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他面色严肃起来,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值得司马御棋亲自动手描画。

    他看了半晌都没出声,宁衡见他手上没留心,烛台已经倾斜,里面的烛泪眼看就要漏到他手上,连忙将烛台接了过来。朱定北没管他,将布帛拓画拿起,自己坐在床边对着宁衡举着的烛火看布帛上的图样,越看,脸色越奇怪。

    “怎么?”

    宁衡忍不住问他。

    朱定北:“……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宁衡闻言把视线从他的侧脸上挪开,放在他双手举起的拓画上,布帛上拓印下来的山水画其实只有潦草的几笔,描了山水的轮廓,看起来的确画工粗浅。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像什么?”

    朱定北听到宁衡询问,眼神闪了闪,放下手道:“不确定,或许是在那一本地县志上有看过类似的。”

    宁衡敏锐地接过他的话:“你说是,司马御棋画的其实是一个地点?”

    “就是画得太难看了,看不出真面目来。”

    朱定北没有否认,唾弃了一句,将布帛卷了卷不客气地塞进自己的枕头下,躺下道:“我先替你保管一阵。”

    宁衡闻声弯了弯嘴角,将烛火吹熄了放在床尾处的地上,随后躺在他身边,说:“你想要,便是你的。”

    朱定北听了笑起来,“长信侯爷好生大方啊,小爷就不和你客气啦,你可别事后反口。”

    宁衡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在他拍开钱,及时收手,低声道:“先睡吧,你已经过了睡觉的时辰了。”

    “你可以和水生结拜了,真有默契。”

    朱定北哼了一声,不过还是老实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好半晌过后,寂静中忽然有响起朱定北清醒的声音:“阿衡,你刚才说,皇帝问先帝求娶男妻?是谁?”

    宁衡有些迟钝地嗯了一声,而后清了清嗓子提神,回答道:“我曾说过的。”

    说过?

    朱定北回想了一阵,才有些不确定道:

    “你是说,那个死里逃生的伴读?!”

    第64章 钱悔投奔

    大靖对男风态度十分宽容。

    原因在于太祖开国时,麾下有两位爱将都为娶妻,反而毗邻而居,待彼此以夫妻之礼。这两位将军在开朝后依然饱受太祖皇帝重用,在朝廷上位高权重,他们如此堂而皇之自然惹人注目。

    那时,便有一位御史不畏惧与两位大臣的报复,上折状告两位权臣大不韪之举,请太祖皇圣裁。

    不曾想,太祖皇竟公开言明:“朕用人,看才能,看品德,两者兼备那便是大靖的栋梁。只要儿女私情不祸乱朝纲,那么是男是女,又与卿家何干?”

    开国皇后宁昭更是亲自为那两位权臣主持了婚礼,宣读圣旨,准允他们二人结发成夫妻。

    也正是因此,经过这许多年,大靖对男风比民风彪悍的匈奴还要宽容。只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迎娶男妻者可以入朝为官,但男妻本人却不能再入仕途,哪怕双方离弃,也不能入仕为官。

    而皇室选储君,最看重的除了贤能之外,就是子嗣传承。

    因此,贞元皇帝若是求娶了男妻,就等于自己断送了登天之路。

    朱定北所知的贞元皇帝,是一个以皇权为天且野心勃勃的人,完全没想到他在年少轻狂的时候,竟然曾为了一人而放弃皇位继承的权利。

    朱定北吞了吞口水,接连问宁衡:“真的是他那个伴读?皇帝是什么时候求娶的,在那位伴读被满门抄斩之前还是之后?先帝应允了吗?”

    好几个问题,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宁衡见他是彻底不想睡了,知道不把他心yǎng的事情说透,他今晚是睡不好觉的,便打起精神答复道:“是他。在陛下将那位伴读从天牢里带出来之时,他向先帝求娶,想借此让先帝饶恕他的xing命。先帝没有应允,也没有否决。不过,陛下在正阳宫外跪了两天,先帝就松口了。只不过……等陛下回府之时,那位伴读却已经不知去向,不知死活。”

    朱定北倒吸一口冷气。

    这可了不得。

    他早前可是从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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