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经由群臣商议选取出最终迁徙地,将这件事定了下来。

    朱定北特意看了邸报,发现迁徙地与前世无异。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还会有有十万徙民的死亡。他看着历史洪流卷土重来,却也无能为力。

    且不先忙着叹息徙民命运,眼下却有一件关系朱家,关系整个朱家军的大事要发生。

    新芽换翠,草木茂盛的六月伴着洛京的多雨季节而来。

    一封快马加鞭而来的边疆急报,比六月的第一声雷在朝野投下了更大的巨响!

    ——从一品兵马大元帅朱振梁呈递加急奏折状告鲜卑州牧司马御棋!!

    随之而来的,是一叠又一叠鲜卑几大郡县府衙残害鲜卑民众,中饱私囊,滥杀无辜,bi良为奴,挑动民愤的罪证,和主犯伏诛的死讯!

    朱家军斥候携御赐金令直入皇城,正是早朝十分,贞元皇帝才堪堪在东升太监拉长的退朝声中站起来——斥候长驱直入,递上八百里加急文书。

    鲜卑府的加急军报?!

    难道鲜卑又反了?!要打仗了?!

    贞元皇帝脸色丕变,待看过奏报之后,更是眼前一黑,险些厥过去。

    他恶狠狠地砸了手上的奏报,连道三声:

    “反了!反了!!反了!!!”

    帝王冠前珠帘都没能掩盖住眼里的杀气,吓得群臣纷纷跪叩大喊皇上息怒。

    这一天的早朝注定无法平安度过。

    贞元皇帝大发雷霆,二话不说,当即让御林军把毫无防备的司马御棋扣下,当庭仗责三十棍!连理由都没说一个字,吓得人人噤声,一句求情的话也没人替司马州牧说。

    司马御棋没想到这平地一声雷竟然直直就砸在自己头上!

    他错愕地看着皇帝,刚张嘴就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得憋回了求饶的话,直被打得屁股开花也不敢嚷嚷。

    谁不知道贞元皇帝最厌恶软弱啼哭的人?后宫的娇娘子都没有敢在他面前掉眼泪的,这时候越是安静,让贞元皇帝顺畅地把这一口急气出了,才有后路可走。否则,皇帝陛下急火攻心之下摘了他的脑袋也不是不可能。

    结结实实的三十大棍打完了,龙椅上的皇帝才出了声:“司马御棋,你可知罪?!”

    “微臣,微臣……”

    知还是不知?

    他哪里知道是犯了什么错?可陛下这一通乱打,那必定是没罪也有罪了!

    难为司马御棋在高度惊慌之下,咬牙没有被打得昏迷过去。可眼下脑子一团糟,平时运筹帷幄的智谋也因为猝不及防和一无所知而无处施展。

    “朕对你信任有加,将重于xing命的鲜卑府托付于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皇恩,这么回报朕的吗?!”

    “!!”

    “微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察!”

    司马御棋冷汗流了一背,万幸自己刚才没糊涂地说认罪,皇帝这话就说明他的罪责已经等同谋逆大罪,如何能认!

    贞元皇帝冷笑,“东升,丢给他,让他好好看看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蹲在地上一手抓着拂尘端着叠叠奏报,一手慌张地捡皇帝砸在地上的奏折的东升太监闻言抖了抖,连忙将刚捡起的奏折往司马御棋的方向一丢。

    可怜他老迈受惊,竟然失了准头,丢得离司马御棋几丈远,东升太监连忙跪在一旁卑微道:“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有他这么一句提醒,傻愣的众臣连忙齐声道:“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

    司马御棋屁股和腰背上被廷仗打得皮开肉绽,此时根本直不起身来。但面对雷霆之怒,他也顾不上疼痛忙爬上前捡起那封奏折,抖着手翻开。

    这一看,他脑袋就一白。

    这……怎么会这样?

    好在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死咬住舌尖保持清醒,一目十行地看着奏折上如刀剑一般往他坎来的奏报。

    “陛下!陛下明鉴,微臣,微臣冤——””呵。““你冤枉?你的意思是朕的兵马大元帅,世代忠良沙场裹尸的朱家军首帅,诬陷于你?”

    司马御棋大惊,喊冤的声音顿时被掐住了喉咙。

    跪伏着的还不明事态的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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