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医书,马超只能愤愤坐下,楼安宁几人也不闹腾了,就连其他同窗在宁衡清淡的眼神下说话声都放轻了许多。

    一刻钟的时间叫朱定北睡了个昏天黑地,铛铛的钟声响起,才被宁衡叫起来。

    他闭着眼睛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劳宁衡动手,被借了椅子的几位学子赶忙将自己的椅子搬回来。

    第二门是圣论,讲述四书,这位夫子教诲的是论语。

    朱定北算是领教了,进学府的夫子比讲学府要刻板得多,面容严肃,言辞直接同时也十分乏味。若不是修养了一刻钟,他恐怕又要睡着。从书篓里拿出一本游记,这一节课算是打发了。

    到了午间用膳,马超才寻了机会坐到几人身边来。

    他也惧宁衡不悦的目光,顺了顺自己的袖子,道:“长信侯爷,本世孙得了皇后娘娘的教诲要我多照顾你的课业,也免得你一直滞留在黄品学府中,叫太后娘娘忧心。”

    “是了,还有朱小侯爷。你从塞外回来不久,恐怕书都没摸过几本吧?可要用点心啊,都如今日这般对夫子问话答不上一句来,镇北侯爷的脸面,啧啧,都要丢尽喽。”

    马超语重心长。

    谁都听出来他这是以言辞相激,让朱定北惹麻烦上身。

    进学府比讲学府管理更加严格,在这里闹事可不是罚几日打扫或抄书就能了结的。不说学府,就是世家长辈也不会再将进学府的学子当做懵懂孩子看待,都有自己的一杆秤评估,可想而知在此间闹事带来的影响非常恶劣。

    可惜马超棋差一招。

    如果他面对的真的是从塞外军营回来的热血少年,恐怕这几句话少不得也要讨一顿打。但朱少帅只是静静地看他耍猴,一面吃着宁衡不断夹到碗里的肉食,悠哉悠哉。

    秦奚比当事人还气愤,军侯男儿都有血xing受不得挑拨,还是贾家铭深知马超的计策,死死将他拦住了。

    马超挑衅一会儿,见没有人接招,眼神变了几变,打量了朱定北一眼心里有了成算。正收回视线,迎面见宁衡神色不善地看着他,马超一乐:“长信侯爷有何指教啊?哎,朱小侯爷颜色生的如此之妙,连女状元都比不得他一分姿色,怨不得长信侯爷待这位新朋友如珠如宝呢。”

    独角戏再怎么精彩也没意思,宁衡既想和他过招,马超自然奉陪。

    没成想,这一句话好巧不巧正触中朱定北的软肋,他眼睛一眯,回转过视线,脚一伸,明目张胆地将马超连人带椅踹到地上。

    “啊!”马超痛叫一声,竟疼得站不起来。“朱定北你好大的胆子!”

    朱定北起身,笑眯眯地走到他身边,“哎呀,马小侯爷怎么这么不当心。我扶你起来,下次可要坐好了。”

    他伸手不由分说地将马超拉起来,手中力道之重将马超的手捏痛得脸都皱起来。

    “胡说,分明是你踢我,众目睽睽你还想颠倒黑白吗?”马超yin沉着脸,虽然自己又受了这个混蛋一脚,但他既然动手落入自己的陷阱,这一脚之仇他定会十倍奉还。

    朱定北笑起来。

    “谁看见了,嗯?”他转头看向众人,“你们谁看见了?”

    众人惊得摇头。

    朱定北笑呵呵道:“马小侯爷,下一回可要坐好喽。我好心扶你起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马超脸色巨变,此时才明白自己的失策之处。

    不仅是他有身份压着别人,朱定北也同样有他的身份,而且在这黄品同窗身上更有一份威严和人脉。他想鼓动这些人成为对付朱定北的马前锋,朱定北同样也可以。而且……比自己做得更无耻。

    大势已去,马超也不恋战。

    yin森森地看了眼朱定北,扶着被踹地隐隐作痛的腰大步离开。

    楼安宁秦奚对视一眼,轰然大笑,无不对朱定北竖起大拇指。

    “长生,你好无耻啊,哈哈。无耻得好啊!”

    在场没人比楼安宁对朱定北的yin险更有体会,此时见他陷害别人,尤其是和他有仇的马超,真真是大开眼界又大快人心啊。

    宁衡也笑。

    他一点都不担心马超反动这里目击的学子,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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