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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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要是有姐妹不嫌弃子夜最近更新慢,也可以扔粉红啦果然,跟着杜怀瑾神马滴,脸皮变厚了~~o(》_《)o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温情(三)

    镂空窗户外,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烟霞罗射了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斑斑点点的光圈。不过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就叫人生出一种仰望的心情来。

    沈紫言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宝蓝色的粗布衣裳,虽然洁净整洁,可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难免有些不伦不类。那时候只是兴头头的跟着杜怀瑾出来了,现在细看之下,觉得无比的尴尬。不由抚额,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而且还是许熙……

    这样想着,心里却生出一种异样感觉来,什么时候,许熙在自己心里,成了熟人?

    杜怀瑾似乎也没有料到此时此刻会遇见许熙,微微一怔,嘴角就溢出了愉悦的笑容,攥住沈紫言的手走了过去,打破绮梦楼里的静谧,“伯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沈紫言大吃一惊,原来许熙字伯桓……

    更没有想到杜怀瑾待他这样亲昵……

    只有两个亲密的人之间,才互相称呼对方的字。沈紫言想到许家和杜家同时去自己府上求亲的事情,只觉得说不出的别扭。许熙微微一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动身,“原想着去空明寺看看,路过这里,就上来看看。”

    杜怀瑾对于他的举动丝毫不以为意,大刺刺的坐在了他对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苍茫的天际,化作了一条线。许熙也坐了下来,轻笑道:“我正想着一个人静静,就和西晨风说了,别叫跑堂的来来去去了。”

    难怪这里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

    沈紫言站在杜怀瑾身后,虽对杜怀瑾和许熙之间的亲昵感到错愕,可更多的是觉得无地自容。自己怎么会一时头脑发热跟着杜怀瑾跑出来的……

    只是许熙眉目含笑,连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似乎只当她是杜怀瑾身边的小厮一般。沈紫言看着他弯弯的眉眼,可不相信在杜怀瑾口中精明的许熙,会认不出来自己。

    他这样,多半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沈紫言想着,双手不可见机的挪至后腰,按了按酸软的腰肢。昨晚上几乎是折腾了一宿,早晨在马车里也没有好生休息,眼看着杜怀瑾那厮上下其手,又怕被车夫发现,只得一面躲一面留心外间的动静。他倒是心满意足了,可怜沈紫言到现在还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酸疼。

    许熙已抿了一口茶,并不抬头看她,只对杜怀瑾淡淡说道:“让你的小厮也坐下吧。”杜怀瑾眉眼微眯,扯了扯沈紫言的衣袖,“你也坐下吧。”沈紫言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小厮和主子自然不可能同坐一桌,可许熙分明又是认出了自己,再说折腾了这么久,腰膝酸软,哪里还站得住,只是左右为难的站在那里,看了杜怀瑾一眼。

    杜怀瑾眼里生出一股促狭之意来,伸出脚在她小腿上轻轻踢了一脚。沈紫言在他的拉扯之下,本就站立不稳,又被他这么一踢,雪上加霜,更是抑制不住的向前扑去。眼看着就要扑倒在那桌子上,一声低呼,紧闭了双眼,不敢再看杜怀瑾和许熙的脸色。

    杜怀瑾倒是见机快,一脚踹开了铺满各色干果和茶点的雕花木红木圆桌,轻轻揽住沈紫言不盈一握的腰肢,无可奈何的笑道:“小心些。”沈紫言脸上噌噌的红了,一团红云布满雪白的面颊,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了他身旁的小圆椅上,头也不敢抬,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骂杜怀瑾。

    却不知对面的许熙目光柔和的望了她一眼,一汪眼眸深不见底的黯了黯,涌动着无数说不清的情愫。杜怀瑾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亲自递到沈紫言跟前,“吃茶。”并没有称呼她是谁。沈紫言现在羞愤欲死,也不伸手去接茶,只一言不发的垂着头坐在一旁。

    实在不想看杜怀瑾戏谑的目光和许熙怪异的神情……

    耳畔却又传来杜怀瑾的戏笑,“难道不口渴?”沈紫言听着他轻佻的声音就觉得一阵气闷,往日在家也就罢了,现如今是在绮梦楼,虽没有多少人,可毕竟是外面,又有许熙在跟前,他这样到底算是怎么着恨恨之下,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双腿,寻着杜怀瑾的双脚,在桌下狠狠的踩了上去。

    她人小力微,这一脚下去,在杜怀瑾脚上不过是挠痒一般。杜怀瑾眼里笑意更深,推了推她跟前的小茶盅,“吃了茶,我叫人做几样小菜让你尝尝,才好有力气说话。”刻意咬了咬力气二字。沈紫言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意思,眼睫微闪,那股不服输的气焰却又涌上心头。

    许熙坐在对面和透明人似的,对他们俩之间的小动作虽心知肚明,可也装作没有看见。眼中迅速掠过一丝失落和怅然,但很快又被淡淡的喜悦掩盖。暗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看得出来,杜怀瑾对她也不是无心。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溺爱。

    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口又隐隐作痛。看着她过得好,虽然欢喜,可心底,却终究是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黯然。

    心总是在一刹时暗灭,感觉钝重无比,得慢慢去磨折其中情意。

    杏花烟雨的扬州,春草漫过河堤的时节发生的一场猝不及防的邂逅。想不到竟连带得他的心也如同江南水乡的弯弯道道,缠绵悱恻,却又无可奈何。

    杜怀瑾抿着嘴,站起身来,透过窗子望着楼下波光潋滟的秦淮河。

    沈紫言微微一抬头,就看那抹白色的身影独倚在窗前,明明是艳阳天,他的背影却笼罩在一团淡淡的阴影里,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再一垂头,就想到幼年时在扬州二人的一场邂逅,心里生出淡淡的怅然,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杜怀瑾微眯着眼,饮了一口茶,慢悠悠说道:“老子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大抵是说,水是至柔至刚之物,来去自如,滋养万物,亦同佛家说,缘起缘灭’,总不强求万物羁留,动则氤氲有致风生云起,静则坚毅如山石。至于人和人之间的情缘来去,用什么形容也不如水贴切。”

    他轻飘飘的话一出口,许熙身子陡然一僵,细细的想了许久许久。想到那一日的烟火,那一日的翠柳,那一日大运河的波光粼粼。以及,记忆里小女孩如同三月桃花的笑靥。而后终于重叠,变成沈紫言一身宝蓝色小厮衣裳的影子。

    这一刻许熙突然释怀,只要她高兴,身边的良人不是自己,那又有什么关系……

    沈紫言也饮了一口茶,细品着杜怀瑾话里的意思,一颗心千转百回。身旁的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心里其实和明镜似的,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吧。只是,他好像察觉到什么,却没有明言,没有动恼,也没有满腹酸意。只是就这样用一番话,坦然的,也是大度的,说了出来。

    这样的男子,叫沈紫言如何不欣赏……

    杜怀瑾再回过头来时,目光里已是一片清明,轻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不如让人做几样好菜,我们也把酒言欢。”说着,目光落在了沈紫言身上,坦然的笑道:“我听说这里的酒水是取自城外的南山,口味十分甘醇,还未曾尝过。”

    沈紫言也高兴了起来,嘴角微勾,静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一顿饭,可以称得上是宾主尽欢。只是到最后,分不清谁是宾主。

    许熙和杜怀瑾都是酒量极好的人,二人推杯换盏,不多时一坛酒就罄尽了。沈紫言却是不敢贪杯,也不过略饮了几杯,颇有兴致的看着杜怀瑾拿着白玉筷子敲击桌面,看得出来,他心情很愉悦。

    这也让沈紫言暂时忘记了,现在是乱世……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一团大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沈紫言不用想也知道,在绮梦楼里,有这身装束的唯有西晨风了。倒也不是她对绮梦楼如何熟悉,只是来的路上杜怀瑾在马车里曾经笑言,西晨风所到之处必定是红彤彤的,让人看着就觉得艳丽。

    既然是杜怀瑾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弟之交。沈紫言自然知道西晨风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佻,无所事事。心里待他也没有轻视之意,见着他慢悠悠的踱了过来,正欲起身,被杜怀瑾一把拉住,“别理那厮。”

    西晨风远远的就看着杜怀瑾母鸡护小鸡一般将沈紫言守在了一边,眉梢微挑,加快了脚步,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杜三公子今儿带的人可真是俏丽,唇红齿白的……”如此轻佻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沈紫言微微一怔。也不知这到底是夸赞还是挤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只不过细想想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杜怀瑾从前也曾经带着人来过……

    杜怀瑾的脸色黑了又黑,站起身来,将沈紫言单薄的身影隐藏在了自己身后,冷冷说道:“你这早晚的来做什么?”西晨风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来,“这是我的酒楼,难道我来一趟,还要和杜三公子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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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 纠纷(一)

    杜怀瑾冷哼了一声,“据闻绮梦楼的西晨风公子不至酉时,不见人影空见花,怎么今日一大早的就出来了?”西晨风装模作样的摇了摇手上的折扇,摇头晃脑的说道:“非也非也,定是三公子误解在下了。在下不时便出来走动走动,不曾想三公子今日竟带了如此绝色的公子哥儿来捧场,在下怎么说也要现个身才是。”

    沈紫言大窘,总觉得方才西晨风眼里有一丝狡诈的意味。明明见着似乎是认出了自己,可还是在杜怀瑾跟前一味的浑说。也不知他是装糊涂呢,还是当真没有认出自己,将自己误认作那跟着杜怀瑾厮混的公子哥儿了。

    想到此处,竟觉得有些气闷。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穿着小厮的衣裳,西晨风说得这样暧昧,分明就是故意气气杜怀瑾。想到此处,心里的一丝不快如云烟般消散。微垂下头,无声的笑了笑。

    想不到杜怀瑾也有在口舌之争上处于下风的时候……

    那厢里杜怀瑾的脸色愈发的黑了下去,在沈紫言跟前也不好发作,冷声说道:“既然我们大老远的来了,为何还不上菜?”不动声色的向左移了移,将沈紫言遮得严严实实,根本不让西晨风再有一瞥真容的机会。

    西晨风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说是上菜,分明就是找由头打发自己离开。只是难得有能取笑杜怀瑾的时候,机会难得,这么多年的交情,头一回见着他如此紧张兮兮的,哪里肯轻易罢休。嘴角露出了一抹谑笑,“三公子的口味再清楚不过,许公子也是常客,只是三公子带来的这位贵客,也不知道是什么口味?”有意将“贵客”二字放重了音。

    沈紫言初时还觉得有些窘迫,现在听着他们来来去去的说着闲话,反倒是觉得极为有趣。也不插嘴,看着面沉如水的杜怀瑾和云淡风轻的西晨风唇枪舌战。一旁的许熙也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黄木椅子上,不时抿上一口茶,也不看二人一眼,不过是优雅的端着茶盏,静静的出神。

    杜怀瑾本是极善说笑的人,只是身后坐着自己的夫人沈紫言,哪里肯让西晨风信口雌黄,见他又说得轻佻,想到沈紫言脸皮薄,听了这话,也不知会羞恼到何等地步。心中已有几分不悦,哪里还有往日闲庭信步的心情,说起话来自然就不如西晨风轻巧。

    他哪里知道沈紫言早已非吴下阿蒙,听了那些话,虽然觉得有些羞涩,但更多的却是看着杜怀瑾吃瘪的趣味。只是她面上也不露出分毫,若是让杜怀瑾知道此刻自己尽想着看他的笑话,也不知道会如何动怒。

    念头一动,也就假意垂下头抚了抚鬓角,将笑得弯弯的眉眼掩藏在芊芊玉手之下。杜怀瑾背对着她,也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听着她久久没有动静,心里愈发的没底。又想到西晨风说着自己带小倌来玩的事情,更是恼怒,这厮在沈紫言面前也不给留自己几分颜面,尽说些有的没的……

    西晨风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眼见着杜怀瑾脸上黑云压城城欲摧,哪里还不明白,立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轻笑了一声,“我去叫人送几样招牌菜过来。”临走似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加了一句:“玉成和修竹好多天没有见到三公子了,想念得紧呢。”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杜怀瑾身子一僵,迅速回头看向沈紫言。

    许熙听到玉成和修竹二人的名字,手上的茶盏顿了顿,飞快的扫了眼杜怀瑾和沈紫言二人。见着杜怀瑾望着沈紫言的神色里是少有的紧张,会心一笑,若是不在意,又何来的紧张……

    沈紫言自是不知道西晨风口中的二人是谁,只是听着他暧昧的语气,也不知道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自然也是不好追问的。一抬眼就见杜怀瑾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心里化开一丝异样的感觉。迅速垂下头,浅浅的饮了一口茶,目光落在了烟霞罗上。

    这可是上好的布匹,有些上贡的绫罗绸缎也没有这烟霞罗好,想不到竟被绮梦楼拿来糊了窗子……

    不由想了想,绮梦楼幕后,到底是怎生模样。而对方才离去的西晨风,又多了几许探寻的意味。一个人执掌这偌大的绮梦楼,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能够在其中如鱼得水,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再说士农工商,历朝历代商人的地位都十分低微,而他能够和杜怀瑾,许熙这样的人物谈笑风生,显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由又看了眼身旁的杜怀瑾,总觉得在他俊美的皮相下,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到如今她看他,也是笼罩在一团迷雾里。有时候明明近在咫尺,可就是看不清他的内心。想到此处,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失落。既然是结发夫妻,彼此这样藏着掖着,又有什么意思

    许熙眼角余光看着她淡淡的眉目,宛如三月的烟雨似的,只是有一股淡淡的惆怅,也就放下了小茶盅,笑道:“我听说玉成和修竹二人,虽身为戏子,可也是洁身自好,那些公子哥儿们,都近不得身,不知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想要与他们共度良宵,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言下之意是说玉成和修竹二人和杜怀瑾没有什么关系吧。

    沈紫言方才的心结也被打开,只是没想到许熙这样的善解人意,不由心里一暖。杜怀瑾也是脸色微霁,待跑堂的几个小子端着各色菜肴上来时,亲自替沈紫言夹了一筷子小汤包,“趁热尝尝,里面都是上好的馅料。”

    沈紫言细细吃了几口,口里化开一道浓浓的香味,口齿间满是余香。也就赞叹道:“可真是好吃”杜怀瑾眼里就化开了笑意,宠溺的又夹了几个汤包到她碗中,“那就多吃几个,若是喜欢,我们回去的时候带些回去。”

    沈紫言也是眉目含笑,不紧不慢的一连吃了好几个。杜怀瑾静静的凝视她,不觉出了神。好像一点点小事,就能让她露出笑颜……

    沈紫言也感受到杜怀瑾灼热的目光,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几抹询问,似是在问他为何不动筷子。而后又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生怕自己出糗让杜怀瑾笑话。杜怀瑾眼里愈发的温柔,也胡乱吃了些,只觉得比往日吃的更美味了几分。

    一顿饭毕,已经将近午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沈紫言惬意的呼了一口气。

    只不过她是上有婆婆,下有妯娌的人,自然不敢在外多待,不过才坐了一会就要回去。杜怀瑾是为着沈紫言才回来走这一遭的,见她没有了兴味,自然也就亦步亦趋的送她上马车,而后自己也登了上去。

    许熙站在楼上,靠着窗棂,一直看着他们的马车一步步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里,也未回过神来。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到她……

    身后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我只当许公子是无心之人。”许熙这才回过神来,也不回头,“那又有何干系,西公子不也未曾做到滴水不进么?”西晨风邪魅一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然后,一阵风似的走远。

    沈紫言酒足饭饱,满足的缩在马车的一角,昏昏欲睡。杜怀瑾却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解释:“西晨风那厮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你别听他乱嚼舌根子。”沈紫言慢慢睁开眼睛,想到他方才脸色黑得和锅灰似的,忍不住一阵好笑,戏谑的说道:“妾身可没有听见多少,只听见他说三少爷不时会带人过去小酌。”

    此话一出,杜怀瑾更是倍感尴尬,急急辩解:“没有的事,我没有龙阳之好……”白润如玉的面颊上竟生出了一抹红晕,结结巴巴的说道:“在紫言之前,我还从未有过鱼水之欢……”沈紫言听着这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定定的看着杜怀瑾,吃惊得半晌无语。

    大户人家的子弟在娶亲之前多半会在房里安排几个通房,免得太过生疏,日后洞房花烛夜给新进门的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沈紫言对这项安排虽然觉得有些无奈,可这是惯例,也无话可说,一直有意无意的去回避这个话题,想不到今日杜怀瑾就这样说了出来。

    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何意味。又有谁能想到口舌上从来不输人的杜怀瑾,也有手忙脚乱同自己解释的一遭。

    杜怀瑾见着她错愕的模样,脸上红云更盛,又轻咳了一声,“我没有扯谎……”语气是少有的急促,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忐忑。沈紫言见着他如斯模样,呆愣半晌,蓦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肩微微抖动,忍不住拍了拍杜怀瑾的面颊,“三少爷也有脸红的时候。”

    杜怀瑾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沈紫言如此大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砸了咂嘴,“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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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六章 纠纷(二)

    沈紫言方才已想到不妥,气虚的停下了手,心里也有些不安,毕竟是自己逾越了,杜怀瑾那样骄傲的人就被自己拍了拍,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想。暗地里暗叹了一声,自从和杜怀瑾一起后,自己的胆子是愈来愈大了。

    听着杜怀瑾的话,也有些心虚的笑道:“一时忘形了,以后不会了……”杜怀瑾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嘴角微勾,握住了她温软的小手,放在了方才被拍过的面颊上,“紫言的手真暖。”沈紫言顿时愣住了,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杜怀瑾静静的握着她的手许久,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眼中骤然一黯,寻着她莹润的嘴唇,轻轻的覆了上去。一阵轻啃慢咬,沈紫言只觉得唇上酥痒的,而他温热的急促的呼吸吹拂着她的碎发,心里扑通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他,奈何杜怀瑾似乎早料到这一招,早已紧紧箍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

    唇齿间都是杜怀瑾的味道。清爽的,干净的,好像的清香。

    沈紫言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片浆糊。

    也不知杜怀瑾何时解开了宝蓝色的白袍和雪白的中衣,露出细腻的欺霜赛雪的雪白肌肤。裸露的双肩触到初秋微凉的空气,令沈紫言一个激灵立刻回过神来,看着微微拂动的车帘,用尽了力气想要推开他。

    杜怀瑾半闭着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黛,他本是习武之人,哪里将沈紫言这点力气放在眼里,见她挣扎,反而更紧的揽住了她。一阵纠缠,彼此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杜怀瑾恋恋不舍的错开头,深深吸了几口气,对上她清亮的眼眸,久久的凝视,眼中的暗潮愈发深了下去。

    “紫言……”杜怀瑾开口轻轻唤她,俯首温柔的咬上她的耳垂。

    “昨晚已经……”看他渐渐变得幽邃的眼瞳,沈紫言就知道杜怀瑾在想些什么。微微用力推他的胸膛,“你昨天说过,今天不会的。”昨晚上他为所欲为了一晚上,沈紫言至今想起来还是一阵脸红心跳,那时他明明白白的说过,今日不会再造次了。

    哪知道到了早上在马车里时他就开始上下其手,初时只是将手探到她衣襟里上下摩挲,只是没多久绮梦楼就到了,他也没有进一步举措,下车时还替她整了整凌乱的衣裳。不曾想到了现在,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她厮缠……

    杜怀瑾细密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嘴角边:“是吗?我忘记了。”几番舔舐抚弄,按在胸膛上的双手就渐渐用不上劲了。杜怀瑾拉起沈紫言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沈紫言揉捏着他光滑的衣角,“你什么时候……唔,嗯……”话才说到一半,嘴就被堵住了。杜怀瑾一直吻到头发昏气喘吁吁才有机会再开口:“我什么,什么时候也想的?唔……”

    “无时不刻,都在想。”杜怀瑾微冷的手已经滑入了她的肚兜,“在军中时天天想,那时也只能站在城楼上望望金陵城……”如此动情的时刻,他的声音喑哑,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苍凉。

    沈紫言被他吻得头脑发昏,渐渐不能呼吸,还是在想,他在南阳想念她,而她在福王府又何尝不想他……

    被吻到深处不能呼吸时,勾起双臂紧紧抱住他,伏在他胸口不住喘息,“现在不是见着了么。”杜怀瑾呵的一声轻笑,在她耳边低语,“紫言,我受不住了……”沈紫言脸上一热,望着晃动的车帘,没有言语。

    杜怀瑾的声音又带着几分魅惑,进一步诱惑,“我方才在布帘外面加了一层竹帘,又扣上了小花门,不出意外,一般的风也无法撩起这帘子,车夫奉了我的命,在金陵城来来去去的走上几遭,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了……”

    沈紫言瞪了他一眼,一股被人算计的意味涌上心头,一面喘气一面恨恨道:“原来你早就想好了。”杜怀瑾狡猾的笑了笑,“也惟愿骗骗娘子而已。”虽然无人看见,可沈紫言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怪异,靠在他胸前没有做声。

    杜怀瑾哪里忍得,深吸了一口气,隔着肚兜轻轻重重的啃咬她胸前的花蕾,身下的手探入了她的亵裤。沈紫言面上一阵阵的滚烫,按住他不断下滑的手。杜怀瑾也不迫她,下滑的手顺势就放在她腰间,重重的揉捏着她细腻的肌肤。

    沈紫言被他撩拨得泫然欲泣,“啊……”一声低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骤然想到车外还有车夫,沈紫言急急忙忙咬住了双唇,唯恐再有什么声音流淌出去。随之而来的,却是杜怀瑾饶有兴致的调侃,“娘子,为夫冒昧了。”已被撩拨得目光迷离的沈紫言不解的看着他。

    杜怀瑾咧开嘴,很无辜,很正真,很善良:“你方才说不要,那就不要吧。”说着,就想要起身。沈紫言羞愤欲死,眸光锐利得像是能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拉起散开的衣襟就要起身坐往别处,远离他的怀抱。

    人还没站起来,腰就被杜怀瑾揽了去。一脸j猾的男人笑嘻嘻地附在耳边:“原来你要的。”

    再不给沈紫言拒绝的机会,定住了她的腰,就着相对叠坐的姿势上前吻了过去,“紫言,你刚刚是不是吃味了?听到玉成和修竹的名字,脸色都变了。”

    他哪里看得见她的脸色

    沈紫言脑子里虽然一片混沌,可也知道杜怀瑾这是在掩饰他方才的失态,不由撇了撇嘴,努力想要忽视他在她脖颈间轻轻重重的啃咬,“那可不见得,方才也不知是谁慌慌张张的在我面前解释。”

    杜怀瑾轻笑了一声,“那还不是见着娘子脸色太难看。”沈紫言抓上他的肩想阻止他的一语道破。杜怀瑾已解开了她的亵裤,揭开了自己的衣袍,硬硬的抵着她,“紫言……”低低的呼唤,带着无限的意味。

    沈紫言哪里感受不到他的剑拔弩张,心如擂鼓,一抬头就见着他炽热的眼眸,脸上更是滚烫滚烫。杜怀瑾体内燥热难耐,哪里还忍得,紧紧握住她的纤腰,一点一点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绵密悠长的快感在二人赤着的肌肤间化开。

    杜怀瑾光洁的额头渗出了一圈细汗,动作越来越快,几乎不能自己,不住的轻唤着她的名字,“紫言,紫言……”他的声音很甘醇,一遍遍的念着她的名字,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肢,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杜怀瑾就含住了她的唇,细细的吮吻。

    一次次的波浪席卷而来,沈紫言渐渐被淹没。飘浮在空中,轻轻地,不知去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怀瑾身子一僵,迅速向后仰去,喉间发出低低的一声吟声,似是欢愉到了极致。而后又紧紧揽住沈紫言微汗的身子,疯狂的,在她唇舌间肆意。

    过了一阵,杜怀瑾轻抚着她汗湿的鬓角,将她揽在了自己怀中,“睡一会吧,到家时我叫你。”沈紫言也着实困倦难耐,听着他蛊惑性的话,双目一闭,就陷入了睡梦中。只是耳边隐隐约约还听着马车走过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睡了一阵,迷迷糊糊的听见杜怀瑾温柔的声音,“紫言,到了……”沈紫言累极,也不愿睁开眼睛,含含糊糊的嘀咕了一声,“让我再睡会。”杜怀瑾的神色温柔得似能化出水来,手指轻抚着她滑腻的面颊,吩咐外间的车夫,“再绕着金陵城走几圈。”

    那车夫也不知自家三少爷到底在做什么,但见他吩咐了,也就老老实实的驾着车又奔向了城北。杜怀瑾鼻间嗅着她的幽香,又是一阵心荡神驰,目光落在她略显憔悴的容颜上,眼里露出几丝愧疚。

    沈紫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醒过来,只知道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杜怀瑾含笑的双眸,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杜怀瑾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才刚刚申时,你还可以再睡会。”

    已经到了申时

    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沈紫言微微一怔,立刻回过神来,“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未到家?”杜怀瑾无奈的望了望车帘,眼里有浅浅的笑意,“我也睡着了,忘了让车夫不再转圈了。”沈紫言这一觉睡得酐畅淋漓,只觉得说不出的神清气爽,自然也是不会追究这些。

    只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小汤包呢?”杜怀瑾一愣之下,哈哈大笑,促狭的看着她,“你又饿了?”沈紫言尴尬的瞥了他一眼,“是给娘带的。”杜怀瑾就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还在那里放着呢。”

    沈紫言目光搜寻到稳稳当当放在车角的朱红色食盒,才松了一口气。

    杜怀瑾就轻轻笑了起来。

    捂脸,好在室友都在看电影,没人注意到我写这些,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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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七章 纠纷(三)

    沈紫言亦步亦趋的跟着杜怀瑾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立刻就去了净房。

    杜怀瑾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嘴角绽开了一丝笑,稍纵即逝。又恢复了常色,若无其事的坐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自己手上的书,眼角余光却不断瞟向湖光色的帘子,沈紫言怎么还不回来……

    泡在洋溢着药香味的浴桶里,沈紫言长长的透了一口气,可算是摆脱了身上汗津津的感觉了。静下心来,就将在绮梦楼的所见所闻又细细的想了一遍。杜怀瑾和许熙是什么时候建立起这一番交情的呢?

    下意识的,沈紫言就想到了杜怀瑾的遇袭,那次许熙挺身而出救下了他,是不是从那时开始,二人就私下里开始往来?又觉得一切不无道理,许尚书在六皇子登基以后立刻就被升至阁老,许熙也是年纪轻轻连晋三阶,只怕他们在暗中也出了不少力。

    懒懒的躺在浴桶里,鼻间满是药香,沈紫言惬意的揉捏着自己酸软的腰肢,耳边突然响起杜怀瑾的话:“……水是至柔至刚之物,来去自如,滋养万物,亦同佛家说,缘起缘灭’,总不强求万物羁留,动则氤氲有致风生云起,静则坚毅如山石。至于人和人之间的情缘来去,用什么形容也不如水贴切。”

    那时听着他的话,也知道意有所指,只是未往别处想,此刻再细细品来,又别有一番滋味。好像杜怀瑾觉得自己和许熙之间有什么一样……

    沈紫言心里顿时一跳,被自己的夫君误以为和别人有什么关联,可不是什么名誉的事情。只不过,沈紫言反复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他想当然了什么,却并没有小心眼的吃醋,动恼。而是坦然的,以一种君子的姿态,将此事,就这样摊开来说明。他心里自然是有疙瘩,可并未因此而看轻自己,或是对许熙有什么别话。

    去解释吧,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去解释,又觉得心里怪怪的。

    沈紫言叹了一口气,想到许熙那一瞬的释然,隐隐约约之间,长久以来,一直未能明了的事情,一霎那间,突然全部都明白了。有些事情,她一直不敢想,也不能想,只不过,就在此时,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她明白了一些事情。

    只是,已经晚了。

    她现在已经是杜怀瑾的妻子,福王府的三夫人。

    若是能够有选择的机会,她当初会选择谁?

    沈紫言想了又想,最后终于发现,哪怕就是回到当初,她还是愿意嫁给杜怀瑾。

    伸手抚弄着热度适中的浴汤,笑了笑,杜怀瑾若是知道她这样想,心里该会有几分自得吧。杜怀瑾一面看着书,一面不停的往外瞟,他习武多年,听力自然优于常人,也听得出来外间来来去去的,并没有沈紫言的脚步声。饶是如此,还是抑制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望向门口。

    沈紫言哪里知道杜怀瑾急切的心情,一直眯着眼在浴桶里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换上一身轻便的家常衣裳,觉得身上的倦意去了不少。夕阳西下,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沈紫言从净房出来,一撩开帘子就见着杜怀瑾直直向她望来,眼里带着淡淡的惊喜。

    沈紫言忽然心中一暖,好像觉得有一个人在等待自己,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而她的喜悦,就好像清晨绿叶上的露珠,微微颤抖。杜怀瑾已站起身来,挥了挥手,立刻屏退了众人,直直的望着她,“紫言,还累不累?”

    沈紫言想到他在车上的荒唐,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呢。”杜怀瑾呵呵的笑,“我会些推拿之术,不然替你揉揉。”还未待沈紫言同意,他的手指就滑向了沈紫言的后颈,上下摩挲。也不知他的手是怎生动作的,的确缓解了些疲惫。

    虽然觉得舒服,可沈紫言也不好造次,急急忙忙阻止他,“休息一日就好了,不用这么费力。”杜怀瑾哪里肯依,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是你夫君……”沈紫言心中微微一颤,嘴角高高扬起,“那就有劳三郎了。”说着,就闭上了眼,慵懒的靠在了窗前。

    杜怀瑾拿了迎枕让她靠着,轻轻重重的,替她推拿着后背,见沈紫言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开始打瞌睡,又笑了起来,偷偷在她额上饮下一吻,就想要抱着她去床上。沈紫言在他一吻之下,早已醒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挣扎着下地,“还要去给娘问安。”

    杜怀瑾将她放在地上,也轻笑道:“我倒是想起来了,还有给娘带的汤包。”沈紫言就哀叹了一声,“这么久,汤包已经冷了吧。”杜怀瑾只是微微一笑,“用的食盒是上贡的,一般而言是不会冷的那么快的。”

    沈紫言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见他颇有信心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二人一齐去了福王妃处,将食盒递到林妈妈手中。福王妃也是爱食之人,见着食盒,知道是从外间带来的小吃食,立刻就命林妈妈送上来。

    福王妃眉开眼笑的吃着小汤包,啧啧称赞,“这口味可真是鲜美。”沈紫言微汗,小汤包放在车里也有三个多时辰了,早没有刚出锅时的新鲜了,福王妃吃着还是觉得好,也不知是小汤包味道真正好,还是福王妃没有吃出什么别味来。

    只不过小汤包用极好的食盒装着,虽过去了三个多时辰,可摸上去还是温热的,咬上去也是软软的,沈紫言扫了眼四周,见大夫人不在跟前,便问道:“怎么今日不见大嫂?”早上没见着倒也罢了,到了晚上依旧是不见踪影,就让人有些起疑了。

    福王妃眼里就露出了不可掩饰的笑意,“她有孕了……”沈紫言微微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大夫人为了子嗣的问题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就是平日里笑容都有些勉强。沈紫言与她相交虽不甚深,可也为她感到高兴,闻言雀跃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也不知道几个月了?”

    福王妃显然也是心情愉悦,“刚刚三个月,才上身不久,大夫说要好生养着吗,我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现在一心一意的养胎要紧。”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紫言和杜怀瑾二人一眼,“我们家子嗣单薄,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做祖母的。”

    沈紫言微微觉得有些窘迫,随即又有些没底起来,她和杜怀瑾痴缠的次数也不少,只是葵水还是照例来了一次又一次,根本看不到丝毫迹象。杜怀瑾却轻笑了一声,促狭的睨着她,“娘以后多得是机会。”大庭广众之下,也亏得他能没脸没皮的说出这么暧昧的话语来

    沈紫言虽然在杜怀瑾跟前磨练得百毒不侵,可在福王妃面前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忙垂下了头。但随即又在想,自己若是和大夫人一样,进门好几年都没有音讯……

    光是这样想一想,就觉得心头沉甸甸的。转念想到二夫人,进门也有三四年了,一样没有子嗣。不过她又不同,二少爷是庶子,福王妃对这个亲不起来的庶子显然不会抱有多大的希望,二夫人肩上的负担自然也轻一些。不过,长久这样,总是不大好。

    哪怕就是庶子,也是福王府的二少爷……

    二夫人和二少爷已经在几个月前去了二少爷念书的书院,也不知现在是何等情境。只不过,二夫人走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看得出来,心里必有一番挣扎。二少爷要去念书的书院,沈紫言隐隐也有耳闻,那书院建在半山腰上,来去十分不便,环境倒是清幽,适合二少爷念书,只是憋着了二夫人。

    初时不知道大夫人有了身孕还好说,现在既然知道了,说什么也要去探望一遭才是。待到在福王妃处用完晚膳,沈紫言就低声和杜怀瑾商量:“我去给大嫂道声恭喜。”杜怀瑾点了点头,“那边路黑,路两旁都是花木,当心划破了,我陪着你去。”

    沈紫言就站在福王妃的院子外间,吩咐墨书:“你回去从我库里拿几支上好的人参过来。”既然是要过去探望,总不好空手而去。杜怀瑾就陪着她站在一旁,轻声的笑,“我前几日也得了两支百年老山参,还未来得及拿出来,到时候给娘和你一人一支。”

    彼时月亮的清辉淡淡的洒在他俊逸的面容上,更添了几分柔和,几分俊美。沈紫言深深看了他一眼,一瞬间突然有些情动。好像许多年,自沈夫人过世后,再也没有人待她这样的周全。

    或许是月色的原因,又或许是由于这微凉的晚风,沈紫言一时间眼泪盈眶,好在天色黯淡,杜怀瑾也未曾瞧得分明,只是见着身边的沈紫言突然安静了下去,也就柔声问:“怎么了?”又以为她是觉得自己大晚上的去大夫人的院子有些不妥,加了一句,“我在院子门口等你……”

    沈紫言飞快的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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