低声道:“阿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多看看身边的人,再过两年回头看时也许这些事情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朱征北愣了下,抬手捂住朱定北的脸,半晌才说:“学谁说话呢,像是小老头一样。”朱定北微愣神,他敏锐地察觉到兄长的心态有了些变化,但他不认为自己这种杯水车薪的安慰真能起到什么作用。

    他却不明白,不仅他担心兄长,朱征北对于陷落在洛京屡次遭受厄运的胞弟心中更忧虑。

    朱征北将他的老成看做是历经苦难后才有的变化,他深深记得离开他身边时年纪还小小的胞弟是怎样的活泼顽劣,但只过了三年,他便不得不bi迫自己长大了。他心中愧疚,原本这些都不应该是阿弟受的罪过……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受苦,甚至阿弟所受的委屈和伤害比他还要重。

    而他还在抱怨什么呢?

    只是一个别有心机的女人罢了,为何他一直耿耿于怀不肯放下?当时他出手了结的时候,不是早已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那时候的冷静又去哪里了?

    这不是上天对他不公,是他必须要背负的责任。

    朱征北并没有放下过去,但他在那一刻想开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人要他保护,而他还太幼稚太不堪用,他必须要更快地强大起来,才能够背负得起朱家军,能够背负的起镇北侯府,能够保护在京在野的亲人。

    他的时间太紧迫了,怎能浪费在缅怀过去之上?

    因此,心中的yin郁被驱散让他整个人再一次变得更加沉稳。

    朱定北虽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到兄长精神满面地上马去迎娶新娘,心中也放下一口气。

    马上的朱征北对老侯爷老夫人扬声道:“阿爷祖母放心,我定将新媳fu儿顺利接过门。”这边下了保证,回头就看见还牵着马绳的阿弟仰头看着自己,他笑起来,俯身拍了拍朱定北的头,笑道:“阿弟等着,阿兄把新娘子接回来给你瞧瞧她生的什么模样。”

    朱定北傻笑起来。

    宁衡几人今日也上门恭贺,连贾家铭也来了。

    贾府和朱家没有门第往来,他是跟着陈阁老来的,如今他在外jiāo际已经有了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份圈。

    首先是陈阁老的关门弟子,那之后才是贾府排行十一的庶子。

    朱定北见楼安宁比自己还期待新娘子,取笑他道:“你都多大了还想进新房添喜,羞不羞啊?”

    大靖人讲究多子多福,新婚时婚房里都会安排一些孩子添子孙福运。但那都是五岁以下的小娃娃,楼二少这样的巨婴还是算了吧。

    黄昏时分,外头吹锣打鼓,唢呐声声,迎亲的队伍回来了。

    两个新人一身红装,新嫁娘盖着盖头但行走见礼数尽全,新郎官也是红光满面,大礼成后,便有许多人闹着闹洞房,热闹了一晚上灌了新郎官许多酒才散。

    月桂高悬,新婚之夜。

    老侯爷哭笑不得地看着忍着泪的发妻,说:“快消停了吧,等明个儿还要新媳fu儿进茶呢,你可别摆这副脸色给人家看,白的吓跑人家。”

    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他,“我这是高兴。”

    老侯爷失笑,摆摆手:“得得,你别哭就行。”

    他是真搞不明白这个老婆子了,孙女儿嫁出去她哭说是高兴,孙儿把别人家的姑娘娶进门她还是哭,真是……女人心呐。

    朱定北则睡了一个好觉,等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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