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家的孩子都大靖宗亲重臣家备受关爱的孩子,哪怕只有一个出了闪失就是大事,何况如今是一锅端了。

    宁衡闻言起身,“启禀陛下,昨日国子学休沐,我与五位同窗到南郊跑马。远宁侯世孙先到一步,带着三十府兵,拦住我等。而后要求与秦家长孙比试马术,二人比试时,远宁侯世孙见败局已定,将一枚抹了yào的细针打入马臀上,致使马匹疯狂yu将秦家长孙甩下马。镇北侯世孙见情况危急,为救秦长孙伤了臂骨险些废了右手,且右掌也受了重伤。”

    说话间,宁衡的表情纹丝不动,只是低着头掩盖住的眼眸里闪过冷然。

    “远宁侯世孙得胜归来,与我等发生了一些口角。后来疯马作乱,府兵护卫不力,远宁侯世孙意外跌下马,摔晕过去了。”

    贞元皇帝:“……”

    不等他收回情绪表态,马太傅就失控地站起来道:“长信侯爷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

    “昨日我孙儿马超确实带着三十府兵到南郊秋猎不假,但何曾做过那等yin诡之事?若真如此,那么秦长孙可有失,楼少爷可有失?事实却是我远宁侯府的世孙从马上摔下,险些断了脊骨瘫痪在床。这件事,我还想向各位讨回公道,我远宁侯府虽不及各位风光,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

    “陛下,镇北侯今日破晓便带府兵冲入侯门私宅,未说一词便对老臣拳脚相对,更肆无忌惮地将我府上近六百府兵打成重伤。此等无法无天的行径,分明是藐视王法——”

    宁衡冷眼看着义愤填膺满脸青肿的马太傅,见他将话锋对准了镇北侯,才出声打断道:“远宁侯的意思是,我宁衡诬陷马世孙。”

    “公道自在人心——”

    一声通传打断了马太傅正气凛然的话,御书房外通传的太监扬声通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心里正打算为马太傅辩护两句的贞元皇帝忽然冷了脸,冷声道:“御书房重地后宫女子不得涉足,皇后娘娘如此莽撞,知法犯法,让她回去禁足思过。”

    东升太监忙应了一声,快步走向御书房外传皇帝口谕。

    马太傅连忙跪下,没有为皇后辩护,反而道:“臣教女无方,请陛下责罚。”

    他这般说,贞元皇帝不好再揪着此事不放,当着几位宗亲大臣的面给皇后和太傅难堪,于是忍着不悦道:“朕知皇后只是顾念子侄,心急之下才会犯错。不过,后宫前朝规矩分明,皇后作为一国之母言行须得谨慎守礼,才可母仪天下。”

    贞元皇帝说着,揭过这一茬,道:“两位卿家各执一词,那便请秦老夫人和楼尚书也说说吧。”

    秦老夫人起身行礼道:“臣fu所知却比长信侯爷所说还要凶险万分。此事盖因上月三十,远宁侯世孙到我府中,强拉臣fu孙儿与贾家一个孩子到柳左相府中。马世孙言语唐突了左相的嫡女,争论维护之下,臣fu孙儿失手将马世孙推下了荷花池。”

    “家中已经动用家法狠狠责罚了他,又与远宁侯赔罪。当时远宁侯也表示此事因小儿口角,不必放在心上,臣fu也以为此事就此揭过。可没想到,马家那孩子却是怀恨在心,打听到我孙儿今日与友到南郊,身边就跟着一个护卫,便带着三十府兵堵在路上要——”

    “秦张氏你切莫片面断言——”

    楼尚书蓦地起身,朝贞元皇帝行了一礼,打断道:“太傅大人,我那两个孙儿与你们两府的恩怨毫无干系,我的话,你应该不会一片面之词一概而论吧?”

    “楼尚书,你……”

    “启禀陛下,我的幺孙儿这两日大病初愈,便邀友到南郊散心。没想到却受了无妄之灾!”

    楼尚书一反他平日温吞无争的行事,沉着脸瞪着马太傅道:“我两个孙儿亲眼目睹秦家孩子险些命丧黄泉,又亲眼见到朱家的孩子满手鲜血,以至于夙夜惊梦不能成眠。幺孙儿更因此重病复发,如今躺在床上拉着我哭喊救命……难道,小儿梦呓之词也是诬陷你你远宁侯府的心机吗?莫非,马太傅以为,我方下朝回府,便与长信侯,镇北侯,秦老夫人串谋通词,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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