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他们笑话,楼安宁早恨不得钻回马车里躺着了。

    楼安康给他递上水,瞧秦奚和贾家铭忙着让家奴将马车上物品拿下来铺开,正想着过去帮忙,就听见楼安宁狼狈的咳嗽声。

    “小心点。”

    喝水都能被呛到,对自己的胞弟他实在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楼安宁一边咳得满脸通红,一边抖着手指让楼安康看。后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身武装的朱定北竟闲适得站在马背上,双手连缰绳都没拉着,反而抱着手一派悠闲。马匹还带着他往前走动,竟也没教他摔下马来。

    “……”

    楼安康收回艳羡的目光,给楼安宁顺气,轻笑道:“长生是马背上长大的,咱们不跟他比啊。”

    楼安宁嫌弃地推开他,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了,阿兄还拿这语气哄他。

    秦奚和贾家铭显然也看见了,秦奚大叫一声,也不管手上的事,跑向朱定北,直嚷着:“长生教教我!”

    朱定北身下骑得马是长信侯府里的良种,身高四尺与北疆的战马差不多高。站在马背上,能感觉到早春的微凉的气息变得更加清冽,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看到汉水的澎湃,还有远处的重山。一时也叫人心境豁达起来,心旷神怡。

    宁衡一惊,贾家铭比他还快地抓着秦奚,急声道:“别惊了马。”

    这要是害朱定北从马上摔下来罪过可就大了。

    秦奚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嘴。朱定北跳下马背,看他怂样哈哈大笑。秦奚也顾不上和他打嘴皮子官司,追着要他教自己,站在马背上遗世而独立,再没有比这个更有男子气概!

    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爷这可是练了好几年,你要是想要到爷这个程度,啧啧,难喽。”

    秦奚大叫:“一句话,你教是不教?”

    “别急眼啊,你也太不经逗了。你既然想拜师,小爷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只要你不嫌吃苦就行。”

    楼安宁也涎着脸凑过来,道:“我也要,长生我也想学。”

    朱定北打量了他一眼,不忍心道:“还是算了,你可是咱们大靖未来第一的工器师,摔坏了,我赔不起。”

    楼安宁直抱怨,但也知道朱定北说的是事实。没必要因为一时意气,拿自己的身体来打赌,毕竟贪多嚼不烂,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骑马学好了再说。

    家奴把马牵开,地上已经用布铺开一片,上面摆满他们带来的玩意儿。

    朱定北凑过去看,顿时嘲笑开来:“这风筝谁拿的,哈哈,谁今日要放风筝?”

    放风筝在大靖三岁的孩子就会喜欢玩,因为是女娃儿钟爱的追逐游戏,稍大些的男孩再喜欢也不会在外放风筝。朱定北虽在北疆长大,但很小的时候,他阿兄也抱着他在马背上放过风筝。后来被他阿娘取笑说是小娘皮的游戏,他就踩了风筝,再也不肯玩了。

    秦奚回了一个更大的嘲笑脸,道:“这是为shè风筝准备的。”

    shè风筝,这游戏一听就能明白玩法。

    朱定北前世活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洛京子弟这项新游戏,不由新奇:“既然是shè风筝,这些风筝还不够我一个人shè,那你们玩什么呢?”

    秦奚翻了个白眼,“那就比比看,到时候谁输了就得受罚。”

    虽然朱定北的骑shè是比他好,但shè风筝也是需要技巧的,他就不信朱定北连这个游戏都没听说过,一上手就能赢自己。不是他自夸,这满洛京shè风筝比他厉害的,他还没遇到呢。

    楼安宁立即嚷着要开赌局,就连贾家铭也积极响应,几人都押了宝,除了宁衡,都赌秦奚赢,他们都知道秦奚的实力。

    朱定北揽着宁衡道:“兄弟有眼光,看我今天大杀四方!”

    笑话,他可是连大雕都shè过的朱家少帅,还能比不过一个nǎi娃娃。

    赌局一开,几人便迫不及待。秦奚便让家奴起跑放风筝,他和朱定北紧随其后。

    十几个形状颜色不一的风筝同时中空中飞舞,秦奚挑衅地看了朱定北一眼,朝前面大喊道:“都没吃饱饭吗,跑快点,再放高!”

    家奴们吃nǎi的力气都用上了。

    秦奚和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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