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六小姐 作者:rouwenwu

    的意思很简单,他在叫她滚蛋。

    薛璇依眼底出现一抹尴尬,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她一咬唇,脸上出现笑意,朝正在忙着烧烤的周晋走去,“你很热吧?我来帮你忙。”

    如若是以前的薛璇依,她肯定早已捂脸跑走,然后扑倒在床上捶胸顿足,哭得呼天抢地,然后跑到老佛爷那里哭哭啼啼地告状了吧?

    但是现在的薛璇依,她竟然还留在这里,而且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耶。

    安亚和苏悉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的讶异……薛璇依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眼见着薛璇依要抢自己的活,周晋转头望向苏悉,见她对此没有表示,他便冷淡地朝薛璇依开口道:“薛小姐,不用了,能为各位贵人做事是我的荣幸,我不觉得有什么辛苦,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老您费心。”

    薛璇依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显得有些尴尬。但是她却依旧只是淡淡一笑,复又坐回了苏悉这桌。

    一开始没人理她,她也不在意,不过当别人说话的时候,她水汪汪的眼就盯着那人,一副崇拜至极的小女生模样,天真无辜可爱无敌,这样一来,大家也不好再对她孤立。

    薛璇依以前也会演戏,但是不深,被她拿话一激就露出原型了,但是这一次不管受到怎样的难堪她都能隐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薛璇依的内心变强大了,心思深沉了,手段精巧了,更难对付了。

    以前苏悉一直没有将薛璇依放在心上,因为她了解薛璇依,她的智商,脾气,手段都入不了她的眼,但是这一刻,她却微微有点心惊,颇有点郑重地看了薛璇依一眼。

    如果一个人连羞耻心都丢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呢?

    安亚暗中拉了苏悉一下:“我怎么觉得,现在的薛璇依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止你有这种感觉,我也这样觉得。”苏悉对着薛璇依的方向,脸上闪过一抹苦笑,“不管她有什么阴招,咱们还招就是了,我还真就不信,就这么几天她能变多少。”

    “也对,不管她如何,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都是你,我看好戏就是了。”安亚笑得不怀好意,隐隐有些期待薛璇依的出招。

    吃饭的时候,卫凌风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特别是看到聂清然将切好那盘肉递给苏悉,而苏悉却没有拒绝时,他目光一沉,将那盘肉端到自己面前,脸上的笑带着一分讽刺,说的理所当然:“本王懒得动手。”

    但是懒得动手的他却亲自切好一盘肉递到苏悉面前,瞪着她,逼她吃下去。

    苏悉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她觉得吃醋的卫凌风倒有几分可爱,至少比他算计别人邪笑的时候可爱多了。

    卫凌风的动作并没有让聂清然脸上出现一抹恼色,他吃好喝足后,放下刀叉,优雅地拿绢布将嘴角擦拭干净,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悉一眼,嘴角挂起一抹闲淡的笑容,声音不疾不徐,“下盘棋如何?”

    苏悉还没回答,宁王倒先替她答了,他凤眸微眯,邪魅一笑,简单两个字,“没空。”

    “没空吗?怎么会,下午的狩猎还要一个时辰呢,如今是休息时间。”聂清然依旧是一脸雍容闲适的浅笑。

    “聂皇子也知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可怎么还呆在这?”卫凌风一点也不客气。从一进来到现在,聂清然的眼睛就没有从苏悉身上挪开,就好像融在她身上似的,看的他心头火气。

    聂清然好脾气的笑笑,似乎不想与卫凌风计较,他不动声色地转向苏悉:“宁王妃也是如此想吗?”

    苏悉自然是与卫凌风共同进退的,她随着卫凌风站起来,对聂清然淡淡一笑,以行动支持卫凌风的话。在她的认知里,卫凌风是她的自己人,而聂清然是外人,她不会因为一个外人而让卫凌风难堪。

    “阿悉……”卫凌风见到苏悉的动作,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醉人的温柔,眸光柔如春水,握着她右手的手慢慢变紧,然后单手搂住苏悉的腰,哈哈一笑转身就要离去。

    没人看到,角落里一直安静的薛璇依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毒,和藏在衣袖里捏紧的拳头!

    然而看,聂清然却浮起一层浅浅的笑,笑得很淡却很自信,他说:“苏悉,咱们来下象棋吧。”

    不是宁王妃,不是苏六小姐,而是简简单单两个字,苏悉……

    苏悉心头一震,这个称呼怎的会让她突然心头一震?

    象棋?这个世界有象棋吗?苏悉心头闪过这个疑问,脚步也蓦然一怔。

    六皇子饶有兴致地凑到聂清然跟前,“象棋?那是什么棋?我怎么从未听过?”

    连六皇子都不知道的象棋,为何聂清然会知道,而且他还笃定自己也知道。

    苏悉缓缓回过头,盯着聂清然:“你说什么?”

    聂清然依旧是那么一副不咸不淡人畜无害的笑,“象棋,我说象棋。”

    卫凌风见苏悉停下,有些不悦地看着苏悉,他有一种不安感,仿佛她会在他面前随时消失的那种感觉,他不由自主攥紧苏悉,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眸光柔如春水,握着她右手的手慢慢变紧:“咱们走吧。”

    然后,他抬眸,凤眸微眯,目光如雪。

    聂清然接收到卫凌风的目光,那眼光若两柄利剑一样,似要在他身上刺出两个窟窿,又仿佛要挖出他的一双眼睛一般,凌厉而阴狠!

    如果别人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只怕早已觉得全身发冷,惶恐不安了,但是聂清然却似乎毫无所觉,面上带着轻适的浅笑。

    所有人都望着苏悉,而苏悉却低头望着地面……

    象棋,那是现代所特有的,怎会出现在古代?这也就罢了,聂清然他却一副笃定的眼神望着自己,似乎认定自己一定知道象棋的含义……想起聂清然之前做的那些事,想起刚才他优雅地拿刀叉,想起他对任何事一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态度,苏悉心头一震。

    难道说,聂清然跟她一样,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苏悉带着这抹疑问,看聂清然的目光略略有些不同了。而她这样盯着聂清然看,卫凌风自然是不悦至极,他甚至有些强制性地禁锢住她的腰,冷声道:“走吧。”

    但是聂清然负手而立,却似乎专门与卫凌风作对。

    “这下棋的心情吧,随心而至,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此雅兴了。”聂清然那嘴角衔着的那抹浅笑分明带着一丝狡黠,似算计了天下却天下犹不知的骄傲与自得!

    聂清然一副摆明了要透露玄机的样子,以聂清然的性子,失去这样的机会,只怕往后再没有机会得到答案了。苏悉转过对,对卫凌风回以抱歉一笑,“现在只怕是走不了了。”

    此时的苏悉长眉清眸,玉面朱唇,如缎黑发挽成风雾鬟,略饰珠钗,一袭鹅黄宫装替代宽大的白衣,柔柔丝带系住纤纤细腰,衬得她身段修长玲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若空谷佳人,清雅绝世。

    她脸上的淡漠,她的绝世丰采,她的灿烂耀眼都不再是他所独有的吗?卫凌风心头一紧。

    “阿悉!”卫凌风目光放冷,眼底寒光大盛,“跟我走。”

    卫凌风此刻的脸妖娆邪魅,眼睛盯着她,仿佛能冒出火来!

    他不相信,聂清然什么时候在她心底竟然占据了这么大的位置,因为他一句话,苏悉竟然选择他,而不愿意跟自己走。

    此时,不仅是卫凌风,就连六皇子和安亚也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聂清然依旧在笑,他状似头疼地揉揉额头,“这里似乎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呢,怎么能安静下来下棋?要不你随我去我帐中,可好?”

    聂清然很明显是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以为这是苏悉最常做的事,却没想到聂清然竟然也学了个十足十。

    “好啊,这便走吧,前面带路去。”苏悉咬牙笑道。如果不是想知道他所谓的象棋是不是她认识的样子,如果不是为了确认聂清然是不是穿越同志,她早就不甩他了,哪里还容得下他如此嚣张?

    “阿悉!”没想到苏悉竟然真的选择跟他走,卫凌风的眼说不出的阴狠恼怒。

    卫凌风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眼中有着一种东西,让苏悉心头一跳,神思有几分恍惚的看着他,而被他握住的右手,掌心忽然变得炽热,那炽热的感觉从手心漫延开来,传遍五脏六肺,传遍四肢百骸!

    “回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苏悉看了他一眼,她多么希望卫凌风能够全身心地信任她,不必她多说他就全然信任的那种默契,要到多久才可以?

    眼睁睁地看着苏悉跟着聂清然离开,卫凌风气得一拳头砸去,桌上的东西全被洒落地面,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小雪狐见眼前的食物被毁掉,不高兴地摇摇尾巴,悄然溜了出去,几个箭步就赶上苏悉,跳到她怀里含泪控诉。

    卫凌风心思深沉,含而不露,何曾有过如今这样的失态?苏悉在他心中,竟然已经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吗?她是不是真的迟了?薛璇依拳头紧握,目光阴狠地望着苏悉离去的背影。

    北夷国营帐外,两旁二十个侍卫和三十个高手,他们皆是铠甲着身,手握刀枪,肃严以待,从中穿过便能感觉到一股逼人气势,排山倒海般压来,让人遍体生寒!

    苏悉跟在聂清然后面,淡定从容,意态悠闲的一步一步慢慢地过去。

    那些人高手见此,原本不屑的眼神此刻竟然露出一抹讶异,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娇滴滴的小姑娘,灵力修炼竟不比他们弱。

    到了聂清然帐中,外罩的帷幕更是荧光瑟瑟,以珠翠为轿帘,一串串晶莹剔透的七彩珍珠串成串,细细碎碎,发出悦耳清脆的银铃声。中间一张梨花木桌案,垂着柔滑真丝制成的绸布,绸布上绣着红梅暗纹,精致华美。

    苏悉径自在最大最舒服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上看着热气氤氲。

    北夷国虽然是女皇领导,但是不管领土、军事还是综合能力,在四国中都稳居榜首,东云国比之相比自是差了一个等级。这从摆设中就能看出一二,这里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聂清然见苏悉如此不客气,他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一点也不见怪,似乎她以前这样习惯了而他早已见怪不怪。

    他端起茶杯,揭开茶盖,低首闻闻茶香,再浅啜一口,然后点点头道:“茶叶不多不少,而泡茶的时间刚刚正好,香淡而清远,味苦而后甘甜,不浓不涩,这才是好茶。”

    苏悉望着他,又品了一口香茗,其实都差不多吧?她觉得跟她府里喝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多时,一个清俊少年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进来,他静静地站在聂清然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苏悉一眼。

    苏悉却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煞有介事的样子,似乎在研究什么。

    聂清然接过那少年的围棋,放在桌案上一一摆好,抬眸间发现苏悉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不动声色道:“他是我的贴身护卫,林夕。”

    “我知道。”苏悉似笑非笑,对他招手道:“你过来。”

    毫不客气的,颐指气使的,带着命令的口吻,却不容拒绝的态度。林夕看了聂清然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咬着下唇朝苏悉缓缓走来。

    他以为苏悉会问话,去没想到苏悉的动作竟然那么直接那么大胆那么让人出其不意--

    她竟然二话不说,伸手直接就扯下他的衣袍

    “宁王妃!”林夕怒而大喊,急忙捂住衣袍,但是为时已晚,里面的春光早已被苏悉看的一清二楚。

    其实他早该想到,一个会剥男人衣服的女人,他还奢望她会有羞耻心吗?林夕懊恼不已,他本不该听她的话走近,而应该在她过来的时候就躲避。

    “你喊什么?我都还没叫嚷着抓贼呢。”苏悉没好气地放开他,似笑非笑,“穿上吧,要不然别人进来,还以为你们皇子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你--”林夕气得鼻子都歪了,他指着苏悉,哼哼两声,终究是下不了手,扭过头去。

    想起那日林夕一脸吃瘪的样子,聂清然捂住嘴清咳,但是涨红的面部显露了他的情绪,他在笑,很没心没肺的那种笑。

    “话说,你们手中不是已经有云天手印了吗?怎么还去抢薛府那半本?”苏悉好奇道。

    “云天手印本来就是北夷国的,机缘巧合才落到东云国,如今已经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东云国自然要交出来。”聂清然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也间接承认了当日那被剥光衣服扔薛璇依床上的人就是林夕。也难怪,刚才林夕看到薛璇依时,那张脸红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那苏府的上半本也被你们拿走了?”已经许久没去苏府了,苏府如今的状况她不了解也不关心。

    “嗯,之前就换了真本,如今苏府里的那半本是假的。”聂清然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醉人的温柔,眸光柔如春水。

    “那对已修习过的人,你们怎么处理?”苏悉知道聂清然肯定知道自己修习云天手印的事。

    聂清然望着她,笑了,说,“自然是废除武功,不过你别担心,北夷国是不可能会对你下手的。”

    “为什么?”这倒是奇了,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北夷国对她另眼相待?就连聂清然,对她似乎都有些顾忌。

    聂清然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棋局已经摆好了,咱们开始吧,这些年我可一直都在努力呢。”

    苏悉心底咯噔一下,脑海中似乎闪过一道灵光,但是快的闪电般就消失了,她再想,还是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

    他拿出来的果真是象棋,跟21世界的象棋不论是形状,大小,颜色,都几乎一模一样,毫无差别,苏悉几乎可以确认这一定是穿越人士的杰作,只是不知道穿越者是眼前的聂清然,还是另有其人。

    苏悉眼眸微抬,看着眼前的聂清然。他端坐着,手指把玩着指间一枚苍玉扳指,眼光有时瞟向窗外,有时会落在自己身上,长长黑眸时时涌出一丝莫名的浅笑,神态间永远是高贵悠闲。

    那深入黑潭,波澜不惊的眸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聂清然,你说,要怎么你才肯将这象棋的来历告诉我呢?”她冒着被卫凌风误会的风险过来,就想弄清楚这件事,不然她将会日夜寝食难安。而聂清然显然很了解她,正好拿捏住了她这一点。

    “咱们来打赌好了,如若你赢了,我便将这来历告诉你。如若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如何?”聂清然看着苏悉怀里的小雪狐,眼底露出一抹复杂的光芒。

    “行,没问题。”苏悉也正有此意。一通百通,她的围棋下的好,象棋自然也不差。

    聂清然先行,苏悉跟后。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许久,聂清然眉宇微微一蹙,最后,苏悉一个将军过去,聂清然无路可逃。

    “怎么样?”苏悉抱着小雪狐,抚着它柔软的毛皮,似笑非笑地望着聂清然,“要不要再来一局?我不介意再给你一次扳回颜面的机会。”

    “我可没那么多秘密可以跟你讲。”聂清然淡笑,那一双眼睛亮如明珠,闪着幽寒光芒。

    “现在可以说了吧?”苏悉手指头在桌上有规律地一下一下敲着是,似乎在催促聂清然速度快点。

    “其实,这象棋是……是颜清前辈传下来的。”聂清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悉,“你应该听说她的名字吧?”

    颜清?苏悉自然知道,而且前阵子还与卫凌风提起。这位前辈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没听过的人极少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苏悉幽深如海,看不见底,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室内一片窒息的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这并不难证明。”聂清然神色平淡静然,只是眼眸微垂,掩起那墨玉似的瞳仁。

    他从怀里拿了本破旧的书出来,递给苏悉道,“这是记载颜清前辈事迹的册子,当年的她耀眼光芒照射整个大陆,无人不知何人不晓?据说这象棋是颜清前辈只与战神前辈偶尔得闲的时候下,所以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苏悉心中一怔,难道聂清然不是穿越同行,几千年前闪耀整个大陆的颜清前辈才是?苏悉接过那本书,快速翻到聂清然指定的页数,看着里面的记载,脸色骤然一变--

    “对了,颜清前辈身边当年也曾跟着一只雪狐,不过那只是真正的万年雪狐,修为比一般的先天强者要厉害的多了。狐狸心头血,代表万年不变的契约啊……颜清前辈还真是够幸运的。”言下之意,就是苏悉怀里的小雪狐只是凡品,与那只万年雪狐没的比了?

    也难怪,谁会将圆滚滚馋嘴的小东西看成神品?

    可惜聂清然却不知道苏悉怀里的这只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却能将刚进阶先天的慕容无极虐的欲哭无泪毫无招架的能力。

    “嗷--”小雪狐被看扁了,杏目圆瞪,似乎非常生气,它小小的身子快如闪电往聂清然身上撞去,不用它那引以为傲的爪子和牙齿,只是用直接那比玄铁还坚硬的身体去撞聂清然。

    聂清然原本还不当一回事,以为只用一个简单的手印就能将它挡下,但是当他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他突然意识到危险,连人带椅往后倒去,减缓了小雪狐身体的重力,胸口却依然被重击到,虽然不致命,但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

    苏悉笑笑,抱着小雪狐站起来,“千万别小看了它。”

    苏悉站起身来,长眉清眸,玉面朱唇,如缎黑发挽成风雾鬟,一袭宽大的白衣,柔柔丝带系住纤纤细腰,宛若欲乘风归去。

    她抱着小雪狐潇洒地转身离开。

    聂清然一个人留在房内,看着苏悉离去的位置怔怔出神,忽然,他嘴角的血迹缓缓流淌下来,

    他伸手,擦拭了一点血迹,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脸上是少有的神色恍惚,眉峰竟微敛,嘴角缓缓露出一抹苦笑。

    传说中的预言,似乎要成真了呢。

    怎么办?

    却说苏悉抱着小雪狐回去,但是没有看到卫凌风的身影,问了六皇子,六皇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苏悉抱着小雪狐转身就走,六皇子嬉皮笑脸地跟在她身边,忐忑不安地观察了她的面容,然后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和薛璇依一起出去的。”

    苏悉拿眼睛斜了他一眼,他吐吐舌头,但是眼底有着难掩的调皮。

    六皇子一副抓j的样子让苏悉很不爽,她不觉得卫凌风会和薛璇依发生什么关系,但是……为何会有一种不太确定的感觉?

    初秋的晌午已经有些清冷,淡淡的阳光顺着树冠流淌过来,一大片白色的菊花,丝绢一样弯曲的花瓣用高贵的姿态向外伸展着,花芯闪烁着朝阳般浓淡绝妙的色调,凛然而立的身姿在秋风中散发出清冽的香味。

    小树林就眼前,远远的已经能看到薛璇依一身的白。

    唉,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喜欢白呢,虽然说要想俏一身孝,要想美露大腿,但是这一身的白,多么的……不耐脏啊。苏悉在心中暗自腹诽。

    远远看去,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璧人。

    长身而立的卫凌风,乌黑曜熠的秀发如泼墨般倾泻而下,如墨如瀑,垂落在他稍宽的肩头,在阳光的润泽下发出淡淡的光泽,脸上孤傲冷绝、邪魅慵懒。

    婷婷而立的薛璇依,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一身白色的拖地纱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若空谷佳人,清雅绝世。

    隔得远,两个人说什么话,苏悉他们听不太清楚,但是光看两个人的表情,卫凌风冷冷深邃而冰冷,如刺骨的冷芒,身上透着一股倨傲冷然的皇室贵气,而薛璇依楚楚可怜,犹如雨中娇弱的白荷,又似千年雪山中的雪莲。

    他们对面而立,双眸凝视,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演的是哪场戏了。

    忽然,不知道卫凌风说了什么,薛璇依的表情很激动,她扑过去搂住卫凌风的身子,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而卫凌风,沉稳阴鸷,满脸的肃杀之气,但是,并没有推开她……

    卫凌风眼角余光往这边瞥来,目光深邃而冰冷。

    苏悉的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见底,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卫凌风的目光雪亮如剑,似要刺入最深处,似要探个明白,两人目光绞着,默默的对视,周围一片窒息的沉静,只有六皇子淡淡的呼吸声。

    六皇子一边啃瓜子一边恨声道,“二哥是怎么回事吗?怎么还不推开她?”

    他一边啃瓜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苏悉的表情,见苏悉平淡静然,眼眸微垂,不免有些担忧。

    卫凌风,还是没有放开薛璇依。

    苏悉的脸色有些复杂,她盯着卫凌风的脸,目光冰冷如炬。

    立皇子有些急了,“哎呀,薛璇依到底对二哥说了什么话?二哥就乖乖任由他抱着了?”

    苏悉忽觉得心头凉凉的,天地忽变得那般的空旷寂寞,蓦然,她毫无顾忌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定定地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

    卫凌风冷冷地看着苏悉,怀中依然抱着薛璇依,而薛璇依眼底的得意是那么的明显,因为她有了威胁卫凌风的资本,因为她让苏悉当场难看至极,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放开她。”苏悉的声音很冷,如千年雪山寒冰。

    不知薛璇依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卫凌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越紧。

    “卫凌风,你不懂我的话吗?我叫你放开她!”这副画面竟然如此刺眼,刺得她心头微微发疼。

    卫凌风唇畔忽掠过一丝笑,缥缈幽如夜风,犹带一丝夜色的深沉,眼底淡淡的笑意,“你想走就走,我爱抱谁就抱谁,关你什么事?”

    苏悉忽觉得心头凉凉的,她咬牙切齿,“不关我事?你确定?”

    卫凌风眼底寒光闪闪,并没有答话,他怀里的薛璇依却对苏悉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

    “他已经做出选择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苏悉,这样的你会让我看不起的呢。”薛璇依淡淡地笑了,带着胜利的耀眼光芒。

    苏悉眼底暗恨,“卫凌风,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你确定?”她不会卑微的要求施舍所谓的爱,她要的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干干净净不准参杂别的东西。

    她明白卫凌风,他这是故意让她吃醋,表现出她的在意,这样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卫凌风闻言却静静的看着苏悉,幽深的眸光紧紧盯着苏悉的眼睛,这样冷静的目光,这样冷漠得不带一丝情绪的目光……苏悉从未用这样的目光面对过他!

    苏悉转身一步一步决绝地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卫凌风眼底流出一抹复杂的光芒,他周身散发的怒意让人心底生寒,让周围的植物都冷得打寒颤。

    当她们的身影消失后,卫凌风直接就将薛璇依的身子丢开,转身就走。

    “风哥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薛璇依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她不放开!绝不放开!

    “放手!”卫凌风周身散发出一股逼人气势,排山倒海般压向薛璇依。

    “我不放!”薛璇依抱得更紧了,整个人就像一只无尾熊一样紧紧地缠绕在卫凌风身上。

    卫凌风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他看着紧紧交叉在自己胸前的纤纤玉手,他一根一根将纤纤玉手掰断,痛得薛璇依眼泪直流。

    “没有本王的同意,谁允许你抱本王?”卫凌风眼底残忍嗜血,阴鸷暴戾,满脸的肃杀之气,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薛璇依一时被吓住了,脚底一软,踉跄地瘫软在地。

    “那样的威胁,只此一次,你给本王记住了!”卫凌风眼底发冷,却带着压抑杀戳,王者的霸气。

    ------题外话------

    还有一万字,小白正在努力修改中……12点之前会发~乃们等不及滴可以明天再看喔~

    奔走码字~呜呜呜~

    特工狂妃 帝都篇 第065章 机缘巧合

    第065章机缘巧合

    空旷的猎场,竟然出现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毛皮光洁,没有一根杂毛,通体雪白,在阳光下闪耀着莹白的光芒,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世间少有的良驹,虽然马野性难驯,但灵气十足。

    它不是一般的白马,似乎有着无穷的力气,撒开四蹄在帐篷里乱闯乱撞。

    这个狩猎场有那么多的高手,其中又有精通驯兽的北夷国高手,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对这匹宝马束手无策。

    用武力重击吧,又怕将它打死了,这么好的马,岂不可惜?但不用武力吧,别说飞上马背,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

    这时候,一袭火红色劲装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墨绸随意绾起,头发梳了个简单的鸣凤髻,髻上插着一枝清雅的玉簪,额前刘海斜分,目光犀利而冷漠,浑身像罩了层冰般冷酷,冷若冰霜,又有如烈火般的张扬。

    她冷漠地对站在前面的人道:“看热闹的往后退点,被它踩到不是那么好玩的。”

    虽然话不中听,但却是善意的提醒。她叫聂舞霜,是随聂清然过来参加比武大赛的高手之一。

    “你们都退开些,让我来试试!”聂舞霜的声音很冷很亮,犹如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一般,灵力浅的都冷冷打了个寒颤。

    这聂舞霜……竟有九级以上的灵力?看她也不过二十多岁啊……

    现在的高手真是越来越年轻了,绝对的长江一浪推一浪,一浪没死一浪上,最后江河湖海上全是浪……。

    只见那聂舞霜纵身一跃飞到马背,但是那马着实厉害,还没等聂舞霜落地,它已经后退几步,聂舞霜很崩溃地一屁股坐地上。但是谁也没有笑她,因为如果换成是他们,别说坐地上,早已被那白马一脚蹄子踩死了。

    聂舞霜不服气地爬起来,拍拍屁股,第二次朝白马扑去,那白马也着实狡猾,等聂舞霜身在半空时,它举起双腿朝聂舞霜胸前踹去--

    可怜的聂舞霜,幸好旋身躲的快,不然胸前肋骨只怕保不住了,可即便如此,她后臀被马蹄揣重,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聂舞霜已经表现出了九级的气息,在场能比得过她的人没几个,很多人看着白马眼神都很复杂,这样的好马如果白白放它归山,岂不是暴殄天物?浪费可耻啊,老天爷会天打雷劈的。

    谁都希望能将白马收服,但是在场那么多人却没人能做的到。

    难道就真的没一个人能收服它吗?所有人心中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他们现在已经不是私心地想要拥有小白马,而是不希望就这样让它归去成为永远的遗憾。

    于是,有人去禀告宁王,带回来的消息是:宁王殿下没兴趣。

    有人去邀请聂清然,得到的回应是:聂皇子身受重伤,如今正躺床上休息。

    狩猎场上很热闹,苏悉却一个人坐在悬崖边上。

    悬崖峭壁,下面一道万丈深渊,悬崖下面雾霭沉沉,云气涌动,深不可测。

    苏悉抱着小雪狐,坐在悬崖之巅。双瞳翦影,晶莹似水,那双乌黑的眼珠像璀璨明珠般的瞳眸半敛,抬首眺望西坠的那一轮红日,万道金光笼罩于身。

    这一刻的她,默然无语,似远古以来便矗立于此,格外的静然,完全不同于平日那个风锋芒毕露的女子。夕阳中的那个修长的身影带着暮色中山的那一抹孤寂,仿若整个天地,只余这一个背影。

    苏悉缓缓地坐了下去,双腿在悬空的悬崖外缘荡来荡去,她仰躺在地面上,望着浩淼天际。

    青山渺渺,白云悠悠,山风从耳边流淌,猎猎生风,似乎天地面只余下她一人。

    苏悉静静的平躺着,微闭双眸,面容沉静,仿若冥思,又似睡去。瞳眸半敛,抬手遮住耀眼霞光。是真的喜欢上卫凌风了吧?不然他抱着谁,关她什么事?

    忽然,头顶上出现一张放大的脸,这是一张很好看也很亲切的脸,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黑眸微眯,他的笑如三月的樱花淡然醉人。

    六皇子嬉皮笑脸的出现在眼前,他身后似乎抱了个东西,不过苏悉仰躺着,她看不见也不在意。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他,身为皇子,他每天都过的恣意妄为,而且不会被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似乎,他总是那般逍遥自在,肆无忌惮,最大的烦恼应该就是纠结今日吃什么明日穿什么这样的小事吧?

    “二嫂,怎么躺这啊?我都找你老半天了呢。”乌黑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浅浅发光,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宣有光泽,他毫无顾忌,直接坐到苏悉身边。

    “找我干嘛?”苏悉没好气地说。心情不好一个人躲着的权利都不给她?

    “自然是有热闹看啊。你都不知道,你们那帐篷里二哥正在释放冷气呢,冷得跟冰窖死的,简直呆不下去。”六皇子虽然在抱怨,但是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心还是让苏悉捕捉到了,她冷冷一声,便不做声,过了许久,再又重新开口。

    “什么热闹?”苏悉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缓缓心情,伤春悲秋不是她的性格会做的事情。

    “就是猎场那里出现了一匹野马,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在场没一个人能够驯服的,父皇发话说谁能驯服这匹马,它就归谁呢,咱们快走吧,要是被别人捷足先登,可就……”

    “没兴趣。”苏悉摆手,复又仰躺在地面,双手恣意地枕在脑后。

    山风带起涟漪,墨色发丝随风飘逸,有几根落到她如白瓷般精美的细颈上。

    “怎么跟二哥说一模一样的话啊,他也只有简单三个字,没兴趣,唉……”六皇子重重叹了口气,看神情很是有些遗憾。

    那匹白马真的是绝世无双,错过这一次,就再也没机会了。但是看二嫂兴致缺缺的样子,他也不好勉强。

    他从身后拿出一根玉箫,献宝似地递给苏悉,“二嫂瞧瞧,这可是好东西?”

    苏悉拿起来一看,玉箫通体翠绿色,晶莹透绿,触手温热,尾部有一金箍,散发着绿绿的幽光,其他的和普通的玉萧别无两样,但是吹了几个音符,苏悉就知道这的确是好物。

    “哪来的?”苏悉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机缘巧合而已,二嫂要喜欢就送你了。”花重金买来,只为博她一笑。

    苏悉此刻正需要发泄心中的郁闷,于是手按音律吹起来。

    悬崖峭壁之上,微风轻拂,那后摆的裙裾如细碎的沙般垂顺拖逸,腰间裙带随风飞舞,翩跹旖旎,

    箫声里含着淡淡的忧伤,似乎在向人诉说着衷肠,伴着这哀婉而缠绵的箫声。

    白云袅袅,青山幽幽,云雾苍茫,惊醒了千年的红尘春梦。

    箫声蓦然一转,纤纤手指在玉箫上灵活飞舞,仿佛有无数音符喷薄而出,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速度快得令人称奇。

    气势恢弘,充斥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万马奔腾,有如波澜壮阔,荡气回肠。

    山风猎猎,乌亮的长发翻飞迷离,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如野蜂般肆意飞舞。艳红的樱花漫天飞舞,铺天盖而习卷而来。纯白的衣裙上点点嫣红,仿佛一阵红雨急促而下,洒向四方。悬崖边上,白衣翻飞,箫声被风带着,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箫声远远飘来,若隐若现,却让狩猎场里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苏悉沉浸在箫声中没有察觉,但是六皇子却一清二楚,他有些心惊地看着那些渐行渐远的人群……

    突然,他眼角一跳。

    因为,他看到跑在最前面的,不是人,而是那匹白马,此刻的它正不顾一切地往这里冲过来,其速度比闪电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嫂,快跑啊!”那白马跑的那么快,其冲击力强的惊人,被它带起来的风刮到,就有可能站立不稳跌入悬崖。

    苏悉转眸看去,见到白马眼神清澈,目光如炬,似乎没有恶意,便没有移动脚步。

    远远看去,一头散发着光泽的秀发下是一张沉静而娴静的面孔,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遮住了优美的后背。她口中玉箫不止,风吹起衣角,美得让人呼吸窒息。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小白马竟然在离苏悉三米处的地方停下,眼睛直直地望着苏悉,眼底闪过一抹困惑,慢慢地,它的后蹄跪倒在地,温顺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惊讶了,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悉。

    那个美到极致的女子,面容沉稳内敛不失大气,目光深邃内藏锋芒,美目灵动却又犀利,神情淡漠,一双干净清澈的美目暗藏着冷洌和智慧。

    箫声袅袅,山崖上的风,肆意飞舞。

    小白马上前急步,在苏悉身上蹭来蹭去,十分温顺,似乎苏悉就是它的主人。

    所有人有如雕塑般,瞬间石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集合所有的高手,费尽了所有的心思都驯服不了的宝马,竟然被一曲音律所折服?这这这……还有比这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这就好比一座坚硬的城墙,他们集合所有的人力物力穷奇几十年都难以完成,但是某个人却轻轻一推城墙就倒了……此中差别,实在让人想一头撞死。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自从苏悉修习了先天琴谱后,她就慢慢地领悟了以音御兽的能力,刚才无意中她竟然吹凑出来,所以能驯服小白马,除了巧合,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本身的实力,以及亲和力。

    此刻的苏悉没时间理会那些人的情绪,她摸摸小白马的脑袋,小白马温顺地用舌头舔舔苏悉的手,两人就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重逢在这一刻,四周很静,似乎在场的就只有她们俩。

    忽然,苏悉豪气地纵身跃上马背,白马嘶鸣一声,跃起前蹄,飞身而起,就像长的翅膀一样,竟然跳到了悬崖的另一边--

    天啊!那悬崖足足有三十米,小白马竟然飞身越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常马会飞吗?不可能!所以说眼前的马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传说中的神马!

    就在所有人都惊讶的下巴都掉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黑影竟也跳出悬崖。

    “小雪狐!”六皇子急得满头大汗,小雪狐可是二嫂的心头肉啊,可它这样跳出去不是找死吗?这要他怎么跟二嫂交代啊!

    再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小雪狐并没有掉下悬崖,而是用它的小爪子抓住小白马的尾巴,就像垂下的绳子,在猎猎风中飘来荡去,很是危险,所有人都为小雪狐捏了把冷汗。

    但是没人知道,小雪狐此刻竟往的不亦乐乎。对,之所以像秋千那样大的弧度飘荡,皆是因为它自己爱玩。

    只见它小腿踹向小白马的屁股,借力飘出许多,荡回来的时候又踹一下借力,自己跟自己玩的万分有兴致。

    之前在猎场狂妄的不可一世的小白马见到小雪狐后,却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它玩闹,嬉戏。

    到了另外一边,小白马长长一身嘶鸣,坚韧铁蹄定定地站在悬崖上,此刻小雪狐早已跃到苏悉怀里。

    苏悉回身,冲六皇子招招手,然后一夹马背,小白马飞快地跑了。

    迎面而来的飞,吹气衣角,苏悉感到一种前所未来的自由感觉。

    纵马狂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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